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离见她举止古怪,心中担忧,但又不好过去,只是站在远处,关心道:“水儿,你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没事。”柳似水转过身,微笑道:“出口还未找到吗?”
明离凝望她半晌,未能在她脸上端倪,又不好强求于她,轻叹一声,黯然道:“我去原地看过,咱们的木鸟已经彻底粉碎,无法修复,是以我走遍了整个死灵渊,欲寻出口,但此地洞窟倒是不少,却均是死胡同。我怕有所疏漏,便记了下来。”取出一段撕破的衣袖,铺到地上,但见其上横七竖八绘了不少线路,颜色鲜红,竟是用鲜血绘成的。
明离见柳似水望着自己的手,神情古怪,下意识得缩手到背后,笑道:“方才仓促间没找到纸笔,只能将就一下,不过无妨,血已经止住了。
“这种地方哪有纸笔?给我看看!”柳似水神色严肃,不容明离拒绝。
“这就算好了!”柳似水脸露嗔色,却见明离右手五指均有伤痕,尤其是食指伤口最大最长,虽然确已止血,但伤口显然受到了细菌感染,肿了起来,结成一个大浓胞。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等消了肿,便没事了……”明离抓了抓脑袋,笑了笑,突然大叫一声:“傻丫头,你这做什么?”
却见柳似水竟将他食指放入自己嘴中,银牙一咬,将那浓胞咬破,大口将其中的血水吸了出来,旋即迅速撕下一段干净的里衣,里里外外结结实实的包裹上好几层。
“真是个傻丫头,你以为这么做就能助我消炎解毒了?”明离苦笑道:“你这么做非但帮不了我,自己也会受感染……”突然咦了一声,看着自己食指,脸露惊讶之色。
“感受到了吧,寻常金创药可否也是这种感受:有点辣,有点痒,还有点麻。”柳似水竟一口气道出明离此刻身历的全部感受,旋即又柔声道:“小伤也是伤,也得上药的,以后不能再这么马虎了,知道吗?”
“水儿,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明离凝望她半晌,突然张臂抱住她。
“傻呆子,都想哪里去了,才没这种事呢?”柳似水轻轻将他推开,微笑道:“再说了,咱们给困在了这里,我即便想走也走不了啊。”
明离知她心中定然有事,可若要逼问,一来非自己所愿,二来她也未必说真话,心中暗叹,坐了下来,按图所骥,突道:“水儿,你看这几个洞穴的地理分布可有奇特之处?”
柳似水仔细一看,沉吟道:“像是按先天八卦的方位布成的,按图所记,咱们现下所处的洞穴乃在坤卦位置上……”说着指向地图极下方那个小圆点,顺着血线向上,突然咦了一声,奇道:“明哥哥,你是不是绘漏了,这上边怎得没有洞穴?”
“并非遗漏。那地方放眼望去,尽是死人骸骨,并无山壁洞穴。”明离默然片刻,突然起身,道:“听你一说,我也觉得此地定有古怪,我这便去查看。”
“明哥哥,你看天都已经黑了,还是明天再找吧。”她轻轻拉住了他的手。
感受到她手心传过来的温暖,明离即便再是迫切,也是走不了了,只能坐下,却见她从随行的包袱中取出一只水袋与些许干粮,不禁笑道:“看来还是你想的周全。”
柳似水俏脸微红,微笑道:“我是怕有什么万一,才多准备了一些。只是这些干粮只供咱们三天伙食,三天后就得另想法子了。”
她本就美得令人心醉,这一脸红,这一微笑,黑夜中更有一种荡人心魄的妩媚,明离看得心中大动,口干舌燥,忍不住搂她入怀,一时间热吻如雨点,滋润她那粉白滑嫩的脸颊……
“明哥哥,不可……”她只是象征式得挣扎了一下,禁不住情火烧身,娇喘着颤声道:“那你放轻些,小心……小心孩子……咦……”见他突然放开自己,跃到一旁,拔了水袋塞子直往嘴中猛灌水。
明离方才情火如炽,急需发泄,但听闻“孩子”二字,猛地跃到一旁,急用清水清醒自己。
“啊,明哥哥,咱们只有这么一袋水,你糟蹋光了,以后可就没的喝了。”柳似水赶忙抢回来,却见所剩无几,哼了一声,嗔他一眼,显然非常恼火。
明离才知办错了事,抓了抓脑袋,突得想起一事,展开地图,指着其中一个小叉道:“此地有处水潭,我尝过,乃是淡水,并未遭受污染,兴许还能捕到几条小鱼,足供咱们半年伙食。”
“你倒是想常住啊。”柳似水笑了笑,沉吟道:“这样吧,明天你继续找出口,我便到那而试试,看是否真能捕到鱼。”
明离一怔,道:“你不怕那些白骨了?再说你现在有孕在身,应该好好休息才是,又怎能干这些粗活?”
“谁说孕妇不能干活了!岛上那些大妈大?都是大了肚子才躺下来休息的,平时也没见她们闲下啊。再说了,你看我有肚子吗?”说着起身转了一圈,她身材娇好,若非已经确定,谁能看不出她已身怀六甲。
柳似水见他无言以对,得意道:“至于那些死人骨头,大不了不看就是了。”言下之意自是要明离背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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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用过干粮,便在洞穴内睡下了一宿,次日一早(其实也不知道太阳是否已经上山,只是按时辰来算)明离背着柳似水,顺着地图线路,踩着满地的白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