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这里。”殷若飞快解释:“我在这里坐半天,只怕殿下会起疑心。殿下……。”
殷若很不想给尧王很好的评价,但是新边城崛起,张不开口说殿下不好。
含糊一下,殷若道:“我不敢得罪殿下,司姑娘你也未必。”
“你送信给我?”
司秋芸还在晕乎:“为什么?”
殷若干脆地道:“我有亲事了。”
司秋芸继续晕:“殿下不比你的亲事好?”
殷若不耐烦:“我有亲事了!”
司秋芸有些明了,拿出公事公办:“好吧,我会让殿下放你走。”
“休书!”
殷若简单明了。
司秋芸眼睫胡乱晃动着,眼白往上翻,随时真的晕倒。半晌,长长抽一口凉气,不认识般的重新打量殷若:“休书?你还真敢说啊……”
在帐篷的外面,也同时传来压抑的惊呼声,甚至有什么撞上帐篷的动静。
奶娘也好,碧杏也好,都吓到魂不附体。这姑娘傻了不成?让殿下休了,她还能活的好吗?那是人人唾弃的日子。
碧杏原本是为了殿下的吩咐要听,为了她自己能及时掌握司秋芸的心思要听,现在是迫切要听下文。
她们支起耳朵,在殷若面前的司秋芸圆睁杏眼,更是不放过殷若的每一个表情,目光直盯盯的放在殷若面上。
殷若再一次肯定,斩钉截铁道:“没错,帮我拿到休书,这就是我写信给司姑娘的原因。”
反问道:“司姑娘,你能吗?”
司秋芸错愕下,取过帕子掩住红唇,格格的轻笑起来。
“有趣,你倒对我用激将法?”
司秋芸定定神,慢慢地道:“银三姑娘,”司姑娘觉得银三姑娘的胆量,倒有几分佩服。
奶娘等人在外面惊的浑身乱颤,都是同一个心思。天呐,自家的姑娘喊这边城野人为姑娘,莫不是听错了?
四目互相对上,又惊觉大家都没有听错,就更加的吃惊。
帐篷里司秋芸看不到,往下说着。她挑起眼神有几分狡黠,可见说出的话经过深思熟虑。
“圣旨赐婚,也能一纸休书了帐吗?”
“能!”殷若毫不客气地回答。
“哦?”司秋芸神情也露出询问。
“殿下许给我过……。只是他近来想赖账。”
“哦。”司秋芸觉得自己明白了,扫一眼殷若的美貌,淡淡地道:“那,你是想离间我和殿下?”
殿下不想给的,司秋芸实在犯不着对着干吧。
殷若傲然:“我若入王府,房闱之中再无他人!”
房中的司秋芸、房外的奶娘丫头等人,耳朵一起嗡嗡作响,好似炸雷不断直轰入耳膜上。
碧杏甚至身子一软,直接倒在地上犯抽抽。
奶娘扶她起来,啐一口:“没出息,”嗓音却晃动不停。碧杏喃喃不停:“我的娘啊,她是什么意思,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双手抱住头:“我听不懂,我不敢想……。”
司秋芸也嘴唇轻动,不断的在说:“天呐,天呐,这是什么话……。”想到应该发怒时,一拍案几起来,却又膝盖发软,重新坐下来,只有一双眼睛还能表示怒目,就把眼睛瞪得又圆又亮。
咬着牙,才攒足力气质问:“银三!凭你也敢想当王妃?”实在是……太太太……不是不要面皮,是胆大包天才贴切。
银三这话的意思,已远非厚颜无耻、目中无人能形容。实在是,从没有见过这样不知前后的胆量。
司秋芸问出来以后,自己越想越好笑,就凭她,在朝中无根基,在京中无家世,也敢当王妃?
殷若轻蔑的回了她:“司姑娘,我讨的是休书,不要那第一人的位置。但是如果你不帮我,我再次向你保证,我若进王府,不许房里再有第二个人接近殿下。”
“我,天生善妒!”
停一停,殷若这样道,这也是殷若离开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殷若倒想今晚就和司大姑娘谈拢合作,奈何司大姑娘眼神茫然,魂魄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