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强子啥时候回来的。”
看到强子出现在店里,林学涛打招呼。
“没多久。在外头等你们哩!”
强子嘴上轻描淡写地说着。却拿眼睛偷偷往林学涛脸上一瞪,眼神里有些埋怨。林学涛心领神会,冲强子偷偷拱拱手表达谢意。
当晚,林学涛带着山杏去酒店开了间房,一夜,两人尽情地发泄着白天没尽兴的相思之苦。许久没有得到男人滋润的山杏,表现得格外的热情和疯狂,那是妮子完全不能给予的一种别样的风情,林学涛陶醉在山杏的温柔乡里,久久不愿离去。
缠绵过后,两人躺在酒店柔软的大床上。山杏刚刚从浴室里出来,浑身只裹着一条白浴巾,把细嫩的皮肤映衬得格外动人。
“涛子,你有心事?能跟嫂子说说么?”
山杏一边拿毛巾搓着披散的头发,一边躺到林学涛身边,看着涛子陷入沉思中,关切地问他。
“也没啥!是我心太大了哩!”
林学涛搂过山杏温香软玉般的身子,苦笑着回了句。
“哟,真没想到,咱们的林厂长也有嫌心太大的时候啊?涛子,你向来不都挺雄心壮志的么!这么胆儿变小啦?你这么一说,我倒更好奇了,到底是啥事儿!说给嫂子听听!”
山杏小鸟依人地趴在林学涛胸膛上,追问他。
“村里的种植园规模扩大了一倍,产量上去了,可咱村里通往县城的路太窄太旧,限制了吞吐量,我寻思着,要是能想办法修条大路就好了哩!”
山杏听了,沉默片刻,说:“那就修呗!”
林学涛苦笑了笑,说:“哪儿那容易,修路是大事儿,得经过县里,乡里,村里,一层层审批下来,照咱村在县里那地位,光开会研究,走程序,那就得磨个三年五载哩!”
山杏听了,幽幽叹了口气,想了想,不甘心地说:“你爹现在不都村长了么!你跟李茂昌李乡长的关系也不错,让他们跟县里说道说道,没准儿事情能成!不试试咋知道!”
林学涛直摇头:“这事儿我到现在都没敢跟我爹提呢!上回我收村民们的地,他已经老大不高兴了,这回哪儿肯再让我折腾!再说了,那县里我可没有靠山,我那死对头刘惠普才有哩!”
山杏听了,一摆手,说:“涛子,我是个妇道人家,说错话了你可别嫌,要我看啊!这修路的事儿,对全村人都好处,那电视里还说,要想富,先修路呢!县里要不同意,干脆咱们自个人修!不靠上头政策。那古时候的人,想找出路,肩挑手扛的,自己打石头,不也修出路来了么!”
“自个儿修?”
林学涛让山杏这看似冒冒失失的话给惊得一骨碌坐了起来。
山杏点点头。
“有啥不可能么!人多力量大,咱村里劳力也不少哩!”
山杏的话,犹如在林学涛已经沉寂如死灰的心湖里投入了一块大石头,把他已经灰心泄气的情绪,又重新激发起来。原先自己一心把出路往上头县里政策上想,正为自己县里头没人发愁,山杏一番大胆的话,为自己提供了一条全新的思路。心里头就越想越激动,顿时来了精神。
“发动村里人自己修路……这真的能行么!”
“反正试试也不坏么!书里头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哩!现在你们老林家在村里也算是举足轻重了,我看也不是啥天方夜谭的事儿……”
林学涛想了想,不禁点点头。
“要是咱村里人自己出钱出力,这事儿县里乡里那倒是好办多了……嘿!山杏,你可真是女中豪杰哩!”
林学涛心里一阵兴奋,激动地在山杏脸上狠狠亲了一口。下定了决心!
林学涛兴奋得一夜没睡着,第二天一大早,收拾好东西,告别了山杏和强子,搭上拖拉机,直奔回了辛庄。
回到家里,没见着父亲林国庆,一问娘,才知道被乡里叫去开会了。
林学涛一心想着修路的事儿,一刻也不愿耽误。顾不得父亲不在,急火火找到村里管大喇叭的大刘,说是播放一则通知,让村里人下午都来一趟林家大禾场里头开会,就说有要紧事商量。
大刘连连哎了几声,又问:“这是咱村长的意思么?”
林学涛一愣,思来想去,说:“对!就以村长的名义通知大家伙儿过来!”
大刘听了,应声去办了。
林学涛刚刚吩咐完,从村委的屋子里走出来,就听见一阵摩托车马达轰响,抬眼一看,穿着皮夹克,戴一幅墨镜的赵再成正从禾场边上开车进来。连刹车也没按,直接来了个漂移,车轮子一拐,一脚已经踏在了林家老屋的台阶上。
“妹夫!忙啥呢!这两天连人影都没见,想寻你一起喝两中找不到人哩!”
林学涛被赵再成这话问得心里头一虚,尴尴尬尬地回了句。
“没啥,去县里门面看了看!再成,你咋来村里了?”
“嘿嘿,早来了哩!回家看看爹娘跟跟妹妹么!以前村里人嫌我赵再成混黑道的,瞧不起咱,躲着咱,现在谁都知道咱妹妹的婆家是村长了,我赵再成也跟着沾光嘛,还有谁敢小看咱呢!闲着也没事儿,就回村里瞧瞧!”
赵再成还是那副眼镜长着脑袋顶上,横着走路的姿态。一边说着,一边从包金灿灿的硬纸盒里给林学涛递烟。
林学涛不好拒绝,接了过来,叮嘱他。
“再成,你既然回了村,那跟大家伙就是街坊,说话行事可得悠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