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鸡啼时才悄悄离去。
第四天,长空龙翔依然在老时间走向马厩,雪很大,虽然庄内每天有人铲雪,但总是赶不及下的速度;想着半夏他们的小屋就快被埋掉,半夏努力扫雪也只是整理出屋口一小块地罢了。不想自己的宝贝再辛苦,长空龙翔打算今夜在小院内以内力融雪。
“大哥,”长空凤翥早已等在马厩,“今天雪太大了,我担心半夏他们的小屋会承受不住,我和你一起去吧,
第五章...
有什么也好由我出面解决。”
长空龙翔点点头,一言不发的跃上武士,策马出庄。
当再次站在小院里,长空凤翥还是要为自己大哥的自制力感叹,若自己的小宝贝住在这种地方,还管什么他愿不愿意,一准早扛回庄里好好藏起来了。
而自己的大哥,就这么看得见摸不着的,杵在破窗户前呆呆看着里头的背影,每天将下人送来的饭砸个粉碎,再跑到最近的酒楼买一堆药膳巴巴的送到人儿门前。
实在不像自己的大哥!
自己的大哥曾经是储君耶,脑袋里装得下满朝文武所有优缺点、装得下崴嵬一百七十九个州的一草一木的人,一夜一夜的呆站在这儿,不无聊吗?
长空凤翥无聊的想着。
然而有他长空凤翥的地方注定不会太无聊。
“捉贼啊!快捉住他!他进偏院了!”
后院传来一阵喧闹。这蠢贼,跑哪不好——长空凤翥皱眉道:“大哥,咱们避一避吧。”
想不到长空龙翔竟站到屋门前,“不能让他伤了小乖。”
长空凤翥一翻白眼,说:“那种小贼,咱们站多远不都杀得了!”
长空龙翔低声说:“我不要冒险。”
不等长空凤翥再说什么,已有一人跃进院来,似乎是有点武功的样子。
那贼才跑了几步,便有护院跟着跃进来;长空龙翔并不管护院,只迎上那偷儿。
小偷怀抱一包财物,难怪跑不快,本来马上就要脱险,此时却见眼前有人,只得硬着头皮唬道:“快滚开!”
长空龙翔甚至没有出手,只用脚尖踢出一块积雪,积雪以惊人的速度打在小偷胸上,马上将其打得飞出老远,吐出一口鲜血来。
护院举着火把,将这一切看得清楚,吓得不敢上前,只远远看着。长空凤翥则为因这么个差劲的贼而暴露行踪懊恼不已。
就在这时,有人穿过护院走过来,怒气冲天地吼:“贼呢?都站在这儿做什么?”
长空凤翥连忙笑道:“这位爷,我兄弟二人路过贵府,听闻府内高呼捉贼,便跃进墙内帮忙,无礼之处还望见谅。”
云海怀疑的盯着两人,才想说什么,那道一直紧闭的门却忽然打开,长空龙翔闻声转过身去看,便看见日思夜想的小宝贝站在那里,泪光闪闪,一脸不可置信又激动的看着自己。
“龙翔!”
半夏早就被吵醒了,却不敢冒然出来,直到听见长空凤翥的声音,才终于忍不住冲出门来。
一句龙翔,融化了长空龙翔最后一点自制力,他急忙上前,解下大氅披在单薄的半夏身上,两人就这么对看着,谁也没有力量移开视线。
“小夏?”站在半夏身后的红杏疑惑的开口。
半夏仿佛被雷劈醒,连忙低下头,低声解释:“娘,这就是我说的长空庄主。”
长空龙翔皱起眉来,想纠正他的称呼,却被云海打断——
“什么帮忙捉贼!不是来会情人的么?哟,还是两个?母子一人一个?”
长空龙翔面无表情,却已经捏紧了拳。
云海越走越近,站在小屋前,恶毒的打量着四人,“好久没见你母子了,倒一如从前漂亮,怪不得住在这么偏的地方也能找上野男人!”
长空兄弟早已想出手,却顾忌他是半夏的爹,所以默不作声,只等他嘲讽够了便走。
而云海自然不会那么快放过他们,他凑近长空龙翔,猥琐的问:“这种‘身体’,玩着不恶心吗?”接着他又转头问长空凤翥:“这种生下怪胎的女人你也敢碰……”
话没说完,因为长空龙翔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道:“你再敢用那两个字形容半夏,我就杀了你!”
云海方才并没看见长空龙翔的身手,占着身后都是自己手下,他阴阳怪气的说:“那种不男不女的身子,不是怪胎是什么?”
“呜!”半夏忽然悲鸣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长空龙翔连忙丢开云海,转身抱起半夏抖得厉害的身体。
知道了,被知道了!半夏瞪大了无神的眼睛——被龙翔知道了!
得了自由,云海越发叫嚣:“他娘的!当年老子瞎了眼碰了这巫女,生下个孩子跛脚不说,身体还不男不女,丢尽了老子的脸,要不是算命的说杀不得,我早掐死这阴阳人!算命的还说杀他就招了祸害,善待他就能飞黄腾达——我呸!付安华那色胚不就被他克死了?我早就该杀了他去喂狗!”
半夏在长空龙翔怀里抖得厉害,既不敢推开他,也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呆了半晌,长空龙翔一字一句的问道,语气中似乎有怜惜与欣喜,却有更多的怒气,半夏已经面无人色,鼓起最后的勇气抖着点了点头,整个人似是要昏过去般。
不忍心再吓他,长空龙翔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露出微笑说:“回去再收拾你,小坏蛋!”
将小东西裹进披风站起来,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