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卓星河周身的气息有些颓废,怪不得沈长明会这般轻易的将琴拿出来,原来是个假的,他也是傻,竟然直接相信了。
“乖,别哭了。”将俢霁从剑身上抱下来,沐长歌无奈道,“青玉流不在人界,万法宗中自然没有。”
想找青玉流不早说,他虽然不知道青玉流在什么地方,但是身边还有一个盈缺啊。
“对不起……”
沉默了一会儿,卓星河说出口的依旧只有这三个字,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张扬肆意的七弦琴,他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人界专修音律的修士不多,若是跟当年阿青的事情有关,那人的修为定然不低。
红色,七弦琴……
感觉有什么东西要从脑海冲出来,却又什么都想不起来,卓星河懊恼的揉着额头,有些后悔之前两百年一直待在南铭山不问世事。
“无妨。”将盈缺放在红色七弦琴旁边,沐长歌笑着安慰一大一小垂头丧气的男人,“现在有盈缺,也不是非要青玉流才行。”
天知道沐长歌多想拿着青玉流一琴一剑开启霸气侧漏的人生,但是现在,对他来说还是盈缺更合适些。
“我想要青玉流,这把琴丑死了。”泪眼婆娑的抱着沐长歌的腰,变大了身体的俢霁现在看上去和饮溪差不多大,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人心疼的不行。
可惜,他家主人根本不心疼他,而是想起了方才沐长歌的话,“青玉流不在人界,那还能在哪儿?仙界?”
“大概吧。”自顾自的倒了杯茶水,沐长歌坐在两把琴旁边,一手拍着俢霁而后道,“不要多想,当年渡劫时就是这把琴,一切和青玉流无关。”
“那……还能找到青玉流吗?”弱弱的开口问道,现在的俢霁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是卓星河的佩剑,反而像谁家一直受欺负的哭包。
这么爱哭,也不知道卓星河怎么养出来这么个剑灵。
“不用担心,这琴伪装的很好,若不是我……反正旁人是看不出它和青玉流有什么不一样的。”
差点将他能看到上面的“伪”字说出来,沐长歌打了个岔,然后指了指桌上的盈缺,“想知道青玉流在哪儿,俢霁可以去问问盈缺呀,盈缺是青玉流的妹妹,她或许知道哦~”
对饮溪都没有这般哄过,沐长歌觉得,以后没事儿干他开一个幼儿园得了,这一个个的小不点儿凑在一起也是挺开心的。
听了沐长歌的话,俢霁睁大了眼睛看着桌上金光闪闪的盈缺,身上光芒一闪再次化为巴掌大的小人扒了上去。
不知道是不是沐长歌的错觉,他总感觉俢霁对琴弦情有独钟,之前扒着“伪*青玉流”的琴弦不放,现在又抓上了盈缺,这抓的地方还真是执着。
“盈缺没有生出灵智,长歌又何必唬他?”依旧皱着眉头,卓星河看沐长歌的情绪丝毫没有被影响到,也稍稍松了一口气。
“盈缺和青玉流同源,青玉流两百年前能生出灵智,为什么盈缺不能呢?”朝着对面的男人眨了眨眼睛,沐长歌眼中带着一丝狡黠,“虽说还未能化出灵体,但是交流还是没有问题的,你猜俢霁能不能让盈缺开口说话?”
“你呀!”
摇了摇头,卓星河很快恢复了平常的状态,当年渡劫时的琴已经被换了,那真正的青玉流去哪儿了?
问题在嘴边转了转,但是看沐长歌明显没有将心思放在这上面,卓星河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这人好不容易从那个牢笼里出来,他又何必再将人推回去。
逗也逗够了,盈缺被俢霁抱着不肯松手,沐长歌拿着红色的琴直接拨了几个音,熟练的将血量拉回去。
“星河,你可知凤萝琴?”
看着琴首上刻着的小字,沐长歌随意的问了一句,现出原形之后琴的资料也变了,“伪*青玉流”变成了“凤萝”,上面的介绍也更新了出来。
凤萝——梧桐木为琴身,七首蛟筋为弦,火焰流纹环绕琴身,乃琴魔江玉琢从不离身之物。
从不离身?
那怎么会变成青玉流的样子到了沐青手上?
琴魔江玉逐?
想了又想,沐长歌可以确定这个江玉琢不是剧情里的人物,但是能干扰剧情存在,这估计也是个人才。
“凤萝?”
电光火石之间,卓星河终于想起来这琴看起来哪儿熟悉了,这般耀眼的颜色,除了江玉琢还有谁敢用?
“没想到竟然是江玉琢……”低声呢喃着什么,卓星河声音不大,周身气场却变的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
杳无音信了几百年,被江玉琢带在身上从不离身的凤萝怎么会出现在万法宗?还被伪装成青玉流的模样?
几百年没有出现在世人眼中,也难怪他一时间想不起来。
“江玉逐是何人?”
“长歌不知道也是正常,江玉琢被人称为琴魔,早在五百年前便入魔堕入魔界了。”
又牵扯出一个江玉琢,卓星河再次感觉当年的事情不是他想的那般简单,沈长明究竟想做什么?
看卓星河的眉头又皱了起来,沐长歌站起身来让人放宽心,他们出来可不是为了被这些事情缠住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想也想不出什么,还不如等着那些阴谋自己冒出来。
针对沐青的阴谋,这还真是有意思。
感觉世界和小说剧情有了冲突,沐长歌心里的期待更加浓厚了,玩阴谋什么的,他喜欢,反正不管阴谋阳谋,他都不是会认输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