的眼里也就只有一个杀字。我如果不杀他,他就会去杀光天下所有人。”
阿嘉沉默半晌,道:
“若是你斗不过他反倒送了自己的性命呢。”
凌风飞淡淡道:
“死而后已。”
他在阿嘉身前站定,伸手向后抽出背上的桃木剑,在他面前,站着一个黑袍人,那人手上拿着一杆碧绿的竹笛,面上戴着一张丑陋恐怖的面具。
吹笛人将魔笛放在嘴边,古老诡异的曲子响起,一声尖利的啸鸣,从天而降一只通体燃烧着的烈焰鸟。
凌风飞点剑而起,刺向火焰鸟,但火焰鸟周身的烈焰炙热,无法更进一步。
烈焰鸟对着凌风飞的眼睛喷出火焰。
“啊!”
阿嘉尖叫一声。
凌风飞全身都被大火燃烧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火焰散去,凌风飞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吹笛人放下竹笛,走到凌风飞面前,弯腰出手如爪,手指嵌进凌风飞额间,将他的菱形脉纹挖了出来。
脉纹变成一道红光闪进吹笛人胸口,吹笛人手中唤出一杆长剑,对着凌风飞的胸口就要刺入。
突然一个火焰球朝吹笛人袭来,吹笛人身影一闪,拿起竹笛吹奏,烈焰鸟不停得摇头,口中发出凄厉的鸣叫,向吹笛人撞去。
“停下!我是你的主人!停下!”
“你不是!你不是!冒牌货,找死!”
烈焰鸟怒吼着袭击吹笛人,吹笛人身影一闪,消失在阿嘉面前,烈焰鸟扑棱着翅膀,冲天而去。
阿嘉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站起来跑到凌风飞面前,他背着凌风飞找到了树林里一间猎户所搭的木屋,喂药端水,日夜精心照顾,凌风飞依旧没有醒来。
今夜无月。
阿嘉将凌风飞被烧成布条的衣服满满当当得打上了补丁,叠成方块放在凌风飞身旁,他的身影渐渐模糊,化为一粒金珠闪入凌风飞额间。
左腿上的红色发带飘然落地,屋外下起瓢泼大雨,阴风拂过,木门大开,黑白无常面无表情得走了进来,白无常用锁魂链拒了残缺的凌风飞魂魄,转了身又悄然离开。
又是一阵狂风呼啸,红色发带被吹起,在空中漂来浮去,最后隐没在木门的角落里。
☆、天兵天将
红光闪过,白亦诺四人又回到了木屋前。
慕容语低声道: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小妖尚且如此。”
已是夜幕低垂,耿直的小龙子眼泡有些红,
“白大哥,阿嘉死了吗?”
白亦诺捏了捏手上的红色发带,将发带系在木门上,转了身向山下走。
“从今往后他会一直跟着凌风飞,一起斩妖除魔,道济天下。”
四人披着夜色下了山,敖烈与慕容语比较感性,一直沉浸在阿嘉的回忆中,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阿嘉的有情有义,凌风飞的道义坚持,都带给他们不小的震荡。
白亦诺心想还好他们没看到蝴蝶的回忆,不然现在身后肯定跟着两个哭包。
云慕寒依旧是冰肌雪貌,风华绝代得款款走在前面,白亦诺跟上去拉了拉他的手,云慕寒侧头看他,白亦诺展颜一笑,眉眼又邪气又fēng_liú。
“这位小哥哥,怎么一个人走那么快。”
云慕寒轻轻得笑了一下,捏了捏白亦诺的脸颊。
“白亦诺,我有没有说过,你的眼睛很漂亮。”
白亦诺眨了眨眼,
“你这是在调戏我吗慕寒兄。”
云慕寒摸了摸他的眼皮,放下手继续往前走,淡淡道:
“很温暖。”
玄若叶的浅色琉璃眸太过凉薄,而白亦诺的眼睛是深深的琉璃色,亮若星子,暖如艳阳,当他笑起来的时候,仿佛全世界一下子被点亮了。
就像是他冗长黑暗的生命长河里那道光。
白亦诺心里骤然一痛,轻声道:
“云慕寒,我不会再丢下你了。”
这句话迟了三千年,但愿现在还有用。
云慕寒轻哼一声,
“再跑打断你的腿便是了。捆仙索,锁魂链,缚龙鞭,以你现在的法力,你能打开哪一个?我说话算话,你但凡有一丝不好的念头,我就将你绑在擎天柱上,让那些顽固不化的修真者好好看看我是怎么□□….唔!”
白亦诺气急败坏得捂上云慕寒的嘴,愤恨道:
“云慕寒,你这张好看的嘴真的不适合说这么下流的话!”
云慕寒翘起嘴角,在白亦诺的手掌上轻啄了一下。
白亦诺迅速将手收了回来。
云慕寒似笑非笑得看着他,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我不但要说,还要做。”
耿直的小龙子不但鼻子灵,耳朵也很尖,于是他高声道:
“做什么啊?白大哥,你们要做游戏吗?”
白亦诺脚下一个趔趄。
慕容语及时捂住了小龙子的嘴,
“非礼勿言!”
小龙子眨了眨眼,表示他不懂。
云慕寒闷笑出声,白亦诺不想教坏小孩子,红着耳朵快步往前走。
“白大哥!”
“白公子!”
“白亦诺!”
身后传来三人的喊声,白亦诺充耳不闻脚下走的更快。
“白大哥!”
敖烈的声音抬高了几公分。
白亦诺又加快了脚步。
“咚!”
重物坠地的声音。
“我想告诉你,你前面有个坑….”
敖烈的声音越说越低。
白亦诺咬着牙爬出了坑,云慕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