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会怪你,而且不是他让你来的吗?”
楚凝认真的看着仇祈,道:“多谢前辈指点,我明日就回青衣门。”
仇祈拿出青岚剑,道:“你的剑适才丢了,你可要记住,日后哪怕天掉下来了,你的剑亦不能丢。”
楚凝接过了剑,伤心悲痛欲绝,道:“多谢前辈。”
他转身走了,得知这一切的他,最终还是放弃了复仇,因为青衣门为的就是匡扶正道,为国为民,放下仇恨的那一刻也已丢了不可一世的傲气。
楚凝若是过不了这个坎儿,那么他一辈子都止于上师,仇祈在楚凝身后叹气一声,悠扬而又深沉。
数日后,楚凝孤独的回到了青衣门,一人回来并未惊动师尊楚中天。
楚凝作为楚中天的关门弟子,他知道师尊楚中天对他的期望。
可是纸包不住火,师尊还是来了,他看着楚凝没有出言说话。
“师尊……”楚凝低音喊了声,他没有抬起头,因为无颜见他了。
“我说过,你无论怎样都要抬起头,你是我楚中天的弟子,也是青衣门的未来,你怎可以就此堕落?”楚中天看着楚凝道。
楚凝这才仰起头看着楚中天,他没有失望,有的只是关切,楚中天叹息道:“你今夜好好想想,明日便是青衣门一年一次的剑法比试。”
楚凝看着楚中天走了,他却缓缓低下头,名气还有江湖,他已经不在乎了。
翌日清晨。
天剑峰上的大铜钟被敲响,楚凝萎靡的站起身,黑眼圈特别明显,一夜都在苦思的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但这剑法比武还是要去的。
“青衣门剑法比武开始!”一声洪亮的声音从高台传出,这是一处露天广场,建立在天剑峰的半山腰上。
那长老叫做常看,他是青衣门的首席大长老,见到楚凝,他神色有些古怪,今天的青衣门年青一代第一剑有些狼狈。
楚中天站在高台上,目光始终是在楚凝的身上,道:“这一年最优秀的弟子会是谁?”
常看笑着对楚中天道:“想必还会是每一年都第一的楚凝吧。”
楚中天叹息一声,道:“可是他已经举不起剑了。”
常看愕然的看着楚中天,楚凝是青衣门的骄傲,他也是极为喜爱,可是楚中天这么一说,难不成他出了什么事?
是了,当年楚中天还是青衣门的年轻弟子时,将他带回来,如今过去了十三年,这十三年里,楚凝每一次都没有让楚中天失望,但已经十六岁的楚凝,他就要下山接受青衣门的考核,成了他就可以出师下山或留在青衣门。
那么他应该是失败了,常看这么一想,不禁来到楚凝的身边,道:“楚凝,你可不能让我等失望,剑别放下,哪怕你要死了。”
“多谢师叔提醒,可我已……”楚凝失落的低下头,他觉得自己不配当青衣门的剑客,不配做天下第一剑楚中天的关门弟子。
常看见楚凝这般模样,他惋惜道:“有什么伤心事大可以与我讲,憋在心里一定不好受的。”
楚凝拱手作揖,常看转身走远,而那些弟子中也有人看着楚凝,特别是往年历届的第二陆雨。
“今日的楚凝大不如前。”陆雨是楚凝往年的对手,所谓知己知彼,他自然是特别了解楚凝,今天的楚凝的确大不一样,目光呆滞,那种样子,陆雨只在自杀之人的神色看过。
那是绝望与自甘堕落。
陆雨身边的陆霖道:“看来哥哥今天就可以一雪前耻了。”
陆雨摇头苦笑,道:“我又怎么需要这些虚名?我要的是全盛的楚凝,然后击败他,可怕的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个绝望的人,他就会放下所有的东西,名利,女人,以及自己。
陆雨不希望看见这样的楚凝,他看向旁人,那是青衣排名第三的剑客——常尹。
常尹笑着对陆雨,眼里有些失望,道:“这青衣门今年的第一就要换人了,陆师兄可有感想?”
陆雨摇了摇头,道:“楚师兄是青衣五杰之首,还请不要让他的面子太落。”
常尹点了点头,认真的看着楚凝,从楚凝成为关门弟子时,青衣门上上下下就为他而作准备,常尹不想让掌门师伯失望,不想让自己的父亲失望,所以他决定要楚凝重拾剑心。
比斗开始了,两排人纷纷走出,这分为是个擂台,一排人就是十个。
这比斗从排名最后开始,赢了继续站在擂台或认输,输了则是下一场再比。
排名最后的是一个六岁小孩,楚凝认识他,这六岁的孩子叫凌遥是个剑痴,三岁开始举起三尺长剑,今年六岁却拿着剑仿佛一个大人般。
年轻的弟子都是六岁到十八岁,今年一代的弟子更小,楚凝比陆雨等人要年长一月有余。
排名是分剑术高低,但若是年长几岁,楚凝也是要喊师兄的。
譬如凌遥对的那位十八岁少年,他是排名倒数第二,如果不是刚进入排名的凌遥在后面,恐怕他要排到倒数第一,成为青衣门的奇耻大辱,但他的名字却叫易之勤。
那人虽是个剑痴,名字也好听,奈何却是个懒人。
楚凝深深的看着凌遥,这毛孩子天天来请他赐教,所以他知道这毛孩的剑法,今年六岁他才有机会上这擂台来。
“易师兄,你还是那么懒吗?”凌遥看着易之勤道。
易之勤笑了笑,道:“今年是最后一次比试,我已当了十二年的倒数第一,今年却不想当了,因为你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