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过去。
“哇塞.是个偃甲船耶!夷则快看!”靠近木船后才意外发现,这只不起眼的小船,竟然是只偃甲船。乐无异早已兴奋地飞奔过去,围着船开始研究了起来。足以看出,他对偃术的热爱程度。
看到那偃甲船,沈夜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而这个细微的表情,自然没有逃过一直关注着他的初七。自从见到那个带着面具的白衣人开始,初七的心底,总感到隐隐的不安,本能地,紧了紧握着沈夜的那只手。
沈夜感受到身边这个人的不安情绪,虽然疑惑今日初七的种种异常,但想到刚才带着面具的人.......亦是有些心绪难平。微微转头看了一眼初七。
接收到沈夜的目光,初七先是一怔,随后便放下心来了。他注视着沈夜,这个人现在就在他身边,不管那人是谁,现在握着主人的手的,是他。而且,刚才沈夜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担忧,是在担心自己吗?想到这,心里莫名的有些兴奋,顿时心情明朗了许多,眼神也重新放出光彩。
而同时,乐无异那边似乎也有新的发现,见他异常兴奋地站在船上对着他们叫喊道:“果然非普通木船啊,船身用的是铁梨木,用连金泥刷了三层.......不,是四层......太厉害了,这个船至少有百来余年了,居然没有一点腐烂,真想见见造船的人啊,一定是个大偃师。”
“百余年!?”夏夷则闻言也难掩惊叹。
沈夜对他们的反应嗤之以鼻,这点偃术对那个人来说,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乐无异本来兴奋的声音削减了一大半:“也不知造船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个船没有装自动驱使,看来,只能用划桨划了。”说着举起一只划桨晃了晃。
“........划桨?”岸边的三人一脸疑惑。
“啥?!”乐无异看到他们的反应,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我说你们......你们不会..........都不会划船吧?”
三人的表情一致,明摆地向船上那人传递着同一个信息——他们还真都不会。
乐无异艰难地咽了下卡在喉咙里的口水,感觉自己拿着划桨的手,已经开始不听使唤地颤抖了。
于是,有了以下的画面。
由于船身比较小,他们分成两排而坐,倒也可以凑合着。乐无异和夏夷则坐在前排,沈夜和初七则坐在后排。木船随着湖水向着彼岸驶去,船过之处,泛起阵阵涟漪,大家的表情也不禁都柔和了下来。
当然,除了乐无异之外。此刻,他正在船头卖力地挥动着船桨,暗自哀怨:“怎么会遇上这么三个难伺候的人呢.......”怨归怨,拿着划桨的手还是又加大了力度。
这是个静谧的夜晚,清冷的月光铺洒在碧波轻荡的湖面上,放眼尽是茫茫湖水,在月光下泛着点点青光;抬头便是泼天如水的银河,繁星璀璨。
初七静默地望着海平面上的那轮明月,眼里一片柔和。由于船内狭窄的空间,使得两个人紧紧靠在了一起,望着沈夜近在咫尺的侧脸,鼻尖隐隐转来沈夜独有的神木香气,他第一次觉得乐无异做了一件对的事。
幽静的月光笼罩着沈夜,完美的侧脸被月光渡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他那么安静地坐着,像一座神圣不可亵渎的雕像。
沈夜眼眸微微下垂,长长的睫毛随着动作轻轻煽动,洒下一片柔和的阴影。初七的视线从那浓密的睫毛缓缓向下移去,英挺的鼻梁,然后定在了那片柔和的薄唇上。
明明是威严的王者之相,却偏偏生着一片含露的花瓣薄唇。轻抿的双唇,在月光的洗礼下,闪着点点柔光。初七觉得喉咙有些干涸,他渴望再靠近一点,这么想着,下意识地向着那片含露的薄唇慢慢靠去。
沈夜并没有察觉到初七的这些小心思,他沐浴在清冷的月光下,感受着小舟轻摆,这样静好的时光仿佛回到了百年前。平静的湖水因船过,而泛起涟漪。他忍不住垂下手,捧起一瓢于掌心。清澈的湖水透出他白皙的皮肤,很快又顺着指缝悄悄滑落。几滴顺着手臂滑进袖袍里,带来一丝凉意,却觉得无比清爽。
沈夜不禁低头,微微一笑。
那一刹那,初七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明亮的双眸倒映出沈夜舒展的眉宇,含着淡淡笑意的眼眸,还有那片因为含笑而画出完美弧度的薄唇。这世上,还有什么,比得上眼前人的笑容呢。初七的眼里泛□□点亮光,这样的笑颜,他会永远永远珍藏在心底。他向着那片薄唇直接靠了过去......
就在同一刻,船身突然大幅度地摇晃了一下,意外的晃动,让沈夜下意识地伸手拉住身边的人,由于惯性,沈夜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初七则顺势将他拉进怀里......
“!?”两人皆是一愣
初七的唇在那一瞬间轻轻擦过沈夜的唇以及脸颊,此刻正停留在他耳后根的那片敏感之地,一股炽热的气息于耳后根传来,沈夜顿时觉得身体有些发麻,而他整个人正被初七牢牢地抱在怀里......
“无异!怎么了?”是夏夷则的声音。
此刻他也正和乐无异抱了个满怀,乐无异紧紧地靠在他身上,一副虚脱的样子。因为担心乐无异的关系,丝毫没有察觉,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称呼,还有此刻,两人亲密的动作。
乐无异抓着夏夷则的胳膊哭丧着脸:“夷则,我......我真的划不动了。”说着,头顶的呆毛顺势也蔫了下去,丝毫不见往日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