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全城的人都知道,全国的人都知道!”
这句话说的殷若自己好不心酸,她虽还不能知道金家在京城的举动,但是以金丝张扬的个性,不落在别人眼里不可能。惹事的分明是金丝,灾祸却落到自己头上,这都算什么事情!
磨剑对这样的一些话露出害怕来,殿下让他办差使,却在他的眼前话语翻飞,句句隐然指责殿下的不是。磨剑又气又急,回吼道:“闭嘴!不许放肆!”
殷若火气彻底发作,双手抓住地面上不多的草茎,身子往下堆着:“还没有吃完就撵我,倘若我写信回家,我爹会笑话的!我不走。殿下,我刚才有护驾,我刚才有帮着认身份,没有功劳也有吃完饭的资格吧……。”
磨剑只觉得脑海里嗡嗡嗡,一堆的小虫乱纷纷。他在此时此刻充分明白曲瑜抱怨施三时的痛苦,果然,黑施三实在会讨人嫌。
他干脆的双手一抓,要把这讨人嫌揪上就走。青鸾扑上来抱住他的双手,青鸾也拼了,大哭道:“我家少东家不喜欢碰生人。”
马大和牛二相互一个眼色,他们要是飞扑上来,校场周围的士兵不会干看着。他们往地上一跪,膝行过来很是敏捷,一个抱住磨剑左手,一个抱住磨剑右手,青鸾就松开手挡在殷若面前,三个人一起有哭有嚎:“我家少东家不喜生人。”
磨剑鼻子都快气歪了,从他抽调上来跟随殿下,还没有当过这种憋屈的差,还是在殿下的眼前,这种无能全让殿下看了去。
左手一展,就想把马大挥开。但是手臂一沉,马大跟缚在他手臂上似的,一步也没有离开。
右手再一舞,果然,那个叫牛二的大汉也忽然身轻如燕,变成粘在右臂上的一片树叶似的,也纹丝没动。
磨剑就知道遇到高手了,但不等他出来对策,乱声嘈杂再次袭击而至。在他的面前,得已松开手的青鸾挡住殷若,喋喋不休似能到天荒地老:“我家少东家不喜生人,生人勿近……。”
果然一个施三,比一堆刺客都难缠。磨剑这样想,梁未也这样想。
梁未气的七窍生烟中想到他曾下过的这个结论,再看着自家的小厮狼狈不堪,霍地回头,怒容回眸随意望向一个少年。车阳和柏风大步走出来,各自挽了挽袖子,看架势是准备硬拖这主仆离开。
殷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到这一幕,知道凭自己抗不过去。话已说出几分,痛快是痛快了,只还有一些没有说完,当下大叫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让我说完,我就走……。”
“说!”
梁未忍无可忍,冲口而出。
车阳、柏风停下脚步,磨剑还在和马大和牛二游斗,试图甩脱这两个附骨之疽。
殷若泪眼汪汪:“殿下要杀人,赶紧的杀吧。杀了人,铺面怎么处置?以我知道的按律法家产充公,这铺面我要定了!”
“什么?”
梁未目瞪口呆。
他不敢置信的神色在面上越来越浓,直到堆聚成化不开,才稍稍的想到正确的心思上。
敢情他在琢磨着处置人,这小子却在琢磨着怎么对他来说,利益最大化。
不是有意的,瞄到吩咐出列就站在案几前的车阳和柏风忍俊不禁,笑意一晃而过后,飞快忍回去。梁未受这笑意的感染,嘴角也抽上一抽,微微的往上勾了起来。
第六十四章,全是三爷的
有句俗语: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梁未觉得今天最大的赢家,将变成小泼皮施三。
至于运筹帷幄的殿下,在计算小利的上面,远不如他。
难怪他没有护驾的能耐,却紧跟自己不丢开。难怪他死乞白赖的撵也不走,这个无赖小泼皮等的却是这一出,果然商人无利不起早。而他的胆大包天,来自他心动的是银钱。
这样一想的话,梁未让顶撞的面皮上尴尬好了很多。看向鼓起双颊、嘴唇嘟的可以挂油瓶儿的殷若,眸底的笑意又出来一些。
实在聪明,这个小子。
梁未不费什么的就能明白,把请帖给施三的那天,估计这小子就猜出校场用宴的真正用意。因为这个稍有聪明就并不难猜,北市的商人无法无纪久矣,自己不会坐视。然后自己的一番整顿苦心,就变成施三在北市发财的良机。
好像殿下让算计了?
对着那气呼呼充满希冀等待的神情,梁未不奚落他实在难过,冷笑道:“充公的铺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