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了,会死;不□□,那就一直疼着吧。
他靠着窗台,临风坐卧,颀长的影子映在竹帘的剪影上。嘴角慢慢地,勾起一个又浅又苦的微笑,仿佛他此刻只是一个乘着画舫游湖的闲散公子,从乱世战火中穿梭过来,毫发无伤。
第113章 第 113 章
“禀国师,敌军卷土重来,此刻已在百里外安营扎寨了。”探子飞报。
“来了。”归雪悠悠地说:“是从北面的安阳道上来的?”
探子忙点头,“国师所料无误,确是从安阳道上来。”
“知道了。下去。”
已经得知了敌军扎营下来的消息,接下来的两日内,傅云奚却是毫无动静。两方分扎在两个山头,均一动不动,似在僵持又彼此观望。
同样的攻法傅云奚定不会再用第二次,但不按常理出牌、出奇制胜向来是他最喜欢的数路。眼下常林军扎寨下来已有两日,傅云奚按兵不动,要么是已经有了对付自己的奇招,要么便是遇上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大困难,总之绝不只是在修整军队而已。当然,这两日的时间她也没闲着,营帐跟前的守备一刻不可松懈,并每隔半个时辰派出探哨在营地周围巡视一圈,巡查可疑人等。
“来人,传韩将军。”
帐门口的小侍即刻应了声是,便去请人了。
季无雨刚巡视完兵士过来,看上去精神爽朗、满面春风的样子。
“国师传末将何事?”
他一进帐,归雪看他一眼便皱起了眉头。“你喝酒了?”
季无雨大咧咧地笑着摆手,“和将士们、将士们薄饮了几杯……不妨、不妨事!”
归雪面色严肃起来,“你身为主将,带头喝酒,还和下属们一起,该当何罪?”
“军中不准饮酒!饮酒误事的前车之鉴,不需要我来说吧?我上任时便与你们下了三道铁令,其一就是绝不准喝酒,谁也不可例外!你带着他们喝酒,这是害了他们,也害了整个军队!传开了去必定对军心有影响,你难道不知?”
季无雨醉意微醺,“国师,不妨事的,那、那姓傅的要是胆敢来偷袭,我、我……戳他,戳他……”
“你醉了!”
“醉?我没醉!”他一个踉跄不稳,竟向她倒来。
她接住他,将他安置到椅子上。
“没醉、没醉!”
她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原想马上依军令将他拖下去打板子,然却又觉得蹊跷和好奇,遂把他安置下来,企图听听他酒后会有什么真言。
“做什么喝酒!”她办了个凳子坐到他旁边,拿出上级的架子来,严厉地审他道。
“……冷!”
“?”
“御寒的冬衣不够厚吗?”
“够的,够的。”
“和几个人喝的?是哪几个?喝了多久?”
“就这么……”他伸出手指,“三五个吧,样子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不记得了……”喃喃自语,他尽力睁大眼睛,想从椅子上站起来,浑身却使不上力气。
季无雨生性谨慎而果决,该不是江潮那样会醉酒误事的人。难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她寻思着。可一个“冷”字又能说明什么呢?什么也说明不了。
此人生性清冷,便是与自己处了这么多年对自己例外了,也不妨他性情里仍是偏冷的,就是醉酒后也不肯吐出真话来,是防着人的。
她站起来,打算叫人去给他弄点醒酒的东西来。脚步顿了顿,在他身前停下,琢磨着又观察了一会儿,愈发觉得疑惑。
“我不认识他!”他忽然冒出一句,抬眼之际,与她四目相交,忽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扯下来,力道奇大。
女子绵软的身子毫无防备地跌进了男子宽大的臂弯里,他因醉酒而发热的气息近在咫尺地灼烧着她,不待她反抗,另一只臂膀便把她囚在怀中。
“我不认识他……归雪,我不认识他!”他拥抱着她的身体在颤抖,她却是给他的举动吓了个大跳,下意识地使出全身力气想要摆脱他,可他却圈得愈紧了,好像她是可以被自由揉搓的伸缩海绵。
“韩少!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挣脱不得,她明白自己拼不过一个醉酒男子的力量,遂两手在他颈后靠拢施法。雪灵花一瞬耀眼,光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