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实业家之一。
许长风的表情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自觉的将视线投向了身旁的谢晓辉。
“这位美女还没为我引荐啊,谢先生。”钟旭继续看着谢晓辉开口。
“啊……这是我表姐,余芝。”
钟旭伸出手,余芝将娇小的手搭了上去,“幸会。”
“你们年轻人多聊聊,我去照顾一下别的宾客。”许长风说着,准备告辞。
“您忙,您忙。”
会场中央,时间仿佛凝固了。谢晓辉端着香槟直愣愣的看着钟旭,钟旭也并不开口而是回望着他。
余芝招了招手,让侍者送来了美酒,她亲自将酒杯递给了钟旭与叶希。
“累不累?”谢晓辉揽着余芝的腰,收回视线,柔和的看向余芝。
“还好。”
“去歇一会儿吧。我陪钟先生他们说说话。不好意思,我表姐身体不好,这几天筹备酒会很累。”
“晓辉,我没事儿。”
“去吧,歇会儿我过去找你,一会儿还会有宾客会陆续登门呢。”
看着余芝坐到玫瑰色缎面的椅子里,谢晓辉才收回视线。
“借一步说话?”钟旭半笑着。
谢晓辉带钟旭去了一层最靠里手的一间客房。叶希跟在他们身后,同样,李默也随行。
来到门口,钟旭看向李默问:“我们谈话他也要跟着吗?”
谢晓辉也看了看李默,“他不是外人。”
关上房门,钟旭从烟盒里抽出了一支烟,叶希给他点燃,而后收起了打火机。
“既然没有外人,那我就开诚布公的讲了。”
李默注意到谢晓辉咬了咬嘴唇。
“我不知道你又惹上了什么麻烦,更不知道怎么一转眼你就成了‘谢晓辉’,这都跟我无关。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谢晓辉不答话,别开脸看向了绚丽缤纷的庭院。李默走过去,将窗帘拉上了。他不用说话,他也能准确的洞察他的意思。
“你以为你今天来,可以见到他是吗?”谢晓辉伸手进李默的西装口袋,拿出了他长盒的薄荷烟,抽出一支。点燃,他看向了钟旭。
“呵,还真是一副少主人的派头。”
“他不在这儿,我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吐出一口淡薄的烟雾,谢晓辉语调很轻的说。
“你知道他病了吗?”
“病了?”谢晓辉愣了愣。
“抑郁症,已经有几年的时间了。”看着谢晓辉不可置信的表情,钟旭继续说道:“你算他什么弟弟?不知道是吧,觉得他好着呢是吧?你知道什么是抑郁症吗?”
“……”
“你知道他严重到随时可能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他……”
“你又知不知道是谁让他这样的?是你!从来都是你!你毁了他全部的生活!你自己知道吗?真的不知道还是不在意?”
谢晓辉倒退了一步,李默从身后扶住了他。他的大手传来的那种熟悉的温度令谢晓辉稍感安心。
“你没心。所以你从不会体会他的难处,感受他的情绪。一直,他为你、为你们的母亲……所付出的,根本是常人难以想象的。他一刻都不能令自己放松,他半分钟都不知道什么是安然生活!你不会不知道,因为你,他失去了多少东西!”
“钟旭……”
“跟你说这些大概根本没意义。你只需要告诉我,他呢?他人在哪儿?他病了,他需要看病。”
“我真的……”
“他不知道。”李默按了按谢晓辉单薄的肩膀,“在你指责别人的时候,最好也考虑一下别人内心的感受,以及别人所经历过的事。别以为自己才是知道全部的人。丁易失踪了,晓辉毫不知情,也一直在找他。他不希望丁易为他承担什么,他需要自己对自己负责,对眼下所有的情形负责。”
钟旭刚要再开口,叶希制止了他,“钟旭,我们走吧。”
“……”
“你不会得到你想知道的,我们回去。”
钟旭碾灭了烟,走到谢晓辉身前,他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我告诉你,如果丁易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说到做到,你知道我。丁易当你是宝贝,我看你,不过是条寄生虫!”
若不是李默制止,大概谢晓辉会被他勒到窒息。
钟旭的臂力很强,李默用力才将他的手掰开,“请你离开。”
“李默……”谢晓辉在李默的眼底看到了杀气。
“你倒是从不缺人照顾,好命啊!”
“钟旭。”叶希按住了钟旭的手腕,他要令他冷静下来。
谢晓辉看着两人开门走了出去,他没有挪步,仍旧是定定的站在那里。
“没事吧?”李默关上了门,回来,站到谢晓辉身前,伸手抚上了他柔软的发丝。
谢晓辉仍旧咬着嘴唇,可惜,最终还是不争气的靠在了李默的胸口上。
李默知道他哭了,从他一抖一抖的肩膀就能感觉到。
落泪无声,他从来都是这么一个孩子。无辜可怜的承受他所不该承受的痛苦。
温热的手抚上背脊,谢晓辉用力的环住了李默。
愧疚和担心煎熬的他难能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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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默始终很在意那辆一直保持着距离行驶在后方的墨绿色轿车,身旁的谢晓辉与余芝几次拉他加入对话他都三言两语的带过了。这很不符合新年的气氛——新年一月一人人都喜气洋洋。
按理说踏上回程,避开了大规模的人群,李默理应可以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