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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东升有时候觉得自己像个异类,生活常识全都知道,偏偏没有了曾经的记忆。
曾经两个字多可怕,承载着一个人的所有;当所有都不存在了,他还是一个完整的人吗。
骆东升曾惶恐,但别无他法,他本以为会一直恍恍惚惚下去;却不想今日一面,彻底打破了他的三观。
灯为什么会灭,电闸为什么会冒火花,为什么会重头开始,顾英为什么没有记忆;这无数个为什么,几乎快把他逼疯了。
某一刻骆东升甚至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梦,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得梦。
***
顾英出了钟家大宅,刚坐上车就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他一向注重隐私,这莫名其妙的电话他肯定是不可能接的;果断挂断以后,下一秒却又锲而不舍的打了过来。
顾英挂断了几次,盯着屏幕几秒,终于鬼使神差的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有粗重的呼吸声传来,明明一句话未说,顾英却没由来的心中一紧。
正想掐断电话,那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愈来愈大,像条疯狗。
好久不见。”
顾英捏紧了电话,呼吸一促,瞳孔紧缩。
“顾长山,你到底想怎么样。”
如钟意一样,顾英也是不待见他的。通讯录里早早删了顾长山的号码;偏偏顾长山总是千方百计的得来找他,一遍一遍锲而不舍。
也不知是想隔应谁。
“呵呵呵...你闭门不见躲了数月,现在好不容易联系到了,当然得多叙叙旧啊。”
顾长山自顾自的说着话:“我今天见到我的好侄儿了。”
“你说,他的外公要是知道你干了什么好事,还会为你撑腰么。”
顾英眸底似有幽幽寒意泛滥,语气都冷了几分。
顾长山见他不答得意起来:“你默认了。”
顾英冷笑道:“从未有过的事,何来默认之说。”
顾长山嗤笑,仿佛在嘲笑他的自欺欺人:“白眼狼?呵呵,要说白眼狼叔叔我可是不如你啊。”
“你当初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那一手玩的可是溜;真真叫我大开眼界啊,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本事,默不作声的就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现在可是所有人都夸你能干呢。”
“要我说,当初顾家的那份遗嘱真不该让你知道,否则保不齐我那哥哥顾长仪还能多活几年呢。”
顾英掏了掏耳朵,耐心耗尽。
“顾长山,你儿子知道他的爸爸这么窝囊吗”
“跟一个小辈示威?”
这话或许戳到了顾长山的痛点,他忽然激动起来,全然没有了表面伪装的儒雅风范。
此时此刻,他咬牙切齿的恨不得将顾英撕碎。反正他俩早就撕破了脸,顾长山并不在乎露出自己最丑恶的嘴脸。
“你个小畜牲,跟你那小三妈妈一个德性,自恃清高,骨子里就是个烂货。”
顾长山足够了解顾英,知道什么话最戳他的心窝子。
他说着一句句恶毒的话,仿佛这样方能一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说起来,那个婊/子当初为了让你认祖归宗,就差跪着求我,甚至...”说着他啧啧了两声似在回味着什么“呵呵..那滋味....难怪顾长仪会攀附了白富美仍旧出轨呢。”
顾英彻彻底底的拉下脸,气的发抖;瞥见司机好奇的目光,按下了一侧的按钮,档板升起,隔绝了司机的视线。
“顾长山,你个畜/牲。”
“哈哈哈”顾长山达到了目的,笑得猖狂。
那一字一句犹如剥去了顾英如今光鲜外表,暴露出了他人生中的污点。
顾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戾气,一把摔碎了手机。
手机四分五裂,让人恶心的声音总算消停了,却无法停止他的怒火。
***
顾英这一生不被喜欢,没人会为了他的存在而欢喜。
他在母亲身边呆了7年,看着她从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人变得尖酸刻薄。
顾英也从掌中宝变成了一个攀附顾家的砝码。
母亲想方设法的将顾英塞入顾家,还没靠着他享福,一场大病夺走了她的年华。
父亲不喜欢顾英,顾屿非的妈妈虽然没有亏待,但并不待见他;某一种程度来说是被视为了空气。
打心底里,他是厌恶自己的母亲的,更厌恶自己的出生。哪怕入住了这座豪宅,昔日街坊邻居的指指点点仍旧如影随形。
顾英是活的压抑的,他就像一个见不得光的存在,连年龄都被篡改,为了保全顾家的颜面。
大概唯一能让他喘口气的就是他表面上的哥哥了。
可以说顾屿非是他阴霾世界里的一缕光,亦是他唯一在乎的人。
所以他拼尽全力的守护着他的阳光,甚至贪心的想将他占为己有,不惜恐吓占据顾屿非视线的人。比如顾英。
偏偏,天道无常,顾长山日渐膨胀的野心,将这一切都毁了。
一个人的人野心有多大,并不意味着想要的人生就有多好。福报不是无休止的。
顾长山处处被顾长仪压一头,心中早有不满;心底的贪欲蠢蠢欲动,垂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偷偷利用顾长仪对自己的信任,为自己铺好了所有的路。
顾英巧合之中得知了他的阴谋,没来得及告诉父亲,顾长山早早行动了。
那么的猝不及防,一瞬间便摧垮了这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
嗯,好大一盘狗血~妈耶
***
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