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唇想说句什么,被攻按住了。
攻拉着他朝前挪了一段,让他保持着坐在池沿的姿势,自己游到了他双腿之间。
受倒吸一口凉气。
受杯中的液体洒了出来。
受颤抖着放下酒杯,揪住了攻的头发。
完事之后攻也热到待不住了,两人转移阵地去房中,又正经办了两回事。
受最后嗓子都哑了,开始半梦半醒地哭泣,搂着攻吻个没完。
翌日中午俩人才爬起来,穿戴整齐,在房里吃了午餐。
攻:“还想谈吗?”
受:“要谈的。我想了很久,有个决定要征求你的意见。”
攻:“?”
受吸了口气:“我想回去演戏。”
攻:“……”
攻一时没给反应,只是微微蹙眉望着受。
受也忐忑不安地坐到他身边,回望着他。
攻:“为什么?因为我说了喜欢看你演戏?”
受:“不不不,这只是原因之一。我想做一个配得上你的人。”
攻嘴一张,受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截口道:“我知道你并不在意我们事业上的差距。我说的‘配得上’也不是那方面。”
攻:“那是哪方面?”
受微笑着拉住攻的手:“我希望在余生里,做一个像你一样自信、坦荡、温柔的人,把最好的自己回报给你。”
对攻来说,这既是极高的赞誉,也是深沉的诺言。受几乎是在说“今后都是你给的新生”了。
攻在短暂的婚姻之后,再也没体验过如此认真的关系,一时觉得胸口很沉,一时却又满心温暖。
他突然明白了女儿从前的那句“你可不是单身了一辈子吗”——那时他不服气,不愿面对那可悲的描述。直到刚才,他竟然为了受这一句话,生出了“以后真得自信坦荡温柔点儿,别让他失望”的想法。
为了彼此努力做更好的人,这感觉简直又回到了年轻时代,同时也让他意识到了此前漫长的孤独。
受继续说:“我没有什么擅长的事,在公司里很难给你多少助力……但演戏不同,也许在未来的一天,你投资一部戏,我能把它演好演红……当然那还是需要时间和运气的,现在只能从龙套跑起了。”
攻:“不会让你跑龙套的。”他表情复杂,“我毫不怀疑你是个好演员,只是担心你回到那个圈子,会不开心。”
受:“总是要跟过去和解的。”
攻:“谁说的?不和解也没关系。”
受:“……”
攻沉默良久,缓了口气:“行吧,真的想好了,咱们就一步一步来。”
他又默念了一遍送儿子出去创业时的台词:哪天反悔了,大不了我再捞回来。
第二十一章
他们在温泉山庄住了几天,攻白天强行拖着受吃喝闲逛,夜里泡完温泉,又拉着他做活塞运动。
受一把老骨头经不起这没日没夜的折腾,反而比上班时更累了,一挨枕头就睡着,根本来不及去想糟心事。几日下来,逐渐从装出来的放松变成了真的放松。
可惜攻不能偷闲太久,在下属的夺命连环call之下,短暂的假期结束了。
回程的飞机上攻就打开了电脑,飞快地处理积压下的事务。
受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儿呆,凑过去瞥了一眼,有些意外:“这是剧本吗?”
攻:“不是,是一些项目简介。”
攻之前就准备着要收购一家成绩不错的影视公司,流程已经走了一半了,如今又加快了收尾工作。
与自己儿子白手起家的做派不同,攻进入市场的风格就比较低调,人事调整也相当温和,大体上仍旧让这家影视公司照常运营。除了业内的有心人,谁也没注意到这家赚的金子从此姓傅了,正可谓闷声发大财。
跟受谈过之后,攻就翻看起了公司来年的投资与制作计划,想从中为受挑出一个复出作品。
投资与制作之间,他的首选是自家公司制作,财力支持有保证,可控性强,临时变通也方便,能全方位无死角地照应受。当然,前提是能物色到一个适合受的角色。
什么叫适合呢?不要与自身差异太大,演起来不吃力,角色设定还得有出彩之处。男一号就不考虑了——基于受的性格,攻觉得还是循序渐进对他最好;戏份太少也不行——总得让他冒个头吧。
还有最最重要的一点:这角色要符合攻的审美。
满足以上所有要求的,几乎找不到。
受跟攻一起读了几篇介绍,感受到了他的头疼,安慰道:“年龄差不离的都行吧,先从龙套练习一下,正好方便我找回感觉。”
攻摇摇头:“那不成。”
要不然定制一部?攻陷入了沉思。这么大张旗鼓会不会给受压力?
攻一边思索,一边随口道:“你不用操心这个,有你需要操心的事情。”
受:“啥?”
攻:“给自己编个背景故事。”
受明白了。攻想让他伪造一个全新的身份,以免那陈年八卦阴魂不散。
受犹豫道:“可行吗?我本来是准备直面它的。”
“你直面啥?那本来就是陷害。”攻冷冷说。
受:“曾用名……”
攻:“记录早就帮你销毁了,没有任何人能证明你是他。提过你的八卦贴封了,偷拍你的视频也彻底删除了。”
受:“公司的同事……”
攻:“谣传而已,他们也不敢往外说,说了也没证据。你就是个普普通通的会计师,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