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我虽咬紧牙关却还是被迫吞咽了些,不过后来因为我的挣扎,其余的都洒了。
“把他给我扔出去,告诉梁仲伯,这种暖床的,爷还不屑要。”大人把玩着手中的板指,命令下人将我扔出别院。
我见到袁二爷站在不远处看着,上一世的我无心力注意旁边,被架着拖走了,二爷的眼光却随着我而去,久久未收回。
然后就见二爷上前与那大人寒暄,末了似是不经意的提起,“刚刚那人是谁?”
“上不得抬面的一件薄礼,让二爷见笑了。”大人摆摆手,颇为晦气的嗤道。
“哦?说来听听。”二爷话已至此,那大人也明了,怕是二爷对那礼上了心,连忙陪笑道:“就是那双庆班的杜青衣。”
“何人送与你的?”二爷复又开口问。得,二爷这一开口,那大人还能不知晓二爷意思吗,赶紧将如何识得那梁仲伯与杜青衣交代了一遍。
“怎么,那小戏子是哪里入了你的眼?”一旁侗五爷也嗤笑,那小戏子浑身是伤,袁克文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那小戏子怎会引起他的兴趣?
“无聊打发时间也好。”二爷笑着开口,随后便与众人一同把酒言欢,待得酒席散去后,二爷一脸醺醺然,拥着那大人献上的薄礼,进了院中的厢房。
自始至终我都站在一旁看着,原来上一世的袁二爷,果然与传闻无异,fēng_liú倜傥公子哥,酒席间与陪酒姑娘的调笑,还有对于送上门的来者不拒。
我微皱眉,虽然这一世的袁二爷常冷着一张脸,却是比眼前那个顺眼多了,那个二爷搂着歌女进了房,没多久就传出作乐吟哦声。
我冷哼了声,脚步转向院外,却已不见上一世的我,原来我竟是这么早就被救走了吗?上一世我醒来时,已经回到梁仲伯安置我的院落。
我一直不知谁救的我,没想刚刚因为注意二爷,还是错过了知晓救命恩人的机会,就在我懊恼时,发现袁祈领着人走入院落。
只见袁祈走入院中,问清了二爷所在之后,便直接到厢房前叩门,我料想二爷该发火了,这袁祈忒没眼色,不知道他主子在享乐吗?
没想门一下子就开了,二爷虽衣衫不整,脸上却并无醉意,眼神也十分清明,我心下惊疑,原来二爷刚刚的醉态,竟是做与旁人看的吗?
“二爷,人送回去了。”袁祈恭敬说道。
“嗯,可有遇见那姓梁的?”二爷随意披着一件外袍,神情慵懒的问道,没想到上一世的二爷,竟与五爷习性相同,连透出来的风情也相似的紧。
“回二爷的话,并无,那院中无人,小的问过了,那梁仲伯似乎并不常去。”袁祈压低声禀报着。
“继续。”二爷看袁祈表情,便知还有下文,果然袁祈清了清嗓子,遂又开口道:“听说梁仲伯每回去,就是将杜公子带出去宴客。”
二爷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脸色微变的说道:“告诉梁仲伯,让他把人送到我院中。”
“是。”袁祈领命去了,我却在旁惊讶不已,原来救我的人,竟是二爷吗?
不过这一回回去后,梁仲伯便打断了我的腿,将我丢出北京城,就不知道他是如何向二爷交代的?莫不是说我死了吧?
突然一阵晕眩,瞬间场景又转换,我看见自己一身落魄,一拐一拐的走进当铺,却被人扫地出门,想换取银两的玉佩砸在我身上,吓得以前的我连忙捧住,就怕磕坏碰碎了。
以前的我吃力的撑起身子,瘸着一条腿,缓缓消失在街角,这时我眼角一瞄,远处走来那人,不是袁祈又是谁,只见袁祈走入当铺中,久久未曾见他离开。
然后就见当铺的小伙子冲出当铺,逮着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瘸子,顺着街上人的指引,当铺的小伙子找到我,还用高价收了我的玉佩。
我连忙跟着小伙子回到当铺,果然袁祈等在铺中,小伙子恭敬的将玉佩递给他,袁祈却未接过,而是拿出一个木盒子,让小伙子将玉佩放入盒中。
袁祈“啪搭”一声关上木盒,随即离开当铺,我跟着他东绕西绕,来到一间茶楼,上了二楼进了包厢,就见二爷端坐在里面。
“二爷,东西带来了。”袁祈恭敬的将手中木盒递出,二爷抿着唇,眸光紧盯着木盒,久久未发一语。
“他怎么样?”许久二爷才缓缓开口问道。
“回二爷的话,大夫说不大好,身子骨伤的厉害,腿上的伤也没办法治。”袁祈垂下头低声说着。
“连西医也没办法吗?”二爷沉吟道,既而轻咳几声。
“西医说错过了最佳的治疗时机,很难痊愈。”袁祈将打探到的消息,一一详细说明。
“竟是如此吗…咳!……咳咳…”二爷喃喃自语,咳嗽却越发猛烈,袁祈赶忙唤奴仆将药端上来,待得侍候二爷喝完药,才见二爷脸色舒缓许多。
“二爷请保重身子。”袁祈低低说道,最近二爷身子越发不好了,实是让他担心得紧,二爷偏又舟车劳顿的,追着那戏子跑。
“我心里有数。”二爷抬手止住袁祈的话,若不是他突然病倒,他定要将那人纳入羽下,细心呵护才好,眼下他自身难保,累得那人颠沛流离,孤苦无依。
“你派人暗中跟着,莫让他发现,他腿脚的伤,再去多问问其他大夫,告诉他们,钱不是问题。”二爷沉吟道,先将那人护好,待得他身子健全了,再将人接入府。
“是。”袁祈应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