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些问题。
华南和西南公司的半年报非常的糟糕,而这两部分,都是二叔邱岳凡分管的区域。
邱继炎认真地对每一项财务数据进行着分析,发现这两个子公司的上半年营业外支出和管理费用都在急剧增大。
他在大脑里快速过滤着上半年这两片区域曾经发生的大型业务和特殊事件,寻找支出增加的原由。
虽然两家子公司收益下降并不能影响整个集团的增长态势,但是也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长长的思考后,邱继炎掏出电话,似乎想要打给谁。不过犹豫再三,邱继炎又把电话收了起来,沉吟不语。
这三天邱继炎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将近半夜十二点了。
说实话,熬夜加班的他非常的累,浑身酸疼胀涩,尤其是脖子,像是被一只大手揪住了一样,又木又痛。
这个时候,要是能洗个舒服的热水澡,躺在自己的超级大床上,然后再有一个小妙人从阳台上推门而入,温言软语,十指如绵,按了脖子推后背,推完后背松大腿,啧啧,人生若如斯,夫复再何求!
可是热水澡是洗了,人也在超级大床上躺了,阳台上的小妙人呢?
没有来。
邱继炎知道,邱家人现在都很喜欢夏忘川的推拿按摩,每天下午到晚上,住在隔壁的那个男子都处在忙碌之中。
但是他也知道,不管他干到多晚,多累,如果自己走到阳台上,轻轻叩响他的房门,说一声自己身上不爽,他一定会二话不说便走过来,用一双妙手,将自己按得一佛升天,二佛入地。
可是现在的他,忽然间就有些不敢再见他,不敢将他带到自己的卧室里,放他在自己的床上,为自己松骨按摩。
因为邱继炎知道,现在的自己,就像是被人点了失魂的穴道,已经越来越为那个男人意乱情迷。
如果再像那天夜里共处一室,同卧一床,自己恐怕就不是山洪自泄,春潮暗涌,而可能是翻身上马,钢枪上膛了。
而如果自己真的失去一向超强的控制力,对那个按摩师做出什么非分之举,他是会半推半就,欣然接受;还是会……大惊失色,愤怒反击呢?
如果是后者,这邱家的宅子里,估计天都要翻了吧?
虽然邱继炎心里面一直隐约觉得,那个偶尔会偷偷凝视自己的按摩师,肯定也是喜欢自己的,那个那所谓的后者,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就像上次自己在梦中掐到了他屁股,他并没有生气,还半真半假的说了一句,“……其实…你是故意的也没事儿…”
可是,就像他们的卧室虽然只有一墙之隔却终归不能穿墙而过一样,他和他之间,也终归就像隔着一道锁了门的墙,虽然双方都守在门的一侧努力去倾听对方的声音,却又都在最迫切的时候发现,谁的手里都没有能打开门锁的钥匙。
在夏忘川没有看见邱继炎的这三天里,他的小叔叔邱岳白却像是发现了球门前漏洞的前锋,试图绕过守门员直扑空门。
邱岳白在回家的第三天,便在自己的房间里支起了画架。
一个原因是他是个停不下画笔的人,又正处在一个画家最有创造力的年纪,对绘画有着极大的喜爱与激情。
另一个原因就在于邱继炎之前在邱家餐桌上的那番话。
他那句等小叔回来让他给每人画上一幅画的话,早就被邱素云和向红当了真,在邱岳白回家后就跟他下了通碟,强烈要求他从丁老夫人开始,先给邱家的女人们画肖像。
动了画笔的邱岳白这回更有了天天按摩的理由。
没办法,画画多累啊,成天端着胳膊直着腰,你们这些女人们得知道心疼我了吧!
邱岳白就以这样堂而皇之的理由霸占了夏忘川晚上最后一档按摩的时间,并且,还以画完画太过疲劳为借口,连楼下的按摩室都不去,而是直接跑到夏忘川的卧室来让他按摩。
并且天天甘之如怡。
晚上,夏忘川正在好奇邱继炎这些天到底在忙些什么,一连数日都不见踪影。
这几天,他也曾经在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偷偷跑到阳台上,在邱继炎的阳台门上偷偷窥探对方,可是却无一例外,从来没有看见过那个男人的身影。
那个男人难道都是半夜后才回家的吗?
说实话,夏忘川除了有一点担心邱继炎的工作压力太大外,更多的,是根本无法阻止自己去想他。
一天看不见,心里就有点空落落的。两天、三天还看不见,就不是心里发空,而是有点坐立不安了。
他承认自己有那么一点点的犯贱。
可是在爱情里,喜欢上一个人,想要看见他,离不开他,不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如果这是犯贱,自己早就犯了。
从遥远的十六年前开始,到自己抛开故乡,不远千里之遥前来接近他的时候,再到从自己不惜放弃‘宫里’的头牌身份,扮丑装傻来到邱家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爱情里犯了贱。
只不过,无论是少年时懵懂青涩的自己,还是如今长大成人的自己,对邱继炎的那份喜欢与迷恋,都从来没有过改变。
有人敲门,夏忘川下意识看了下墙上的钟,叹了一口气。
这个时间,不用说,肯定是这几天到自己房里按摩已经熟门熟路的邱岳白了。
说实在的,夏忘川并不讨厌邱岳白。
这个只比邱继炎大三岁的男人其实有着非常讨喜的性格和独特的魅力。
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