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渡语气冰冷,像是从不认识这个人,“你能帮我一个忙嘛?”
温云泽点头。
“好!帮我理一分合同,还有帮我买一只录音笔,再借我十万。”
忽然之间,只是上楼又下楼之间,周渡成熟了不少,不似之前那个帅气的小伙,在向男人成长。
温云泽怎未发现,却只能暗自苦笑,点头,“没问题,我帮你。还有吗”
周渡摇头。
事情就这么安排了下去,所有人都没有询问周渡作何打算,只隐隐约约觉得他会以自己的办法去解决这件事情,抱回小海洋,从周氏的沼泽之中脱身。
温云泽按照周渡的要求去准备合同以及录音笔,取了j国币给他,他没有询问,觉得周渡成熟了,似乎不再需要他们的帮助,被远远的隔离在他自己竖起的防护墙外。
拿到东西后,周渡换了衣服,去找曹墨坤,他看得出曹墨坤绝对能买到他要的东西。背着苏宇臣和温云泽,他们俩晚上出门,回来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曹墨坤直接一头钻进苏宇臣的房间,周渡出来倒水的时候,就听见他们在吵架。
苏宇臣满脸通红瞪着曹墨坤,“我说了,离婚,我管你同不同意,反正我这次跟你离定了。狗屁的门第差距,让那些喜欢的去踩吧!我不伺候了。你滚出去!”
“亲爱的,不要这样。”曹墨坤耐着脾气,苏宇臣所有的愤怒他都忍受,却唯独离婚这件事情他无法接受,离了他也要缠着他,“回去后,我们搬出去住可以吗?以后我也不出差了,即便出差,我带着你,成么?”
苏宇臣冷冷一哼,将他人往床下面踹,边说:“不稀罕。滚滚滚,听到没有。”
曹墨坤抓着枕头就是不滚,狗熊式的趴在那,已经做好踹死不滚的准备。“我耳朵被你震聋了,听不见听不见。”
苏宇臣气急,爬起来双手并用把他人往床下推。
周渡上楼,悠悠的走着,自己都觉得像是鬼魂,等他走到二楼,曹墨坤忽然出来了,空阔的楼道里一声巨大关门声,久久回响。
“……”曹墨坤有点尴尬,伸手扒拉扒拉身上皱巴巴的格子睡袍,“你还没睡?”
周渡微微一笑,“去楼下坐坐?”
曹墨坤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点头。
曹墨坤自己倒了一杯水,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有些虚脱的望着水晶灯,许久之后才说:“宇臣什么都好,就是一旦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去。”
“是。”周渡点头,喝了一口水,问:“臣哥在家的时候做什么?”
曹墨坤:“在家带小黄豆啊!顺便照顾一下家。也不知道怎么了?他在家里总是格格不入,闹离婚也不是一次,就这一次最严重,好像真的要离了。”
“你没问过臣哥他想做什么?”
“难道他不想在家带孩子吗?不用上班,受上司的脸色,同事之间的斗争。”曹墨坤觉得自己安排的非常好,他在商场打滚摸爬,当然知道职场是个什么样子的。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店,也会有明争暗斗,这就是社会。
周渡觉得的讽刺,暗想魏妻不让他上班也是因为这些吗?可能不是吧!他只想让自己待在家,也许他与曹墨坤是一样的想法。
揉揉眉头,周渡说:“职场的纷争千奇百态,明争暗斗拉帮结派,早已不是稀奇事。可不入社会,又如何会成长,缩在龟壳里,落后的岂止是思想,脑子也会蜕化。不是有句话吗?路不走要生草,刀不磨会生锈。”
曹墨坤:“难道维持最初的天真不好吗?我觉得纯净水比那些饮料好喝。”
“不反对您这句话,”周渡轻笑,“没有人一世天真无邪,避开职场,还有家庭。”
曹墨坤皱眉。
“如果您给臣哥找一个店面,让他有事可做,或许,他会好受一点。”周渡说,“他说你365天总在出差,你不在家,除了小黄豆没人陪他,后来小黄豆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朋友,于是他成了孤家寡人。长辈不喜,外无朋友知己,他能不想跟你离婚吗?而且,他还说,在离婚前他有很多朋友。”
“他大学没毕业,能做什么?”曹墨坤瘪嘴,喝了一口水,“交的朋友跟他一样,没前途。”
“你看你,经济上你们已经存在巨大差距,在精神上,你也没有与臣哥并肩。臣哥出生就在曹家长大的话,他的朋友会跟你一个等次,你不应该有这种想法,曹先生。你们之间,不仅仅是家庭问题,还有精神、经济,家庭问题无法避免,那么,在精神上与经济上你是否应该给予一点平等。”
周渡从不觉得这个世上谁离了谁就无法活下去,或许会寂寞,但总会想生老病死。他上辈子这么想,这辈子还是这么想,估计,苏宇臣也是如此。
“周渡……”曹墨坤想要反驳回去,坐惯了老大,受不住被人用这种责备的语气,可话到嘴边又吞了下去,偃旗息鼓的喝水。
周渡:“我爱人也不希望我上班,或许,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但至少,他在精神上从来都是公平的。住在我租的房子里,不足一百平方,有诸多不便,没有浴缸,但他不会抱怨。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不单单是性上的契合,更多的是精神上,而灵魂上的契合会让这条路走到生命尽头。”
“我会好好想想的。”曹墨坤说,“你爱人叫什么名字?”
曹墨坤带开话题,周渡也就不再继续,说:“魏妻。妻子的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