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药碗上的热气都快没了,黎纲终于鼓足了勇气快步走了进去,低头行至梅长苏身前,一边例行汇报最近江左盟周遭的异动,一边等梅长苏喝完药,便逃命般地收了碗跑出去了。
“黎纲怎么了?”萧景琰细细研着墨,奇道,“好像很不安的样子。”
“没什么,”梅长苏手下的风吹竹林图只差最后的题字了,头也不抬道,“心里有鬼罢了。”
萧景琰没想明白,就把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丢到了一边,放下手里的墨锭,倾身看起了梅长苏的画。
又过了一会儿,晏大夫进来了,例行来给梅长苏切脉。这几日的休养效果显著,晏大夫每日都绷着脸色来,笑眯眯地走,今天也很是满意地夸道:“恢复的不错,看来你虽然还有在关心盟内的事,但真的已经放开手交给芜茗了。”
“芜茗是个能干的孩子,况且还有蔺晨帮衬着,”梅长苏收回手臂,笑得一派轻松惬意,“也亏得蔺晨老念我要好好休息,人没来之前不知道送了多少只飞鸽过来,都快被飞流折腾坏了,他也不嫌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