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到了一旁,递给他一个数据盘,说道:“周组长,之前为了抓内鬼,我给大家发了一个伪造的方案,现在内鬼已除,我将真的方案交给你,具体事项由你来分配。”
周霖明白了徐子泰的意思,郑重接过数据盘,说:“庄少,谢谢你这么信任我,我保证,我一定在研发的过程中严格把关,不会再让方案泄露出去的。”
徐子泰点了点头,又问:“对了,听说陈前失踪了,你们有没有他的消息?”
周霖一提起这事,脸上便露出担忧的神色,说:“我们一直没能联系上他,昨天已经报警了,警方暂时也没有什么收获。”
徐子泰问道:“陈前的舍友叫什么名字?我想找他问问。”
“他叫金轩,”周霖说,“是人事部的一名员工。”
徐子泰在人事部找到了金轩,问道:“现在方便吗,能不能问你点事?”
“是关于陈前的事情吧?”金轩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很快便猜到了徐子泰的来意,“这两天我被公司领导、警察问过很多次了,其实我对他真的不太了解,我们俩性格不合,平日里还有点小矛盾,总之关系不是很好。
“那天晚上我们睡下之后,你带着保安突然冲进来,然后又走了,当时陈前似乎情绪有点不对,但我也没在意,因为实在太困了,所以就又继续去睡回笼觉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发现陈前不见了,床上的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我以为他已经去分公司报到了,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到了那天傍晚,分公司打来电话,说一直没看见陈前去他们那边报到,我们又问了他原来所在的技术部组长,才知道陈前也没有在总部出现过。
“我赶紧回宿舍查看,发现他放在宿舍柜子里的东西全都不见了,包括他的那个行李箱,好像是预谋出走的样子。”
徐子泰想了想,问:“我可以去你们宿舍看一看吗?”
“可以。”金轩带着徐子泰来到他和陈前合住的那间宿舍,指着其中一张床,以及床边的书桌、书架和柜子道,“这一边全是他的东西。”
徐子泰打开柜子看了看,发现里面空空荡荡的,东西收拾得一干二净;又看了看书桌和书架,书桌上只放了一台公司标配的光脑,书架上放着一本员工手册和几本专业书籍,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东西了。
他随手在书架和书桌上抹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太多灰尘,转头问金轩:“看起来很干净,你刚打扫过?”
金轩怔了一下,说:“我打扫他的东西干嘛啊,他这人有洁癖,平常都不准我碰他东西的,一碰他就跟我翻脸。”
徐子泰十分诧异:“他居然有洁癖?”像陈前这种性格迷糊的人,很难想象他居然会有洁癖。
金轩道:“何止是有洁癖啊,简直是有强迫症,每天都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各类物品用完之后必须摆回原位,偏差一公分都不行,真不明白他这种性格的人,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徐子泰听罢,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作为陈前以前的上司,他虽然不能说对陈前有多了解,但基本的接触还是有的,在他眼里,陈前就是个大大咧咧、有些小迷糊又十分热心肠的人,这样的印象与金轩所描述的那个强迫症患者完全判若两人。
如果金轩所了解的陈前才是生活中真实的陈前,那么在工作中面对部门同事的陈前,难道只是他伪装出来的一种假象?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他沉思着,扫视了一下四周,陈前留下的东西太少了,只有书架上的那几本书,以及桌子上的一台光脑。
他翻了翻那几本书,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又打开他的光脑,发现光脑的界面也非常干净,除了系统自带的几个图标,基本没有留下任何个人使用的痕迹,就连上网记录也是干干净净的每天及时清理。
……这简直是强迫症到了一定境界了!徐子泰心中感慨,这样的生活方式,就像是随时准备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一般,不给旁人留下一丝追溯的痕迹。
他不禁对陈前这个人产生了好奇,他这习性究竟是天生使然,还是后天养成的?
此时,徐子泰的手机响了起来,是黑貂打来的电话。
“老大,”黑貂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兴奋,“看新闻了没有?”
“现在?”
“是啊。”
“现在我在公司。”
“哦,”黑貂这才意识到,这个点徐子泰还在工作。他小小的失落了一下,随即又兴奋起来,说:“那我直接告诉你吧,我们已经把康闵恭送去了联盟警署,并把他的犯罪证据一并交了上去。
“考虑到康闵恭的人脉太广,警署里可能会有人替他说话,所以我将那些证据拷贝了一份,同时发给那些曾经被康闵恭窃取了商业机密从而导致巨大亏损的各地商家。
“现在各星球都有人义愤填膺地提起诉讼,要求联盟严厉制裁康闵恭。今天上午,联盟警署已经派兵去围剿康闵恭的老巢了,我估计,这一次康闵恭就算不被判处死刑,至少终身□□是绝对跑不掉的了。”
徐子泰听罢,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这一次你们功不可没,谢谢你,也请代我谢谢他们几个。”
“嗨,这是应该的,你跟我们客气啥呢。”
徐子泰又问:“那对父子人质呢?”
“哦,联盟打算将他们遣返回自己的原籍星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