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晚上病发的时候没人照顾,他每天晚上就到我房间睡。
小彪还是经常来看我,他对之乐说虽然我现在看上去除了发点烧就好象没什么,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给我请个心理医生。于是我家无端端就来了个心理医生了。
开始的时候我对这个心理医生很有敌意,我总是觉得他在揭我心底里的疤痕,他或者也察觉这个办法行不通,下次来的时候就带来了一大堆水果。他要我从中挑一个,然后由我挑的水果展开话题,慢慢深入。
渐渐地,不知为何,我开始全面地记起我睡在医院里的所有记忆。包括晚上总是发噩梦,梦见蟑螂来咬我,梦见小彪仇视我,梦见雅浩不要我,梦见阿光要我死的情形,然后开始我淌泪,气促,喘气,抽筋,甚至休克。
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我觉得我的力气一点一点地在回归。我正视了自己心底里的脆弱,勇敢地站了起来,要自己坚强地面对以后的一切。谈话在一次又一次的挑水果中过去,直到一次,我毫不犹豫地挑了一个苹果想也不想地咬了一口之后,那个心理医生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第二天早餐的时候,之乐突然对我说我昨晚没有发烧了,并且睡的很安稳。
我的身体康复没几天,臣律师就一脸愁容地出现在我面前,我马上就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我按照臣律师的意思回到了鲁家大宅,并立即接手公司的工作。
雅浩的公司,其实一直都是井井有条的。但在我住院期间,一些董事趁机造反,联合起来要把我推下台,就这样,公司被他们搞的乱七八糟。我刚接手,对公司的运作本来就是一知半解,再加上被他们这样一搞,很多事我都已经出手无措。
但我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毙。这是雅浩的公司,我不能忍受有天雅浩回来的时候看到他辛辛苦苦建立回来的一切断送在我手上。
凭着这个信念,我开始日以继夜地看着公司历年来的所有资料,从中学习公司的运作和商场上应对的手法。刚开始的时候,我硬拉着小彪在旁陪同做军师,后来,之乐不忍心看我太辛苦,也加了进来陪我们一起通宵达旦。
我们三个臭皮匠在全力以赴之后,终于想出了一系列挽救的方法。我以公司大股东的身份,用强硬的手段镇压了那些在公司造乱的人,然后边和之乐解决生意上出现的问题,再和小彪重整公司内部的运作。
我之所以这样分配是因为我相信之乐的能力,他的思维和应变能力一向都是我望尘莫及的,而他也的确不负众望,而小彪对公司内部的熟悉程度也实在另我惊讶。不是我小看他,而是我真的觉得有些事情不是他的能力范围以内,但他解决得得心应手,那绽露出来的锋芒好象是与生俱来的那样,不禁令我怀疑他背后有高人指点。
但……会是谁呢?对公司能够熟悉到这种地步而又有这种统领能力的人,应该只有一个。
难道……
我虽然怀疑,但一直不敢确定。到我觉得非要开口问小彪不可的时候,是因为一路以来我们的对策都旗开得胜,但最后一关却遇到了一个极为棘手的大问题——公司的印章,契约,合同等等所有机密的资料全被雅浩放在了不知道哪所银行的哪个保险箱。尤其是公司的印章,没有了它,我们根本不可能动用公司在银行里的任何资金。我们苦无对策,眼看所有就要功亏一篑,小彪却忽然来电说他现在在恒生银行前,要我赶紧去开保险箱。
我冲到银行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提问,他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拉了我进去。我看着他不仅能够出示银行的保险单,而且还清楚地知道保险箱的密码——我的生日。
我当时的震惊无法言喻。我知道,只有一个人会用我的生日做保险箱的密码,也只有一个人会知道保险箱的密码。
雅浩!
你到底在哪里?
我心底有了答案,但我没有当场问出口。事有轻重,我拿着攸关公司命脉的资料冲回公司,立即集起众人开了个董事局,亮出我手中的皇牌,让一切计划顺利过关,也清楚地让那些还妄想造反的人知道,这里还是姓鲁的人做主。
一切成了定局之后,过渡期总算安稳地过去,公司的运作也一切如常。我坐在原本是雅浩的位置上,看完台面上所有报捷的文件,然后休闲地喝着咖啡。
一会儿,门开了。进来的是小彪。
“之信,你找我?”
“对。坐。”我指指办公桌另一边的椅子。
小彪坐下,问,“有什么事吗?”
我呷了一口浓郁的咖啡,语气轻柔地掷出一句十分有重量的话,“小彪,我们是兄弟吗?”
小彪脸色一变,他知道我这样问,肯定是发现了些什么,但他还是装傻,“之信,你怎么这样问?”
我直视他的眼睛,“你明知道我在找雅浩,但你知道他在哪却还隐瞒着我?”
小彪听了,马上张嘴想解释什么,接着又好象明白现在除了坦白就已经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那样,无奈地叹了口气,“没错,他的确是找过我。但我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这是他的意思,我也无可奈何。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他在哪,他每次说完他要说的就挂断,我什么都还来不及问。”
“你有他电话吗?”
“没有。”小彪摇摇头,“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络我。他很担心你,希望我可以帮你顺利解决接手公司的一切问题。所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