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弓箭就朝着那只狐狸急射而去。
“中了!”
直到耳边响起凤烈兴奋的嚷嚷声,凤兮才回过神来从霍谨言的脸上移开了视线,然后就看到随行的人正提了一只狐狸往回走。
她倒是没想到,霍谨言还真是样样都行,就连箭术都十分过人,真乃全才,这样的一个人竟是个寒门学子,想想还真有点不可思议。
猎物被提了回来,凤兮端着架子只瞥了一眼就道,“收着吧。”
然后看到霍谨言递回来的弓箭,她傲娇的一扬下巴,“我累了,之后就由你替我打猎吧。”
霍谨言抿唇笑了一下,“好。”
凤兮被他笑的脸色有点红,她这是怎么了?生病了么?怎么觉得刚刚他那一笑仿佛带着万分的宠溺,让她的心就剧烈的跳动了几下,这感觉可真是糟糕……
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全程看霍谨言一个人表演就好了,他用自己强横的实力告诉了在场众人,什么叫箭无虚发,什么叫百步穿杨,什么叫百发百中。
最开始凤兮看到射中了还会和凤烈一样有点激动,到了后来则完全是麻木了,她百无聊赖的看着霍谨言又射中了一只野兔,偏头问他,“你箭法这么好,怎么一开始不带弓箭过来?”
虽然属于随行,但若是愿意也是可以带弓箭一起的,可霍谨言却什么都没准备,到最后是实在看不过去凤兮的箭术才会出手帮忙的。
霍谨言偏过头看着凤兮,“我并不热衷于这些,此行本就是保护公主太子为主,如非必要,狩猎一事实在可有可无。”
凤兮撇了撇嘴,心说年轻人都爱出个风头,怎么这位才十八岁就像个小老头一样古板无趣了呢?不过想起他那句“如非必要”,她又忍不住想入非非起来,这样算起来,应该可以说,是因为她所以才变成了必要?
想着,她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甜甜的笑意。
霍谨言瞥见她嘴角的那丝笑,略略有些失神,想起两人初见,她的脸色挂着的笑一如现在这般甜美,真是许久未曾见过了呢。
这样想着,霍谨言又忍不住皱眉,许久未见?他怎么隐隐觉得,这个许久是真的很多年而非眼下这短短的两年呢?他有些头痛的揉了揉眉心,这几日他的状态实在有些奇怪,仿佛脑海中的时间被打乱了一般,经常涌起一些似是而非的感觉,尤其……是面对凤兮的时候。
接下来几日的朝夕相处,凤兮隐隐觉得自己和霍谨言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发酵,甜蜜而又让人隐隐有些惆怅。
回宫那日,凤兮站在马车前目光微微带着一点幽怨的看着霍谨言,“喂,以后若是有空……可以来皇宫里头转转。”说完又好像生怕对方看穿自己的用意,急忙又加了一句,“凤烈很欣赏你的文采,你来他定然开心。”
霍谨言似乎笑了一下,然后声音带着十足的温柔应道,“好,我会的。”
分别总是让人觉得难过,凤兮回宫之后偶尔就会发起呆来,脑海里想着的都是那风姿卓然的男子。
其实她知道,让他常来宫里坐坐根本就是随口说出来安慰自己的罢了,没有父皇的准许,一个男性臣子又岂能常来宫里?今后若是没什么特殊的情况,她是很难再见到霍谨言了。
如她所料,再见霍谨言已经是两个月之后了,父皇在宫里举办宴会为沈楠将军践行,三品以上的官员都被邀请了,霍谨言亦不例外。
凤兮那日梳妆足足用了几个时辰的时间,盛装之下的她分外美丽,出场的时候可谓艳惊四座,博足了眼光,然而被所有人关注的她目光却有些游离,她在寻找那个让她牵肠挂肚许久的人。
终于她的目光停下了,在宴会的最末座位处发现了那人的身影,发现了她的目光,他朝他笑了笑,微微举杯,遥遥敬了她一杯酒。
她顿时好似被烫了一般缩回了自己的目光,心里微微有些忐忑。
那一天,直到最后凤兮都没能找到机会与他说上一句话,实在是因为他的座位太远了,而她又始终被众多目光追随着,压根儿不可能走到他那边去。
失落之余,凤兮也开始打起了别的主意。
“父皇,我听闻前几日丞相被您罢免了?”虽说后宫不得干政,但是皇上极宠凤兮,对她一向不大避讳这些,故此凤兮才能直言不讳的问出这样的话来。
皇上闻言点了点头,面上泛起一丝笑意,“不错,他结党营私翻了大忌,所以才被父皇贬了官,怎么忽然问起了这个?”
凤兮嘻嘻笑了一下,撒娇道,“我就关心一下嘛。”说完转了转眼珠,“那……新的丞相父皇可有人选了?”
皇上斜着睨了凤兮一眼,“怎么?丫头可是心中有什么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