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道:“我只会杀人。”
这就是说没有用刑,只是把人关着等着他开口?那有没有提供早中晚膳啊?陈远陌差点没郁闷死,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身为死士肯定有过受刑训练,把别人在他身上做的事再在蓝爷身上来一遍不就成了。
韩刀感受到了陈远陌鄙视的目光,他阴着脸,道:“我下手不懂节制,会杀了他的。”
陈远陌叹了口气,好吧,他接受韩刀的解释。陈远陌想了片刻,问道:“你介不介意再多一个人知道蓝爷的存在?他和你一样,也是为皇上办事的。”
“安然?”韩刀挑眉问道。
“嗯。”陈远陌点点头,安然是阉人,又是从司礼监出来的,拷问肯定在行。宫里的太监们身体残缺,导致心理扭曲,他们用刑的手法有多丰富,有前世经历的他实在是太清楚了。
于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身材威猛高大的韩刀死士一手拦腰抱着一个,使用轻功,蹭蹭的飞墙走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徐府,来到徐府后门巷子深处,一辆半旧的马车前。
三人顺利登上马车,安然与陈远陌坐在车里,韩刀在外驾着马车,绕小路朝着一处民宅驶去。
陈远陌瞅着安然携带着一个木头箱子,将它侧背在身旁,颇有点像御医就诊时用的医药箱。
“你那箱子里装的什么?”陈远陌好奇的问道。
“刑具啊,请我来,不就是帮你们审问犯人么。”安然不以为然的回答道。白天陈远陌找到安然,告诉他找到了贪.污案重要证人,但是嘴硬不开口,让安然帮帮忙。安然就是被皇帝派来先视察的,虽说打探对象重点在徐妃身上,可是皇帝早晚都会派人来,他何不先弄清楚,回去好邀功。
民宅离徐府并不远,这里环境比较幽静,是一户外地商人买来暂时落脚的地方,过年的时候商人回乡了,留了两个小厮守着,韩刀就将这两个小厮灭了口,把人藏在民宅离,神不知鬼不觉。
蓝爷被关在宅子里的柴房里,手脚都靠着铁链,被绑在柱子上,根本挣脱不开,一开始蓝爷以为自己死定了,因为他晕后醒来,就看见韩刀正用帕子擦长刀上的血,可谁知一直被关在这里。对于蓝爷而言,现在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他该做的都做了。
柴房的门被推开,月光照射进来,只见三个人影进了屋。这三个人蓝爷都见过,一个是冒充八皇子的陈远陌,一个是在观音庙见过的太监安然,还有一个便是绑了自己的韩刀了。蓝爷闭上了眼,想和往常一样,不做搭理。
韩刀对柴房很熟悉了,他拿出火折子,将房里的油灯点亮,屋内通明。陈远陌看了一眼被绑在柱子上的蓝爷,似乎消瘦了不少,之前打理好的虬髯胡杂乱不堪,狼狈极了。
“就是他?”安然一眼就认出了蓝爷,当初在观音庙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了。
“嗯,”陈远陌回答道:“他知道所有的事情,他才是郾城决堤的罪魁祸首。”
安然细细的打量了一番蓝爷,抿嘴一笑,“陈远陌不会骗我,你直接招了吧,免得受皮肉之苦。”
被一个如此貌美的男子盯着,让蓝爷浑身不自在,他知道安然的身份,他怒声骂道:“你这阉狗!有何证据?!”
因为太监们最恨别人拿身体残缺之事羞辱他们,这蓝爷是故意激怒安然,想让对方对他痛下杀手,给个痛快。
安然绝对被“阉狗”两字刺激到了,只见他轻轻的咬住下嘴唇,左侧的嘴角向上扬起,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略微眯着,全身散发出危险的气息来。
这是陈远陌第一次见安然这种反应,他印象里,左右逢源,逢人讨好,忠心为主,虽然有脾气,却从未如此动怒。“安然……”陈远陌想提醒他,不要被影响。
安然侧着脸,对身旁的韩刀道:“韩刀,去打一桶水来。”
韩刀转身出屋,不一会提着木桶进来,里面装着满满的一桶水。
接着安然把带着的木箱放在不远处的桌子上,打开箱子,他一件一件的把里面的东西取出,先是一捆麻绳,一个不大不小的钳子,还有一个半旧的小木盒子。
还以为安然会拿出什么大件刑.器来呢,这看上去都是些不起眼的小玩意。陈远陌准备调侃几句,可还不等他开口,安然说道:“远陌,你确定要呆在这屋子里吗?出去等吧,我怕吓着你。”
“……没事,我胆子大。”
安然没再坚持,他向蓝爷笑了笑,那笑容没有一点温度,“希望你受得了。”
“哼!有本事就杀了我啊!”
“韩刀,把他扒光了,手绑在桌子上。”安然淡漠的说道。
韩刀在这里就纯属打下手了,一开始就说好,一切听从安然的指示,所以他二话不说就过去把蓝爷抓起来,撕掉他的衣服,近乎全.裸。然后将人推到桌子前,用麻绳穿过桌腿,将蓝爷的双手分别固定在两个桌角。
被这么扒光了暴.露在外人面前,蓝爷觉得十分羞耻,他的脸变得黑红,大声说道:“你想干什么?!”
安然没有回答他,而是将那个半旧的小木盒子打开,里面的东西呈现在蓝爷面前,那是一根根略粗的针!
安然伸出纤纤玉手,从盒子里拿出一根针来,看向了蓝爷的左手。
蓝爷忽然意识到了安然想做什么,全身一个寒颤,“放开我!放开我!”蓝爷挣扎着想逃脱。
韩刀将绳子绑得很紧,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