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浑沌了些,其余的并无大碍。
“诶,”林不白看向床,不知他昨晚是怎么睡的,床单皱得连底下铺的绒芯都露出来了。“这是在床上跳舞了?”
林不白穿上拖鞋,揉了揉乱发,裹上羽绒外套便推门而出,喉咙干得有点发疼,他想去接点水喝。
“季典,早啊。”林不白挥了挥手。
站在饮水机旁接水得季典楞在了原处。
林不白绕过季典,在桌子上挑选一次性得杯子,他觉得脖子上有点刺疼,便伸手摸了摸。
“我这脖子怎么这么疼。”他摸了摸左右的脖颈,好像破了皮。
季典闻言又是一僵。
“大冬天哪儿来的蚊子。”林不白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嘿...还咬得挺对称的。”
季典盯着林不白,欲言又止,眼神中的肃杀之气尤为浓重。
算你狠。
第5章回家啰回家
林不白最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现象——季典每天都会喝红酒。
有次他去接水,瞥了一眼身旁男神的杯子,红的。
“这是什么。”林不白抽出一次性杯子,打量着男神的杯子,“番茄汁,蔓越莓汁,草莓汁?”
“你要喝么?”季典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手中的杯子晃动,红得惊人的液体上下翻滚,“红酒。”
“不喝。”林不白赶忙摇手,前几天他醉了酒,季典好几天没给他好脸色,真想知道自己那天上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缺心事。
“你每天喝红酒?”
“嗯。”
“大早上的?”
“嗯。”
“用一次性杯子?”
“嗯。”
林不白不再问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拉开门准备出去晨跑,最后望了那杯臻红的液体。
男神果真与众不同。
清晨的渔村很有魅力,连冻结的空气都充满了活力。
海鸟长鸣,浪花击岸。
耳机中的音乐是轻节奏的电音,配合着林不白跑步的一呼一吸而律动。
堤岸上已然有很多村民,他们热心地跟这位天天早上出来锻炼的帅小伙儿打招呼,用的是淳朴的方言。
林不白翘着唇角回复,并不停下脚下的步子,清新的带着海咸味的空气回荡在周身,好像有喜悦要从身体中长出来。
烦恼就这样被抛掷在身后了。
譬如那不确定的未来。
譬如那不坚定的内心。
譬如老板女儿对季典的别有用心。
几人告别了渔村,刚下飞机正值中午,便用导航随意在周围找了家饭店下馆子。
大厅座无虚席,大家看着一群年轻的小伙子经过,颇为新奇。
阿姨辈的服务员把他们领到了包厢,待他们就座便一一上茶,林不白眼瞧着长辈辛劳心里不忍,自己接过茶壶帮其他人倒茶。
正准备点菜,那服务员突然大声道:“这里最低消费2000!”
大家一愣,宋乐天站起来,看起来脸色不太好。
林不白把他摁回座位,转向服务员问道:“这里最便宜的菜是什么?”
“麻婆豆腐。”
“多少钱?”
“十五。”
林不白笑了笑,把背包甩到包厢后的沙发上,说道:“给我来一百四十盘。”他看向服务员,脸色沉下来。
服务员脸色暗沉,嘴嗫嚅了几下,横着脸出了包厢。
“擦,这什么破店。”宋乐天本来想出去骂人,被林不白的话给逗笑了,“你真准备让我们吃一百四十盘豆腐?”
“等。”林不白把茶水倒了,杯子倒扣桌上。
稍过了会儿,包厢的门被拉开,进来的不是服务员,而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看样子是饭店经理,他掏出手中的烟说道:“实在抱歉,我们的错,我们的错,你们随便消费多少都行。”
林不白,对男人说:“对不起,不抽烟。”
撞肩而过。
宋乐天紧跟着后面出去了,心中暗暗称奇。
他娘的帅啊。
“爸,妈呢?”林不白放下手中的行李箱,就看见他爸一个人在厨房里忙活。
“她去出诊了。”林爸回头招了招手,“客厅茶几上有水果,你先垫垫肚子。”
林不白把背包扔到沙发上,拿起桌子上的水果盘。
还有叉子,讲究。
他刚挑了一个哈密瓜准备喂入嘴中,便听见他爸在厨房里大喊一声“宝宝!”
林不白拿住叉子的手抖了一下,他怀疑自己听错了。
紧接着厨房里又传来好几声“宝宝!宝宝!”
林不白应了声:“诶,啊?”
这不就出去了一个星期,他爸也太想他了吧,都喊上昵称了,怪不好意思的。
林不白正不好意思呢,他爸架着手机从厨房探出头:“你啊什么,我跟你妈打电话呢!”
“没什么。”
林不白愣住了,抑制不住地浑身发麻,重新叉起一块小番茄。
打电话还用昵称,讲究。
临近新年,林不白家中已经开始装扮,红喜喜挂在门外和墙上,非常喜庆。
“小白你看,妈买了件大衣,好不好看?”林妈在林不白面前转圈,简约修身的大衣衬得她更为优雅。
“好看。”
“2200呢,能不好看吗!”林妈一脸心疼的样子,对着林不白叮嘱道:“等会儿你爸回来了,你就说220,好不?”
“收到。”林不白一脸无奈,只得允诺。
“乖!你真是妈的小棉袄。”说罢,林妈便揣着一身喜气出去串门。
不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