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里突然想起来为什么觉得她熟悉了,再开口时语调便寡淡了。
“却之不恭。”
图苏里给了陆擎苍一个潇洒的背影,转身同云绾绾走了。
看她怡然自得的轻松样,陆擎苍思索片刻后觉得自己是没必要通知顾南飞了。
或者换而言之,没有此时通知的必要了。
狐狸眼眯了眯,嘴角的笑荡开,顾拽拽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是晴转多云呢。
……
…
“喝什么?”
两人刚落座,云绾绾便朝吧台扬了扬玉手,挑着眉梢问坐在她对面木椅上的女子。
“开门见山就行了,云小姐。”图苏里礼貌的摇头,心里并不想花费太多时间在这件事情上。
“那怎么行,说来话长的事情怎么也得要有仪式感。”
云绾绾冷笑,朝侍者要了两杯猫屎咖啡。图苏里听完皱了皱眉,她是单纯的不喜欢也不明白,对于喜欢猫屎咖啡的人。
“那就长话短说吧,”皱眉的人抬腕看了看那只带了不少年表面略有磨损的手表。下午还有个会要参加,临走前段依依可是瞪着眼告诉她不许迟到缺席的。
云绾绾随着她的动作也看到了那只手表,轻哼出声,看了看腕上的情人桥目露不屑。
“我倒不知道图小姐时间如此宝贵。”
图苏里余光轻瞥她搁在桌上朝着她的手腕,莞尔一笑。“对有意义的人来说,自然宝贵。”
而你,有什么意义呢?
她长大后,性子被孤寂清苦磨平了不少,但少年时的寡淡依然刻在骨子里。
云绾绾被她的态度惹恼,便不想再跟她磨嘴皮子,她觉得那十分掉价。此刻自己坐在图苏里面前,就是站主导地位让她知难而退的意思。
所以她略作思索后便单刀直入,开口说话的语气又傲又凛。
“我跟顾南飞认识六年了。”
图苏里:嗯,我十年。
“我和他一起出生入死,赈过灾,维过和。你才认识他多久?你了解他么?你知道他的工作是做什么么?你知道他是见一次少一次么?”
她一叠声的诘问,相较而言,此时仍面色平淡的图苏里就更显得云绾绾情绪激动了。
“我们大学同校,我和他分属同一个单位,我是军医,随时可以相随左右护他周全。他的背后,我能守得住,你呢?”
她当年可是以临床外科学霸的身份去往军总院实习然后被特招入伍,不靠云家也能分分钟分派到最好的地方。
但是为了顾南飞,她义不容辞的选择了武特。
“不仅他的后背我可以守护,顾南飞的前程,我也可以庇佑,你听过我的姓吧。”
图苏里:抱歉啊刚回国,尚未听过。
“所以,你凭什么要和她在一起?”
云绾绾做了最后的总结,她很满意自己的这番诘问和发言,觉得滴水不漏并且义正言辞不容忍质疑。
说的有些渴了的人端起咖啡润了润喉望向对面的人,等她开口。
两人之间短暂的沉默后,图苏里掀了眼帘,水汪汪的眸子煞是动人。
在有关顾南飞的记忆里,有过这样一次经验,那时候她对面坐的是个穿着时尚的少女,说话时也是咄咄逼人的姿态。语气和面前的人如出一辙,仿佛她不打招呼就抢了她们的玩具似的。
“云小姐说完了吗?”
图苏里突然发问,云绾绾顿了下随即点头,示意她继续说。谁知在她点头后,图苏里就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她欠了欠身。
“你做什么?”
一把拉住要走的人,云绾绾气急败坏的问道。
“我想我表现得很清楚了云小姐。”
图苏里慢条斯理的扳开她的手指,侧头俯视端坐在椅子上的人。
云绾绾一定有着非常良好的家世,即便在如此气急败坏的情况下依旧能保持住一个淑女该有的坐姿,双腿交叠着斜侧在椅子边,被掰开手指后也没有再纠缠。
只是看她的眼神,针一般的锋利。
“云小姐该说的都说完了,我要说的想必云小姐半个字都不信。你如此信任顾南飞,倒不如和他问个明白岂不一劳永逸。”这是顾南飞惹出来的事,她莫名不想帮他处理。
拎起包图苏里礼貌颔首,走到门边时想想心里觉得不顺畅,到底还是年少气性,小姑娘又折了回来。
“云小姐在清大读医时想必是个风云人物?”
对于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