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将士们都无需这么辛苦。”
张子和说的,余杭亦倒是没什么想法,池清就是不愿意走快,而且就是愿意“折磨”他们这些将士。不过他倒是借着张子和的话想出件功劳来。
“咱们就建议大将军走水路,不必说什么快慢辛苦的话,只说走水路可以操练将士们在水上作战的本事,咱们还可以教他们。到了南疆,将士们就算不能个个如你们一般厉害,也必然比之前又长进。这可是大功一件,还可以竖起里咱们水军在将士当中的威风。”
余杭亦既然当了水兵,就不会当个窝囊的水兵。他把水兵当好了,以后调回骑兵也不是没有可能。
“好主意。”张子和一脸惭愧:“属下愚钝,属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出呢?”
好一个装模作样的主儿,到不像是个劫匪,该是个阴险圆滑的朝廷命官才是。投诚这条路,张子和还真是走对了。
张子和深深弯下腰,拜道:“那就烦劳校尉您去向大将军言说此事。”
*
余杭亦出了张子和的帐篷,张子和留他用饭,让李瑞倾取了好酒好菜要招待他。可他心急啊,想到什么就必须立刻去做。尤其这事能在池清面前涨涨脸面,他恨不得快点找到池清的帐篷。
“见过战校尉。”冯罗施礼道。
“冯哥。”余杭亦扶住冯罗,笑道:“你跟我还多礼什么,你要是这般,倒显得我忘恩负义了。以前多亏你照顾我,以后就让我关照你吧。对了,你可知大将军的帐篷在何处?”
“在前面第五个便是。”冯罗正是受大将军的吩咐,过来引余杭亦去相见的。不想,余杭亦主动要去,也省了他一番口舌。“必胜,我能求你件事么?”
余杭亦伸手推冯罗:“婆婆妈妈作甚,有事说。”
“我想做你的亲信兵?”
余杭亦诧异回头:“你不是车兵么?”
“对,可是咱们队伍里不是没车兵么,你看我整日闲着,也没个人管。你就收了我,以后照顾你不就更方便了么?”大将军让他待在余杭亦身边,这个办法最好,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照顾余杭亦了。
“也是,这样最好。”余杭亦心急去见池清,与冯罗简单说了两句,就往前面数帐篷。
他走到池清的帐篷前,却又近乡情怯起来。他能把那件事当做从未发生过么?他和池清的恩怨,还是他刚重生时那般简单,他恨池清,池清和他之间只有恨。
“大将军,属下战必胜求见。”
池清赶紧理了理衣袍,坐正身子,朗声道:“进来吧。”
“见过大将军,属下有事要向您禀告。”余杭亦低着头,不去看池清:“属下所带水兵刚投身到队伍里,他们的本事您还未见到。属下提议,不如给他们一个机会,咱们以后走水路,一来让他们展示展示本领,二来也好趁机操练将士们熟悉水性。”
“这件事我会考虑。”池清往两个酒杯里倒满酒:“坐下,陪我喝一杯。”
“属下不吃酒,还望恕罪。”
“你想不想知道萧峰云的事情,那日在纺云镇为何会突生异变,让你我二人陷入到危险之中。”
余杭亦抬头,他想知道。
48识人不清
“吃饭。”池清给余杭亦夹了块红烧肉。红烧肉在他们这些平时点把火把肉烧的半生不熟就能吃的将士当中,已经是极其难得的美味了。不过可惜,余杭亦虽然喜欢吃肉,却也不是有多看重吃食。
“大将军还是把话说清楚吧,属下吃不下。”余杭亦看向池清,或许池清不知道萧峰云对于余杭亦来说到底算什么,可余杭亦自己却是清清楚楚的明白,萧峰云是他活了将近二十年中最怕的一个人。
每次见到萧峰云就意味着新的刑罚要落在他的头上,每一次都把他折磨的生不如死,要不是性子硬,也不能坚持那么长时间。
“吃,不吃我不说。”池清把酒杯往余杭亦那边推去:“尝尝我珍藏的好酒。”
余杭亦摇头:“属下不……”
“吃。”池清脸色冷下来。
余杭亦也恼了,站起来朗声道:“大将军要是需要属下的身体做交易,也不用费事把属下灌醉。萧峰云的事情,属下不想知道了。”已经被萧峰云折磨掉了一条命,他再想知道萧峰云的事情,也不愿意拿这条命的任何东西去换。
萧峰云不值。
“我只是想让你好好吃顿饭而已,庆祝你升官,没有任何企图。”池清面不改色的撒谎,不管怎么样,得先把人留下。哪怕他什么也问不出,能和余杭亦坐下来平心静气吃顿饭,他也就满足了。
“庆祝属下升官?”余杭亦冷笑:“大将军倒是大方,一夜换个九品官,这么算来,属下的身体也挺值钱的。”他语气一转,厉声道:“不过大将军别指望属下感谢您,我是白眼狼,喂不熟的,该拿的我绝不会手软。”
“必胜。”池清再次退让:“你坐下来,不用吃喝,我跟你说萧峰云的事情。”
余杭亦却道:“属下不敢坐。”
“他是个好官,多少年为民请愿,投靠我也是为了帮助弱小。我很欣赏他,也很信任他。在纺云镇的时候,我二人合计除去严字行的对策,他约严字行去吃酒,我去除掉严字行。他知道我身边无人,你也不像是个有本事的,所以他就埋伏了人,想要在我杀朝廷命命官的时候,当场将我抓获,并且不留活路。”
余杭亦手在背后慢慢握紧。
池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