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儿,许久不见,功夫长进不少啊。”墨笑朱面对险情,谈笑自若,抓着铁索不住撤步,海狼被他牵着鼻子走,全无自主之力,怒道:“墨笑朱,就当我海狼以前认错你了,从今往后,你我断交!”猛力一抖,只听砰的一声重响,铁索断成两截,同时,海狼无掌右手提起半截铁索,向墨笑朱左耳直劈过去,铁索破空之声,碎人耳膜。
“既然如此,莫过我辣手无情了!”墨笑朱阴声冷笑,扣了飞锥在手,也不知道他是在什么时候、怎么出手的,只听得砰砰砰三声响过,那还在半空的铁索生生断劈成六截,三枚飞锥去势不减,电光石火般直袭海狼眉心、胸口、下腹。
海狼方才以索代鞭,乃是拼命打法,已尽全力,现今连挪动一步都是极难,何谈闪避,心中暗骂自己往日识人不清,闭目领死。
“当当当”三声急响,海狼不想竟能死里逃生,睁眼便见得一人横剑挡在身前,吃惊叫道:“墨笑痴?”
墨笑痴报之微笑,长剑一挥,指向墨笑朱,朗笑道:“想不到这么多年了,你那怪性子还不改,也难得澜儿妹妹要骂你做伪君子了。”说着看了一眼昏迷在地的水离而人,叹道:“当日在化生树下水妹妹向这小子求婚之时,也不见你如此激动,何以此刻又喊打喊杀……”
“此一时彼一时,当日水妹不过心直口快,谁会当真,而今她竟和这淫贼在沙滩上干出那种丑事,若是换做你亲眼所见,能气得过?”
“自然气不过……”墨笑痴却又哈哈大笑,说道:“不过既然米已成炊,咱们只能各自回家准备贺礼,来日讨杯喜酒来喝便是,哪如你这般动刀动枪,还下毒这般下三烂。再说了,你们儒家的人不是常说非礼勿视吗?你昨晚睹了一宿,只怕早将那些子乎者也的东西丢到瓜哇国去了吧。”
墨笑朱本就心情极差,又听他疯言疯语,更是恼怒,手中飞锥如泡珠射出,同时闪身而上,双掌如刀,朝他双肩直劈过去。
墨笑痴嘿嘿而笑,手中长剑舞出数朵剑花,将飞锥尽数打落,瞅准机会,长剑斜指,穿过肉掌,刺他口唇。
墨笑朱怒火在胸,这下可是拼掉了老命,竟是不闪不避,张嘴咬下剑尖,双掌直直劈落。
如此打法,如何不两败俱伤,只听得两声惨呼,墨笑痴肩骨粉碎,长剑落地,而墨笑朱则是口腔破裂,鲜血如注,牙齿掉了不少,舌头也断了半截……
墨笑朱风度全失,竟不顾伤势,还要再战,猛听头顶有人喝道:“小畜牲,想死还不容易!”猛觉一股异样强大的真气当头罩落,顿觉整个身体如罐了酱醋,酸软无力,向前扑倒。
是时,身侧一道更加强大的真气顶了上来,与头顶真气撞个正着,他受两力拉拽,整个人斜飞而出,一路伐木,好不容易才止住冲势,但受伤之重,可想而知。
这两人不消说,自是墨天与柳旭。墨天扶起儿子,见他伤势着实不清,大怒道:“柳旭,若不是你那宝贝女儿不知廉耻,胆大妄为,焉有今日之事?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柳旭无言以对,摇头叹道:“真是家门不幸,柳某来日自当负荆请罪。”
墨天看了水离二人一看,哼声道:“木鸟之事,你好自为之吧。”扶了儿子,径直去了。
柳旭长叹一声,各出一掌抵在水离二人头顶,以强大内力将两人体内毒素吸出,大喝一声,双掌侧拍而出,将毒素散在空气之中。
墨笑朱看在眼里,一颗心如摔进了死灵渊底,垂头丧气,踉跄着脚步走了出来,蓦地跪倒在地,低声道:“弟子鲁莽,请师傅责罚!”
柳旭对他是失望之极,正想责骂,忽听两声轻哼,明离与柳似水同时醒了,口中均是喃喃有词,一个呼“水儿”,一个唤“明郎”,手更是紧紧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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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你可知错?”小竹楼大厅内,柳旭一脸严肃,看着跪在堂下的女儿。
“水儿没错……”柳似水口中答着,而目光却一瞬不瞬的落在同样跪在自己身旁的明离脸上,脉脉含情,微笑道:“水儿自认不是个水性扬花的女子,昨晚之事我是深思熟虑过的,不会有错,也不会后悔……”
“好一个深思熟虑!”柳旭伸手入怀,取出两段黝黑之物,放在桌上,叹道:“傻女儿,你这么做未免太亏了。”
明离见此物正是那断成两截的情殇剑,体内热血汹涌澎湃,真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之夺下,突然,一道强大真气如泰山压顶,将之生生压落,才自心平气和,再听柳旭之言,浓眉一轩,望向柳似水。
柳似水自知无法再隐瞒下去,取出木箫放在桌上,便将自己决定决定修炼木箫,除去明离体内魔灵以及其后果一五一十说出,言罢叹道:“但水儿心有不甘,故出此下策,免得抱撼终生……”
明离听在耳中,心神荡漾,怔怔得说不出话来,又觉她伸过手来,与自己手掌紧紧相握,感觉是那样的温暖,又是那样的坚定,心中一片火热,全跪在地,大声道:“小婿愿尽己一生照顾水儿,不使她遭受半分损害,还请岳父大人成全!”
柳旭给女儿来了个先斩后奏,已甚感无奈,又听得明离如此言誓,心中叹息。他虽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