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怎么就要我回去?”
“公子回去便知晓。”君兮笑道。
孙少逍朗声笑,“既是派了人来请,想必是急事,你与我对弈不急一时,下次再续便是。”
洞府主人发了话,泰恒纵然再不愿意立时回去,也不好再推脱,只好起身准备跟着君兮回去。
孙少逍送两人出府邸,君兮不愿与他同行,安静跟在两人身后,孙少逍不好回头与她说话,便闲聊似的问泰恒:“这位姑娘周身仙气氤氲,不知从于哪家仙人府下?”
泰恒没准备透露君兮身份,模棱两可回道:“自然是良善之人府下,才能有这样纯净仙气。”
君兮哼笑一声,不知是为了泰恒的敷衍说辞,还是那句用来形容夫殷的良善之词。
送至洞府门口,孙少逍一拱手与泰恒道了别,君兮径直朝前走到泰恒身边,手里掐了个法诀,两人立刻化了云雾,消失在了原地。
只留孙少逍站在门口,唇角翘了许久,才缓缓垂下。
前庭里停了架鸾辇。
泰恒刚一站定,君兮就直直朝着鸾辇走了过去,木兮站在左前方,掀起门帘,露出了坐在里面的夫殷。
“陛下,君兮将人带回来了。”君兮道。
夫殷点点头,泰恒走上前,看了眼车里的架势,问:“陛下要外出巡游?”
“上来。”夫殷道。
他朝泰恒一招手,泰恒还没来得及反应,身子就被轻轻托起,横着飞进了辇中。
不知怎么就斜躺在了车壁上的泰恒无言的与夫殷对视一阵,自觉的坐正了身子,后者轻咳一声,道:“你与我去一趟瀛洲界。”
泰恒有些不可思议,“瀛洲界?”那可是历代神族居住的地界。
“近日诸事安宁,无需太过费心,恰好兄长邀我回去小住一阵,便起了心思。”夫殷解释道。
泰恒皱眉道:“陛下访亲,带臣这样身份的人去,恐怕不太合适。”
他话虽是在贬低自己,可眼中却盈着笑意,显然是在打趣夫殷,夫殷本就没把握兄长见到泰恒会是什么反应,这下愈发没了底气,只得强装出一副镇定模样,横了泰恒一眼。
“无需你操心,你只管管好自己便是,瀛洲界不比仙宫,不许再如你在仙宫时那样放肆。”
泰恒随口应,“是,是,臣知晓了。”
夫殷看他全然不上心的模样,心里不开心,脸撇向一边,顺手拿了本书,不愿再看泰恒,泰恒不知他心思,闭上眼开始打盹,没一阵,腿上忽然被夫殷卷了书敲了一下。
“你初见我家兄长,可有准备礼物?”
泰恒有些蒙,“来得匆忙,臣不知……”
“不携礼拜访,岂不失礼。”夫殷板着脸。
泰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陛下的意思是?”
夫殷翻手化出一张小几和一副笔墨纸砚,淡淡道:“既然如此,仙君便手抄一份西华经聊表心意罢。”
泰恒:“……”
夫殷一挑眉,十足洋洋得意模样,泰恒哑然许久,内心腹诽几句这人着实小孩儿心性,却还是老实执了笔,默写起了西华经。
他写得认真,没注意对面夫殷不知何时已不再翻看手中书卷,而是稍稍侧了眼,静静的看着自己,那眼神温柔缱绻,又好似覆了层浅薄的悲伤。
夫殷从小娇生惯养,想要什么皆会有人送上门来,唯有眼前这人,他求了数千年,还是换不来青睐一眼。
到瀛洲界时,泰恒的西华经方默写到一半。
夫殷施法收了笔墨纸砚,连带着那一半西华经,也跟着一起消失在了泰恒手下,“走。”
泰恒奇怪,“陛下,这经书我还未抄完……”
夫殷已下了鸾辇,他回头看向泰恒,问:“莫不成要我陪你留在此处,等你抄完再入界门?”
那当然不行。泰恒摆摆手,“臣非此意,臣空手而来,的确不妥。”
木兮探进身来,打开鸾中暗格,抱出两个长盒,一语道穿:“谁指望你那拜礼了?”
君兮站在另一侧,更直白的说:“陛下早已备好了,仙君不必担心。”
泰恒心头顿时飞过了许多话,但看着夫殷站在外侧略显冷淡的侧脸,愣是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他扶门下辇,皮笑肉不笑道,“陛下想得真周到。”
夫殷斜他一眼。
远处忽然飞来一群仙鹤,领先一只羽泛金光,其上坐着一人,面如冠玉,气宇轩昂,夫殷一见,眉眼霎时温软,他上前几步,迎了从仙鹤上下来的男人,乖巧喊了句,“哥哥。”
先帝膝下除却盈冉与夫殷,还有一长子,名唤长褚,幼时夫殷贪玩任性,先帝担了一半责任,长褚则负责了剩下一半。
长褚一见夫殷,就忍不住朝前一步抱了夫殷一把,埋怨道:“为何这么长时间不想着回来看看?”
他语气温柔一如往常,夫殷本已经习惯,偏生这次他为了好好与泰恒沟通感情,将泰恒带了过来,现在意识到泰恒就在身后看着,夫殷浑身别扭,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他低声问:“哥哥,你不在家中等我,怎么出来了?”
长褚道:“自然是因为等不及了。”
他将夫殷肩膀一搂,刚想将人带着一起界门,又顿了顿,朝着君兮与木兮打了个招呼,“许久不见,你们二人照顾殷儿辛苦了。”
木兮与君兮齐齐行了一礼,“仙尊言重了,这本是奴婢分内之事。”
长褚视线一转,到了泰恒身上,他带来的那些仙鹤除却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