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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能，我理解你的心情。”童淼淼明白了，侧身面向唐雪晴，柔下声音耐心陪聊，“你最喜欢婚纱的什么地方？”

“裙摆！”唐雪晴毫不犹豫答，“曳地长裙什么的，最美了。”

童淼淼点点头，“你放心，这种设计一般不会出现实物不符的情况。”

“啊？”

“倒是腰封的珍珠装饰，如果做工不好很容易显得乱，让整体失衡。”童淼淼没注意到唐雪晴越来越不好的表情，径自就着婚纱设计发表着看法，“但你也不用太担心，之前韶诗婚礼的时候，有一位伴娘的裙子上面就有这种腰封，我看做工挺好的……”

“哦，我知道了。”唐雪晴没让她说下去，把灯一关，闷闷说，“睡觉了。”

童淼淼被突然的黑暗搞得懵了一懵，揉揉眼睛，吃力地辨认出了唐雪晴缩到被窝里的样子，“雪晴……”

“睡觉！”唐雪晴蜷起身子，摆出不理人的姿态。

童淼淼只好也躺下。

次日，童淼淼吸取了教训，给唐雪晴泡一杯安神茶，温柔问心情如何。

唐雪晴眯了眯眼，“其实你还是不紧张对吗？”

“嗯。”童淼淼为难，“我已经看过设计图，大概能想象出婚纱什么样了……但是我不该忽略你的心情，对不起。”

唐雪晴柔柔一笑，“没关系，我教你怎么来理解我这种心情。”

“怎么做。”童淼淼看到唐雪晴说得诚恳，一不小心着了道，“我照办。”

“你就想像一下……”唐雪晴拉长了调子，把她的胃口吊起来，冷不丁说了句，“我穿的婚纱是要让你脱掉的。”

“……”

哪怕不愿意，童淼淼的思绪也乱了，心跳加速，面红耳赤。

唐雪晴看到她脸红，笑了，“很好，我们是同一种心情了。”

——

婚礼前两个月。

婚礼的安排已经差不多定下了，童淼淼得知要在台上表白心意，打算提前做准备。

“做什么准备？”唐雪晴好奇，“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啊。”

“那不行。”童淼淼很有自知之明，打开电脑，一边搜索着告白情话大全，一边跟唐雪晴说着，“我一紧张，嘴巴就不听话了。”

唐雪晴不甚在意，“在房间里，你也紧张，嘴巴也挺听话的。”

这话要污不污，不能细想，成功让童淼淼感到害羞了。童淼淼恼羞成怒，直接起身，按住唐雪晴的肩膀往书房外头撵，“我真的要做准备，暂时不能陪你。你听话，去房间里面玩……”

唐雪晴手一撑，卡在门口不愿意走了，“你不在，我玩什么啊？”

“游戏。”

“游戏哪有你好玩啊”

调戏一句接一句，童淼淼有点招架不住了，撒开手，挺直腰杆保持一身正气说，“雪晴，我这么认真，是希望自己能够好好说出对你的心意。你能不能先回卧室，给我一点思考的空间。”

她正经，唐雪晴也严肃了，“好的，我回房间啦，有什么事情叫我。”

说罢，唐雪晴终于放弃了抵在门口不走的策略，大步离开，顺便带上了书房的门。

童淼淼安了心，回到书桌前继续看告白情话。她看了好几页的搜索结果，发现大同小异，而且特别庸俗。她想到自己和唐雪晴的相识是在一个充满着求知欲的讲座上，觉得表白的话要与这场命运的邂逅相配，决定自己写一写。

至于写什么……

童淼淼切到了网上商城，开始找书，痛快地选了几本以细腻文笔和丰沛情感出名的代表作，下单结算，同时找着其他的婚礼现场，打算观赏一下练练感觉。

她忙活到了晚上11点，唐雪晴来叩门，轻声提醒，“淼淼，该睡觉咯”

童淼淼想着这种要看感觉才写得出来，不能急于一时，关上电脑去开了门。

然后被唐雪晴身上新一套红色蕾丝绑带内衣闪了眼。

“……你怎么穿成这样？”童淼淼傻眼，“不是要睡觉吗？”

唐雪晴凑上来，勾住她啵唧亲一口，“是啊，你要哄哄我，我才睡得着啊”

童淼淼已经习惯这种强词夺理的说法了，甚至有点心疼唐雪晴特意穿成这样等着自己，“你一个人在房间里，很无聊吗？”

“不无聊啊。”唐雪晴说，“我在想怎么调戏你。”

“……”

童淼淼无言以对，索性顺从随着唐雪晴回了卧室，扑向软软的床。

末了，唐雪晴在她的心口画圈圈，软声说，“淼淼，我一直知道你的心意，所以……不管你在婚礼上表现得怎么样，我都会爱你的。”

童淼淼安了心，“太好了。”

“哎？你已经放弃了？”

“嗯。”童淼淼闷声说，“现在一说起誓词，我想到的全是刚才我们……”

言尽于此，她红了脸，轻轻敲了下唐雪晴的脑袋。

唐雪晴不疼，更不气，笑眯眯凑上来，“淼淼”

童淼淼敌不过软乎乎的声音，叹口气，轻轻吻上打过的地方。

“嗯，在呢。”

——

婚礼前一个月。

“准备给韶诗送请柬。”童淼淼拿着小本本，寻找着自己写过的记录，“我看看该说点什么。”

唐雪晴叹口气，“淼淼啊，你随便说说就行啦。我们和韶诗姐姐这么熟……”

“韶诗的老婆是余总。”童淼淼敛笑正色，“再熟，也要注意分寸。”

唐雪晴嘴角一抽，“要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