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亲热,长大了倒生疏了。”元承又捏了捏元青青的脸蛋,肉乎乎软弹弹的,手感不错。
元青青的脸不负众望,自然是被捏红了,不过却一下找回了九年前的感觉,嘟囔着:“九叔蓄了胡子,老了不少。”
元承摸摸自己下巴上的络腮胡,一拍大腿:“哎呀,忘记刮了。罢了罢了,先进去见了皇兄再回府里刮刮吧。”
说着就同元青青和元源道了别,步子迈得很大,却不显焦急。
“早就听闻承王爷的名声了,还以为是个遒劲大汉,没想到倒像是个文将啊。”元源看着元承的背影,感慨道。
元青青不赞同地摇头:“九叔比我还头疼那些诗书礼画,怎么会是个文将?”
等到元源扭头看他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漏嘴了,怎么能在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面前说自己不喜欢那些琴棋书画呢,真是口误口误。
元源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就算是眉眼没有张开,也一样是很惊艳。
“大哥当真是说笑了,承王爷是鼎鼎有名的大将,不喜读书倒也有理,可大哥向来礼数周到待人和善,若是说不喜这些,怕是诳昭原呢吧。”
“呵呵,说笑,说笑。”元青青看到自己的马车已经候在了门口,邓三福也撩起了帘子,摆好了马凳,等自己过去,就冲元源一拱手,“今日一见,闲叙两三时间已晚,倒不如择日碰面,谈个不眠不休啊。”
元源难得地保持着嘴角的微笑,拜了一拜:“既然如此,三弟可就把大哥的话放在心上了。”
元青青敷衍地笑了一下,先行上了马车,催促着车夫赶紧开动。
途中还想起了些什么,掀开侧边的帘子——
“邓公公。”
“奴才在,太子有什么吩咐?”邓三福就走在马车旁边。
“让人去查查三皇子的资料,原先听闻是个不喜言笑的,怎么今日这般话多?”元青青自己还是存心想了想的,但却没想通。
原先知道的讯息是,苏妃原本因为父亲不在皇城之中,并不受宠,后来却诞下了皇子,也就是元源。但当时不足三岁的二皇子刚刚身染恶疾而殇,宫内外时疫稍兴,三皇子出生之后身体也不好,便有传闻说这个也保不住。所以就渐渐冷落了下去,没成想三岁之后的新年,直接惊艳了四方,苏妃也就重新受宠,并且当时苏妃之父苏哲因功绩显赫,被调回了皇城,大家才开始重视这个三皇子。
原本就说三皇子因为从小备受冷落,故一直以性情冷淡示人,就算是同自己的生母关系颇亲,也在今年年初的时候搬离了宫中,住了所占地不大的府子。元青青对于这一点很是理解,往日的远远碰见也印证了,但是今日所见,倒有些颠覆了他对元源的固有印象。因此,是要好好调查一番了。
没过几日,邓三福便给元青青回了话,仍旧是众人视野中那个不喜言笑冰清玉洁的三皇子,和元青青见到的感觉到的还是很不一样。
刚进腊月没多久,雪愈发落得大了,天天都是千树万树梨花开,结了冰,落了冻,一派冰清玉洁的世界。
元承抽时间到了太子府里,来见见这个九年前跟在他屁股后边的小孩儿——现在还是个小孩儿,只是成比例大了一圈。
“东宫里侍卫的衣服倒是不错,背后的白泽很是喜人呐,看来皇兄的手法的确是没有退步。”元承一进门就跟元青青这么说,然后忽地凑了过来,“赶明儿给九叔也弄一身儿。”
元青青连摇头带摆手地赶紧拒绝:“这可不行,白泽服乃是侍卫服,九叔是大将军,怎么能穿这身衣服。”
“让你弄一身儿就弄一身儿,九叔说话不好使了还是怎么的?!”元承又准备上手捏元青青的脸。
元青青赶紧后撤一步躲开,点头:“好好好,赶明儿九叔就量了尺寸,让人做去。”
元承这才收了手:“这才对嘛,宫门口站着的小树苗倒是有一个英挺的,衣服穿他身上让人忍不住想要。”
元青青细想了一下,记起来了今天就是池北站岗,而自己还没有找到空闲去看他,见元承提起来了就趁机说道:“那个侍卫能入九叔的眼,昭阳倒是想要瞧瞧。”
元承就把他带到了门口,因为承王爷头衔太大,邓三福只敢默默地跟在了后边,塞了一个手炉到了元青青手中,不敢多说话。
元青青一见就知道,元承说的正是池北,风雪中站得跟一颗小白杨一样,让他着迷地移不开视线。
“记着衣服的事儿啊。”元承搓了搓手,“皇城还真是冷,在南边待习惯了,回来倒不适应了。快回屋去!”
元青青恋恋不舍地把池北的英姿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元承往屋里走去,元承还嫌他走得慢,索性拽着他的袖子,强行拉到了厅里。
“皇兄说你近日学画画儿呢?”元承也是刚从宫里出来就到了元青青这里,自然是从元乾明那里听到了不少关于朝廷上下宫里宫外的消息,“九叔来让你练练手,画好了带走。”
元青青学画画的本意就是想自己把池北画下来,好放在自己床头陪着入眠,于是就叫了宫廷画坊里一个年轻的画师来。
“九叔就别嘲笑我了,刚学没几日,怎能画出九叔英武之气的半分?倒不如让文先生来为九叔作画一幅,带回去留个念想,也算是昭阳的心意了。”元青青心心念念着第一幅正儿八经的人物画要留给心上人,池北,自然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