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在家里,山杏也挺争气的,没有辜负林学涛对她的信任。她知道自己加入三人的罐头厂工作中来,妮子心里有些不乐意,山杏就特意找着妮子说话,渐渐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开始变得友好起来。通过与山杏的接触,妮子这才意识到,林学涛的眼光没有错,山杏并不像村里人们传说的那样,其实是个能干又心灵手巧的女人。
作为几人中年纪最大的山杏,也总是抢着干最多的活儿。几个星期下来,就连强子也对她的能力赞赏有加了。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
林学涛的罐头厂效益稳步提升。在县城里,销路也渐渐打开,批发市场里,越来越多的副食品店铺老板们,都听说了辛庄有个年轻人在生产纯野生果子做的水果罐头,而且价格比一般的货源还便宜,于是争先恐后地来联系他。每次进县城,自己生产的货都供不应求,甚至要提前预订才能得到。
渐渐的,林学涛生产的罐头开始在县城里小有名气,甚至连辛庄这个以前名不见经传的小乡村,也因为这个被越来越多县城里的人知道了。
虽然事业正在稳步提升,腰包里赚的钱也慢慢鼓起来,可林学涛并不满足,他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得更好,规模更大,无奈,三台机器已经累得够呛了,除了山杏,实在再挖不到人来帮手了。他计划中的盖专门的厂房,购置几十台机器的宏伟目标,仍然十分遥远。
林学涛还是喜欢看着山杏风摆杨柳般地在罐头机器旁忙进忙出,时不时地也会想入非非。但是自打那次被山杏压在身上轻轻地扇了一耳光之后,两人就再不没有过分暧昧的情况发生了,或许是碍着妮子,又或许是两人都记得自己的身份,有意地保持着恰当的距离。
山杏跟林学涛之间说话的时候,也像跟妮子和强子一样客气又不生分,时常也开开玩笑,却是有意回避着跟他独处了。这不免令林学涛心里有些隐隐的失落感。
大脚还是一有空就想方设法儿地勾引林学涛,可林学涛知道自己目前要全神贯注在自己的事业上。刻意地回避着对方,并且,跟大脚说清楚了,以后不能没事来家里找他,否则的话,就再也不理她了!
大脚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也没有办法,有根虽然中看不中用,但是要真的跟林学涛的事儿给人抓住了小辫子,村里的人那还不得骂得她出不了门么,就算她不为自己想,那也得考虑儿子铁蛋的将来不是,所以,也只好答应了。
漫长而炎热的夏天,就在这充实的忙碌中渐渐走近了尾声。酷署过后,就到了秋收的时节了,这是乡下庄稼人一年中最忙碌的时节,家家户户都天没亮就做早饭吃了,一家人拿上镰刀,带上一大罐子凉开水,奔赴田间地头,开始了一天的农活。就连放学回家的小孩子,也得帮着家里洗衣做饭。
林学涛家也不例外,爹娘每天早早地戴着草帽上工了。可是家里几亩田,往年都是三人忙活得个把星期把把庄稼收割得完,今天林学涛却是整天围着屋里的机器转。林国庆就看不顺眼了,拿着铜烟杆跑到机器房间,看着轰轰作响的一堆钢铁,还有满屋子有条不紊忙碌着的妮子、强子和山杏,板起一副老脸,默不作声。
林学涛知道自打罐头厂开工以来,自己爹几乎就没有来过问过。这次自己主动跑来,那肯定是不得不说的事了,就过去停下了机器,走到林国庆跟前,尽量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问了句:“爹,啥事?”
“家里的庄稼该收了,我跟你娘老胳膊老腿儿的,怕是谷子烂在泥里也收不回来,地你也有份,还管不管了?”
林国庆皱着眉头,低吼着,一脸的不耐烦。
“您又不是没看到,我这儿三台机器,三个人,自己都忙不过来,强子也回去帮家里干活了。这段日子我还得趁季节收新鲜山楂呢!哪儿有空收庄稼!”
林学涛指指一屋子的设备,没好气地回了句。整整两个月,再也没有找到帮手,林学涛这会儿心里正烦着,自己爹跑来要自己去收庄稼,这不是故意落井下石,找碴么!
林国庆一听也来气了,要按他的脾气,当场就要发作,一眼瞅见两个外人在场,只好强压怒火,问了句:“那稻子咋办?难不成不要了?你饿了罐头能当饭吃?”
听了这话,林学涛想也没想就扔了一句:“不就是收几亩稻子么!我出钱,请村里劳力来收,这总行了吧!”
林国庆听了,眼睛瞪得牛大,气得再也控制不住,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把个妮子和山杏都吓了一跳。
“林学涛,你以为你现在赚了几个臭钱就了不起啦!好!你不去!老子去!就算累死在田里,老子也不能让人家笑话!”
林国庆大声吼完这句话,转身就气呼呼往屋外走。
山杏毕竟年长几岁,见这阵势,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几大步追上林国庆,一边拉着一边嘴里好言好话劝着:“国庆叔,你看……你这是干啥呢?小涛他也没别的意思……都是一家人,有话好好说么……”
林国庆停下步子,眼睛朝山杏一横,喝了句:“放开!”
山杏吓得赶紧松开了拉着林国庆胳膊的手。
“别拉拉扯扯的!”
林国庆嘴里嘟囔了一句。
这句话林国庆说得声挺小,可传进山杏耳朵里,却是跟当头闷雷似的,整个身子就僵在那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挂不住了。
林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