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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出了那两扇雕花的大铁门,依萍就忍不住扶住了墙。
“依萍......”忆朋靠近她,刚想伸手扶住她的肩头,低头一望,突然脸色大变,“依萍!你被雪姨伤到了?”
修长的手指伸过去,想碰却不敢碰,忆朋心疼地揪了起来。
依萍今天穿了一件淡蓝的窄袖旗袍,左肩背处却有一道口子,鲜血正往外渗着,周围是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依萍回望一下肩膀,牵动了伤口,不由疼地缩了一下。
她吸了口气,摇摇头,
“不是雪姨伤的,是爸爸刚才砸碎的瓷杯碎片划的!”
“走!我带你去医院处理下!”忆朋攥住依萍的手。
依萍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故作轻松地笑,“不要小题大作了,我哪里有那么娇弱,上次爸爸拿鞭......反正,这点伤不用上医院!而且今天妈妈陪着可云去看医生,万一在医院碰到了她她又该担心了!”
忆朋叹声气,瞧瞧依萍圆润的肩头上那一块刺目的血迹,不自觉皱紧了眉,
他掏出手帕想要去擦,犹豫再三还是不知该从哪下手。
依萍扭头看到他手足无措的局促模样,
突然扑哧一笑,可是笑容还没扯开就又痛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忆朋的心也随着抽痛了一下!
“不行!你的伤口一定要处理!”忆朋当机立断地说道,他伸手准备去拉依萍的左手,想了一下,又绕到她右边,小心地牵住她的右手,
“走吧,去我那,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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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的书桌上摆满了消毒用的器具,纱布,钳子,棉球,紫药水....该有的,不该有的,都一应俱全。
依萍看忆朋端来干净的清水,又手法娴熟地整理着纱布,忍不住问了一句,
“忆朋,你还学过护理吗?”
忆朋微微一笑,“在英国留学的时候学了一点,不是很专业,如果等一下处理伤口的时候弄疼你,你一定要告诉我!”
依萍本来出神地看着忆朋手上的动作,在听到处理伤口几个字的时候,脸蓦地红了起来,神态有些不自然,
“我应该够的到受伤的部位......不用你帮忙......我自己来就好了!”
忆朋闻言怔了一怔,刚才光顾着担心她的伤没有想太多,现在才发现一个重要的问题,
那个位置,要清理上药的话,是需要解开衣衫,露出肩膀的吧......
忆朋的脸突然也有些发热。
他放下手中的纱布,站起身看了看她伤口的部位,皱一皱眉,
“依萍,你确定吗?你伸手够下看看!”
依萍伸出右手朝左肩摸去,还没到达肩膀的位置,已经牵扯出一阵疼痛,
“呃...”她不禁轻哼出声咬住了唇。
忆朋忙心疼地握紧了她的手。
“让我帮你吧!我保证我会很轻,很小心,很......君子!”
看着忆朋信誓旦旦又小心翼翼的样子,依萍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红着脸微微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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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忆朋,依萍开始解旗袍的盘扣,
如葱玉指触碰到小小的盘扣,轻轻一挑,扣子便轻巧地跳脱出来,
从颈部开始,到斜襟下方,依萍的动作极缓极慢,每解一颗,她的脸就红一分,待到最后一颗扣子跳开来,她松了松衣领,露出小半个香肩的时候,她的脸已经红得像秋天的霜叶一样了。
她偏过头去,用蚊蝇般细细的声音说道:“忆朋,好了!”
忆朋转过头来,看到那一小片莹白如玉的肌肤,心不自觉地一颤,慌忙移开了视线。
低头将纱布放入清水中浸湿,拧干,动作本是连贯流畅,一气呵成,却在挪到依萍肩头的时候又有了停滞。
“依萍,我先帮你清洗一下伤口,如果力道重了,你一定要告诉我!”
“嗯!”
定了定神之后,忆朋将温热的纱布慢慢敷上圆润的肩头,
他的动作很轻很轻,像温暖的溪水淌过心间,连那丝丝疼痛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清洗好伤口,忆朋再拿棉球蘸着紫药水对伤口进行消毒。
棉球碰到依萍细嫩的肌肤,微凉的触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