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无药可救了……
☆、(10鲜币)游龙魅影22
莱昂和龙澜一道回到船上,有几个守夜的船员看到了。在这麽大半夜的时候莱昂跑回来,船员们难免觉得有些意外,而且对於他身边那位陌生的东方男子也很疑惑。
莱昂告诉他们,这是他们未来的向导。
说到向导,自然有人要问:「贺宇呢,不是跟你一起出去的吗?他怎麽没回来?」
莱昂心里一沈:「贺宇的事,明天我会跟大夥儿说。」暂且把话带过。
之後,莱昂就要回房间休息去了,在这之前他先去把医生叫醒,请医生给他一点止痛药和创伤药,至於要药的原因当然是只能编了谎话。
回到房间,莱昂直接躺上床,脱了裤子给自己擦药。老实说,现在他已经开始後悔了,当时不该那麽冲动赌气的。那一时的疼痛,也许他只要咬咬牙就撑过去了,可是接下来的这麽多天他都还要继续被这种痛苦时刻纠缠,那才是真正的折磨啊。
可惜现在就算再怎麽後悔也没有用了,只能祈祷药的效果足够强,能够让他的伤口尽快好起来。
上完药,他看见龙澜还站在桌边,便说:「你还不去休息吗?……喔,对了,船上没有其他空房间了,你知道贺宇原本是睡哪间房的吗?你就睡那儿吧,佐伊也跟他同一间房。这个时间佐伊肯定是睡着的,不会多问你什麽,至於其他的就等明天再说。」
龙澜静静听完,没有离去,反而朝床边走了过来。
莱昂不禁吃了一惊,这人难道打算睡在这里吗?等等,他该不会又想做什麽吧?!
莱昂赶忙把裤子提起来穿好,这时候龙澜已经走到床边,果然往床上一躺,而且是躺在莱昂的背後那一侧。接着,莱昂感觉到对方的手从他腰上环绕而过,宽阔的胸膛在他背後贴了上来。
他的浑身都僵硬了,一动不动,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出。就这样艰难地熬过了一阵子,却一直没见到龙澜做出其他举动,才渐渐放下心来。
看样子他只是睡在这里,并不打算做什麽。
莱昂大大地松了口气,以他现在的状况,假如这人又要对他怎麽样的话,他不如一头把自己撞晕过去算了。
话说回来,尽管这人跟他上过那麽多次床,但像这样跟他同床而卧似乎还是头一次……
莫名地,莱昂忽然就紧张起来。这种紧张是跟之前不一样的,如果说之前的紧张中带着抵触抗拒,那麽现在的紧张大概就是单纯的紧张,但并不抵触,也不害怕。
而到後来,也许是身体的疲倦战胜了情绪的紧张,不知不觉他就放松了神经,沈沈入睡。
第二天,莱昂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床上只有他在,另外一个人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不见了。
他记得龙澜是说过白天不会在他船上──说起来他好像从来就没在白天看见过龙澜,真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起床後,莱昂先去吃饭,然後把大夥儿召集起来,说出了贺宇的事情。
一起同行这麽多天的夥伴,竟然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很沈重,自发地为他的英年早逝默默哀悼。
这之後,旅程还是得继续前进。
莱昂提起船上将会有一位新向导,不过这会儿龙澜不在,他没办法说太多,只能说等到晚上向导来了再介绍给大家。
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完了,莱昂再次回到房间,他还需要休养,主要是养那个说不出口的伤……
他又给自己上了一次药,然後就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不知道过了多久,佐伊来了,这是莱昂之前吩咐的,叫他稍後过来一趟。
莱昂让佐伊在床边坐下,对他说:「之前我跟你们说的那个向导,我打算让你跟你住一间房。他那个人……可能性格有点古怪,总是冷着一张脸,不爱说话,你也不用去找他多说什麽话,如果你觉得有什麽问题就来告诉我,没关系吧?」
佐伊──其实现在不是佐伊,而是龙澜。
听到莱昂这样说,龙澜沈默地点了点头。
他很古怪,是吗?
莱昂当然不可能知道他的心思,因为之前才又对大夥儿说了贺宇的事,现在也忍不住想着贺宇的事,莱昂黯然沈思了一会儿,说:「连自己的部下都保护不好,我这个长官是不是太不称职了?」
「不是。」龙澜淡然回道。
莱昂叹了口气,其实不是有意想这麽颓唐。也许真的应该提醒自己赶快振作,还有那麽多人在跟着他一起前进呢。
看着好友那张没有一丝表情的脸,大概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自己刚刚的消沈态度似乎也影响到了好友的情绪,他忽然怀念起从前常常挂在这张脸上的憨厚笑容来。
於是故意打趣说:「好吧,那你对我笑一个,看到你的笑脸我的心情就好了。」
龙澜说:「我不想笑。」
「……」
莱昂哑然地瞪着他半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那算了,那就借你的腿给我躺一下。」说着,翻身平躺过来,自动自觉地把脑袋枕在了对方腿上。
迎视着从上方俯视而来的目光,莱昂微微一笑,闭上双眼:「幸好还有你在我身边,佐伊,你可要一定好好的啊。」
龙澜沈沈地缄默着。
莱昂也不再说话,静静地躺着,过了一阵子,觉得有点犯困起来。他把脑袋从龙澜腿上移下来,说:「我想睡一会儿了,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龙澜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