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知微微垂头,神色朦胧,他喃喃道:“将来便是将来,谁晓得将来是多久,也许没有将来呢。”
他今日有一些怪异,我的手在他面前挥了几下,“怎么就没有将来?左右你我会在京城落脚,以后大抵是同僚,你赚了银子给我,我就收。”
温行知语气低落道:“是了。”
片刻后,他扬起下巴,惊鸿一笑百媚生,“地主家的傻儿子,贪财。”
我佯装生气道:“口无遮拦的刁民!竟敢暴露本少爷贪财。”
温行知突然将食指竖在我嘴上,他慢慢抚过我的下巴,气氛旖旎时,他淡然的收回了手,方才被他触碰的位置先是泛痒,渐渐的有些发热。
他稍微俯身,下榻去穿白色薄底靴,他的背影比我见过所有的背都要飘逸脱俗。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往窗户边儿上走。
“等等,”我急促喊了温行知一声,他顿住脚,立在六步之遥,就是没有回头。
我从雕刻细致的木施架上,取下这几日穿过的貉子毛斗篷,我把斗篷披在温行知身上,不紧不慢的将下巴探过他肩膀,我替他栓斗篷前面的带子时,趁机用脸庞碰了碰他的耳朵,他倏然转身掐住我的下颚,“沈从,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