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几颗,觉得没意思,还不如瞧余杭亦吃的好玩。
“小家伙,你今天可花了我不少的钱,等以后,我要是让你办什么事你可不能推辞。”
“嗯嗯。”余杭亦忙点头:“我知道大哥哥对我好的。大哥哥买东西给我,以后要是娶不上媳妇,可以来找我。”
“找你也没用,你又不是姑娘家。”傅清叹气:“我还有三年才能娶妻。”
“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娶媳妇?”
傅清道:“你不知道,娶了媳妇之后就不用学文习武了,我不想成为父王口中有出息的人。我想过的日子是,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不用考虑这个,担忧那个的。只要我成家,就可以出去立府单过,我父王就管不着我了。”
“父王?”余杭亦皱眉。
“世子,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咱们该回去了,晚了,王爷会担心。”有几个穿青色衣裳的仆人凑过来。
余杭亦慌忙抱住傅清的脖子:“你要走?”
“自然,我还要回去读书。”傅清捏捏余杭亦的鼻子:“你长这么好看,以后可别跟我抢媳妇。算了,依你的年纪,是抢不过我的。”
“可是。”余杭亦抱着不撒手:“可是我还没有吃够。”
“这个好说。”傅清打了个响指,马上有青衣朴躬身候命。“去,把这东市上所有的糖葫芦都买过来给他。”
余杭亦爽快的放开傅清:“大哥哥,慢走。”
“我请你吃这些,等你长大了也要请回来的。”
“我不欠人的。”余杭亦低头取下玉佩:“这个给你,就当我是买的。”
这次傅清没有嫌弃,把玉佩仔细收好。他叫下人把余杭亦送回余府,余杭亦揪住傅清的衣角:“大哥哥,下次还要在后院墙外头接我。”
64揭破身份
余杭亦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向池清。他是想过池清或许会配合他,会责罚他。但是只责罚他一人也罪不至死吧,顶多挨几棍子或者几鞭子不就得了,投江喂鱼的刑罚是不是太过了。
是在报复他?余杭亦仗着后面的人看不见他的脸,冲着池清轻啐了一口。
“押下去。”池清赶紧怒气冲冲的背过身,无奈笑着进屋。
“大将军不可啊。”吕铮最先说话,被张子和狠狠瞪了一眼。他们三人眼看着余杭亦被抓起来,往船边走。吕铮要动,张子和不许。
余杭亦没有反抗,他知道池清不会杀他,虽然被扔进江里的滋味非常不好受,但是若是能赢得人心,多吃几口江水也没什么。
他被投江的那一刻,吕铮忍住了,倒是性子急躁的李瑞倾先起来,跑去过要拉着余杭亦,但是晚了一步。张子和老神在在的跪着,虽说大将军治下严,但是救命恩人也不是说杀便能杀的,他要再等等,看看大将军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大哥,战校尉真淹死了,你我再无挽回之地啊,此事本来就是我们的错……”
张子和小声打断吕铮的话:“他是仁勇校尉,咱们的兵也是他的兵,错怎么能只是我们的错?”
“那也不只是他的错?”吕铮嘴角下沉,忍了再忍,终是怕余杭亦淹死,膝行两步上前拍门:“大将军,属下也有罪责,请收回成命,别折损了一员良将啊。”
“大将军。”吕铮大力拍门。
张子和见屋内久久不应,也有些慌了,莫非大将军真是要仁勇校尉的性命。这么久了,仁勇校尉可不会水,掉入江里,再一会,非淹死在江里不可。
“先救人。”张子和对吕铮道。
在船边守着的李瑞倾听到张子和发话,迅速跳入江中,往后游去,找到在原地扑腾的余杭亦,绕到背后,将人抱住。
能扑腾这么久,没大哥说的那么不会水。李瑞倾心道。
他将人抱着往前游,有几个小兵跳下来帮他,船上又有人扔绳子下来,合力将余杭亦打捞了上去。
*
余杭亦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先扶着床呕了几下。白术在给连峰扎针,每针下去,连峰就扯着脖子惨叫。
“呕什么呕,水早给你逼出来了。”白术看都不看连峰,闭着眼就往连峰身上扎。
他哪里是在呕水,他在怄气。池清把他扔下江里,关上门也跟着跳船。他明明会水,好歹不至于呛水,能勉强划几下。哪知池清那个混蛋,从下面拉他的脚,等他在水里快憋死的时候,就给渡气。
呸,谁稀罕。要不是池清,他早伸展手脚追着船走了。
余杭亦从床上坐起来,皱着眉看连峰:“你怎么了,受这份罪。”
“我啊。”连峰笑笑:“自作孽不可活。”
“可不是。”白术接话,扎针跟捅刀子似的,往连峰身子招呼。
“战校尉。”李瑞倾从外头进来,手里拿着两个饼,往余杭亦面前一伸,咧大嘴笑道:“喏,吃吧。”
硬饼!余杭亦牙疼。
李瑞倾掰开饼,露出里面的馅来:“里面有肉,夹的鱼肉,给,快吃。”
这是在示好?余杭亦接过来,笑笑,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
因为四个武官都愿意承担罪责,大将军最后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也没降下处罚,只让他们加紧操练水兵,不能到了南疆还是一股匪味一派懒散。
不过因着张子和他们三个公然违抗大将军的命令,每人挨了十棍。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十棍算的了什么,反倒让张子和等人觉得是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