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南渊原本和他说着话的,没想到说了几句之后对方就没下文了,一抬头却是看见他看着顾凯的方向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喝了我的四季春。”颇为冷静地出声,但是低沉的语气里还是带了一丝委屈。
“噗——”郑南渊被他弄笑了,隐隐也猜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同桌这么难追,要不考虑下隔壁的班花吧。”
7年前的青葱岁月,16岁那年,刚升高中没多久,她便和他相遇。
第一次遇见祁六珈的时候是在初三暑假快要结束的时候。
霍斯羽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从家里又和老爸大吵一架之后,约了郑南渊出来喝啤酒。
近一个暑假打架都打腻了,看不顺眼的混混都被他们收拾得怕了,压根不敢再来惹他们。
霍斯羽长得偏成熟一点儿,常常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儿,但是喝啤酒的模样儿又让人觉得他格外孩子气。
就坐在足球场上的最高看台上找个有树荫的地方躺下来喝,冰凉冰凉的啤酒沁人心脾,喝下去格外舒服。
祁六珈被他看得不自在,他的目光像钉子般盯在她身上,好像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喂,你别这样看我,看得我身上鸡皮疙瘩都出来了。”祁六珈推开他,敛了长睫。
“真想将你缩小,时刻藏在掌心里。”霍斯羽轻声笑道,低头亲了亲她的眼睛才放开她,拿了衣服转身便去换。
祁六珈见他离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身上的气息过于清冽和霸道,让她根本抑制不住自己的心跳。
咬了咬唇,强迫自己将悸动压下,也返回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挑选衣服。
她其实没什么衣服能穿,不过多年来还是和高中时差不多的风格,也没什么想改变的了。
而且,刚刚陈特助给了他一份报告,里面不仅有杜家和顾家最近对他和祁六珈所做过的事情,也有顾一亦调查了祁六珈过去起码近10年的事情。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祁六珈最近都被人偷拍了,这些人非常隐蔽,他的人也过了一段时间才发觉。
这对于他来说还真不是一件让人愉悦的事情,自己的太太时刻被不相干的人盯住,刚刚又要碰到他们两人独处。
霍斯羽是男人,自然对来自同性的目光敏感,顾一亦对祁六珈是什么心思,他只需一眼就看得分明。
真真让人不爽。
得到了这样的消息之后他立即马不停蹄地过来找她,真真害怕迟一步他会遭遇不测。
祁六珈早有准备,伸手挡开他的脸,语气轻且坚决,“霍先生请你自重。”
“自重?”霍斯羽被她推开了也不生气,只是颇为回味地重复她所说出的几个关键字眼,反手握紧她的手说道:“我的家就在这里,你在哪里,我的家就在哪里,在你面前,没有什么‘自重’一说。”
“……”大夜晚的耍流氓啊。祁六珈已经被他气到无话可说了,想要赶他走但是某人这么厚脸皮根本无法赶走他。
只能和他僵持着,看谁先屈服。
霍斯羽不知怎地,可能心情真是很不错,逗她,“你真不想去洗手间?待会儿可不要憋坏了。”
“谁说要去洗手间!你快点滚蛋吧!”祁六珈也不和他说什么面子了,性格中恶劣的一面完全在他面前展现出来。
祁六珈靠在门边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认真做事的男人最有魅力,更何况,他有一张上天眷顾的美好皮囊。
“过来。”霍斯羽回头察觉到她在看自己,勾了勾唇让她过来,祁六珈只能提着裙摆小心翼翼地过去。
霍斯羽搂过她的肩,让她在自己身旁站定,“想喝哪一瓶?”
“你挑就好。”祁六珈说道,又看了一眼酒柜上摆着的红酒,感慨道:“没想到你珍藏红酒这个爱好还是没有变。”
霍斯羽喜欢新鲜的事物,但与此同时也非常怀旧,霍家老宅就有一个地下酒窖,里面放满了各种不同年份不同地区不同口味的红酒。
其规模之大,远超出了祁六珈的想象。
“猴!花花最喜欢舅舅了!”祁芣苡的性格本来就乐观开朗,虽然有时候表现出来很老成,但是实质上就是小屁孩一个,只是比同龄人心智更要成熟一点儿而已。
他说着就走到祁六笙面前,定定地看着他,宝蓝色的大眼睛里不乏好奇和兴趣。
在他过去差不多5年的人生中,他除了盼着妈妈的身体好起来,盼着自己的身体也健康起来,就是希望笙舅舅的双腿也能走路,他们所有人都要好好的,不要再受伤害了。
花花小小年纪其实经历过很多生死瞬间,3岁时被确诊先天性心脏病时,他住了一周的医院,睡在他隔壁床的一个小女孩也因为心脏病突然发作而猝死。
小女孩和他的年纪差不多大,早上还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