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想的都是容迟的人,不仅仅是容迟的肉。
“装什么羞涩。”容迟抬起上半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眼神是纵容,“你只管做,我不会喊停。”
沈渊觉得自己还是有必要把原因问清楚,否则他就这么把容迟给上了,对方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误会不利于可持续发展,“你为什么会忽然想通?”
“我只是忽然想同意而已,不是想通。”容迟凑上前,咬沈渊的嘴角,轻声道,“死的人太多了,觉得人生苦短,日复一日,不如日上一日。”
沈渊听到这句话,虽然内心有些不好受,但还是专心吃肉了。
与其事后悔不当初,还是该吃吃,该喝喝的好。
容迟很配合沈渊的动作,沈渊的兴致也很高,好在两人都是体力流的,不怕姿势用不完,只怕时间不够用。
=翌日,煎饼摊完=
容迟慢条斯理的穿衣服,沈渊略狗腿想替他穿。
容迟索性放任他动手动脚,反正从里到外都动了,还是经过他同意,这时候又扭捏个什么劲儿。
沈渊给他整理好衣领的时候,忍不住吻他。
容迟张嘴回应他,两人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从黏合状态改成了干爽状态。
弄好这一切后沈渊变成了兽型,容迟本来准备骑在他身上,一条腿搭上去的时候感觉扯痛了哪里,不禁皱眉。
沈渊见自己背上迟迟没有重量,不禁回头看他,然后就看到容迟冷峻的眼神,还有揉尾椎骨这样的动作,心都要甜的化掉了,他主动卧在地上,小声道:“你趴在我身上好了。”
容迟想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他没必要为了面子非要给自己找罪受,遂侧坐在了沈渊的背上。
沈渊拿尾巴缠住他的脚腕,纵身一跃,跳下了巨石,往榕城跑去。
*
到了榕城中心,两人发觉那棵雄树也有了变化。
好像变得急躁了些。
如果说从前的雄树看起来温和到死寂,那么现在的雄树看起来情绪就比较激动了,他好像迫不及待的要往上长,但根系无法承受这么高的距离,况且有那么大一个乌龟的壳子阻挡他与自己的另一半相见,他就显得焦躁了些。
容迟侧头看沈渊,“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在短时间里稳固根系,然后和雌树相遇?”
沈渊先是蹙眉,继而眼前一亮,然而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眼神中带上了一些沉重。
容迟这时候正在勘测雄树的树干,在其中找到了一个可以把拳头插/进去的洞,发觉他迟迟没有开口,不禁扭头,看到沈渊沉重的眼神,开口问道:“怎么了?”
沈渊道:“想要雄树和雌树相遇,不仅要雄树的根系够深够广,才能维持他对于树干营养的供应,还要雌树的根系与雄树相接。”
他停了一下,组织好自己的语言,又道:“东神龟驮负了凤凰城,让凤凰城得以稳固的停留在空中,雌树却依旧在空中悬着,不能得到大地的祝福,因为东神龟虽然像是小岛,却终究不是,他会腐烂,会在风吹日晒之后坍塌。”
容迟听到这里,也皱起了眉头。
“我刚才本来想到了云水珠,但后来又想起了云水珠的副作用。”
“什么副作用?”容迟把自己的手从那个洞里拿了出来。
“云水珠的作用是减轻自我的重量,我也只是听说过。如果我们要在雄树身上用云水珠,我想,还需要找一颗玄土珠,用带东神龟身上,让他的身体……化身成为泥土。”
容迟默默的转身,抬头看着上方。
这里看不到太阳,上方千丈处,就是曾经的小伙伴、东神龟的庞大身体。
原来只是牺牲还是不够,还要永远立在这里。
“否则凤凰城终有一日,还是会坍塌。”
容迟不语。
良久,就在沈渊以为容迟用沉默表达自己的不同意的时候,他终于再次转身,看着沈渊,问他:“云水珠在哪里?”
“白云城。”沈渊道,“海外仙岛白云城,也在衡格大陆上,两者在海底大陆板相接,但四周环水,现在很少有人从那里来,也很少有人能前往那里,现在关于那边所有的事情,都是百年前镌刻在云传承里的,这一百年来,白云城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白云城城主据闻活的时间很久了,没人知道他异化的究竟是什么,连我也没有和他碰上过,所以需要小心他。”
他说着话,习惯性的往自己的怀里摸那颗蛋,结果发现蛋……蛋呢?
沈渊脸色变得很不好看,他把和容迟的儿子给忘了!
容迟看到他的动作,然后也后知后觉的想起了那颗被他们遗忘在野外的蛋,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看了一眼沈渊,开口道:“你去吧”。
沈渊留下一句“等我回来”,身影就移到了三丈之外。
容迟靠在树干上,看了一眼沈渊,眼睛中带着笑意,这笑像是波纹荡漾在湖面,只是一瞬间便收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从自己的空间中把被他用空间幽禁起来的蓝光,发现它已经蜷缩到了一团,成了一个光点。
它在用这种方式减少自己的能量消耗。因为贪吃和大部队失散后,他就想办法钻进了那人的脑子中,结果被眼前这人给发现了,并且关起来。单一的虫子个体能量并不强悍,况且能量一旦用完了,等于它这个个体也就消失了,所以它决定就这么耗着,似乎笃定了眼前之人没有办法将它杀死。
容迟盯着这个光点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