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不信便罢。”揭他伤口做什么?要不是他常常跟萧恒打架,早就把萧恒给追到手了。
就在严德以为池清不信他的时候,忽然旁边身形一晃,他再定睛一看,车里哪还有什么人。
余杭亦忽然之间就感觉肩上轻松不少,他犯疑地往后看,还没看清楚什么事呢,腰上一紧,然后整个人就飞了出去,直接摔到路旁的草木丛里。
不过,摔的不是很疼。余杭亦还没睁开眼呢,手就先从地上抓了把土。
“是我。”池清看到他的小动作,轻声提醒。
余杭亦睁开眼,四周看了看,哪有人?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不对,而且身下土地似乎不太平。他眼珠子往下瞟了瞟,有只大手在托着他的腿。
故意坐起来,脚还稍稍离地,让他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到屁股上,而屁股“恰好”就坐在池清的肚子上。
“别闹,我们在逃命。”池清轻而易举的就把余杭亦给拎开了。他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开口解释:“你跟我去趟纺云镇。”
“要回去?可是,纺云镇封城了?”余杭亦紧追着问。大将军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
池清停下来,拽住余杭亦的手臂。后者大惊,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他表现的越自然越本能,池清看了心里头越不是个滋味。为什么还在怕他,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些天?
“出门在外,至少要干净些。”池清顿了顿,仍旧把余杭亦拽过来,伸手给余杭亦前前后后把身上的尘土拍干净。当拍到余杭亦屁股的时候,他故意加了一分力气。
余杭亦被池清的举动给弄傻了,莫说他现在只是个小伍长,就是他当着池清男妻时,也是他服侍池清,哪里有池清这样服侍他的时候。因为愣神,而忽略了池清在他屁股上的举动。
“走吧。”池清慢慢握住余杭亦的指尖,见余杭亦没有反抗,一把抓住余杭亦的手往前走。
走了十几步,余杭亦才回过神,挣扎着抽回手。池清想说点什么,一回头看见余杭亦脸色苍白如纸,腹中打好的情话草稿让他给咽了回去。
“身子不舒服,可是伤还没好?”
余杭亦摇摇头,池清停下,他也停下,无论池清问什么,就是不张嘴讲话。他脑子不受控制的去想以前的事,想他跪着给池清洗脚,心里不服气,悄悄把洗脚水全倒到池清的被子里去,结果被池清识破,被押着到假山亭里索取了一整夜。
那时以为是恩爱,此刻想来却是穿肠利剑。
“我们快走吧。”余杭亦不愿意说,池清也不勉强,安静的走在前面。转了几个弯,有农户牵着头驴迎面走过来,池清买下那头驴,拍拍驴背,强笑道:“上来吧,咱们还有好长一段路走,你累了。”
“好。”余杭亦乖顺的坐上去。池清牵着绳子,慢慢往前走。
“大将军。”走了几里地,余杭亦主动开口。“你为什么愿意给我牵马,为什么要给我兵书看,为什么处处指点我?”
池清摸摸毛驴的脑袋,眼中的柔情藏都藏不住:“栽培你成为一名良将。”
“再好的将士也用不着您亲自牵马。”余杭亦背过手握住他的弓箭。
不知为何,回忆在牢里受的苦楚时,还能压一压对池清的恨意,以前途为重,可想起他们曾经恩爱的日日夜夜,恨意却控制不住的汹涌,他此刻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战场,什么功名,他只想把身后的箭□,插到池清的心上,也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
“战必胜。”池清肃容道:“我对你确实是有几分喜欢。”他不敢说他哪里是只有几分喜欢,他是十分的喜欢余杭亦。从小至今,近十年的光景,他的心里只有余杭亦一人。他怕说出来,余杭亦追根究底,两人再把身份点破,就再也回不到池清和战必胜的日子里了。
“有几分喜欢,有几分喜欢,呵,只是有几分喜欢。”余杭亦觉得讽刺,池清对他从来都只是有几分喜欢而已。
“战必胜!”池清看出不对来,余杭亦的眼神空洞,神色间虽愤怒却茫然。他伸手拉余杭亦下来。余杭亦却突然抽出箭,对着池清的心口刺下。池清稍稍歪了歪身子,却是没有完全躲开,他扣住余杭亦的头,不容反抗的吻了下去。
池清本意是想要证明他方才说了谎话,可是一旦吻上了,余杭亦柔软的唇舌,让他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再继续下去不要停,想要不断不断的加深这个吻。
余杭亦的神色也渐渐缓和,甚至闭上眼,没有回应,但也没有反抗。
“必胜。”池清扣着余杭亦脑袋的手渐渐往下移,从后往前,从上往下。
☆、当年旧事
池清稍稍侧身,将人压倒在地,继续在余杭亦的口中攻城略地。余杭亦神思不清,池清又好的到哪里去?眼神渐渐染上欲/望,鼻息也粗重起来。
他褪去余杭亦的衣裳,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大片光滑的皮肤,放过余杭亦的唇,慢慢往下亲吻吸吮。
“杭亦,我说的都是气话,别生我的气。”池清在锁骨处流连,有些笨拙的伸手握住小杭亦。他正待要揉搓几下,好方便他之后行事,余杭亦却突然张口说话。
他说:“我要了杀了你,池清。”
池清停下动作,眼中褪去欲/望,他抓住余杭亦的手,不敢松开:“你说什么,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
“我要杀了你,我恨你。”余杭亦突然坐起来,目光凶狠,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