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时频频摔个跟头撞个树什么的,让他娘起先都开始思考要不要让他继续练下去。
可不练却是是不行的,他娘从小受的教育不会允许他娘就这样放弃,是以后头滕羽的仙术还算修的有模有样。
滕羽小时候也皮,自从在村里遇到同龄的大虎他们,便又开始琢磨些旁的,比如如何放水让他们逮到自己而不被怀疑,如何神不知鬼不觉的放招,又如何控制内息受些伤又无大碍,如何打伤他们又能激起下次再战的怒火,再如何将身法和阵法结合起来。
他小时候便对自己如何不太在意,只关注些自个儿喜欢的,长大了也越发变本加厉,倒不是他真不珍爱生命,只是现在对他来说,在哪也都一样。
没了亲人的地方,便也没了家。
第2章 江未眠
“要说这修仙名门最顶尖的,现在就数这越曲柳家、南丘林家、洛河江家这三家,不过世人皆不求甚解,这林家原本就出自这柳家。”泽川酒家里,说书人醒木一拍,回望一圈,吊足了人胃口。
“可柳家一向与林家不对付,怎么说到底还是一家的?”底下自有人不服,自以为是的吵嚷起来。
“这便得说到这柳家第三代家主,他本是百年难得一见极了不得的人物,却因爱惨了一凡人女子,而柳家历来管束严苛,条条框框都是定死了的,又怎会允许家主与一介凡人一起,那人也是个极硬气的,便立马与柳家断了关系,出来自立门户,改姓了林,这柳家的自然不乐意,面子过不去啊,诸位想想,这自家种的菜放到别人摊头上去卖,得的钱还不是自个儿的,换谁谁乐意啊!也就不允许自己门下弟子伸张,久而久之,外人自是不知。”
“原来如此。”台下诸人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有人紧跟着道,“不过这柳家现如今也就表面风光,要不是他乃修仙世家中现存最为悠久的一家,积威已深,那还能同现在这般作威作福。”
“这诸位就有所不知了,这四十多年前,柳家可是忽然风极一时么,隐隐是一副力压另两家的架势,那都是因为这柳家当时的大小姐柳源梦得了一部了不得的修仙法门!”
“这我也听说了,据说是那无名散人赠与的,这无名散人素来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在什么地方长什么样子没人知道,也从不过问世事,不过这江湖上处处似乎都有他的故事,功力更是深不可测。人可是活了五百年了,自然不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比的。”有所谓知情者赶紧插话。
“对,就是这无名散人,他赠与这柳大小姐那法门后又不知所踪,结果之后竟被魔门的妖女抢走了,二十年前各修仙世家围杀那阴冥尊,便是为了这本他娘从柳家杀人强抢而来的无名法门!”
“哦,我说这二十年前这些个世家做什么那般兴师动众的为难一个毛头小子,就算是一个魔女的儿子也未免太过头了些,也就上任魔尊享受过这番待遇,原来背后竟牵扯到了无名散人的功法。”
“别说上任魔尊了,就说这阴冥尊,端的是丧心病狂,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放过,还为此杀了自己的姐夫,狂妄至极,想以一人之力对抗整个修仙世家,是说二十年那一战简直触目惊心,折损了不少仙家的人,直杀得天昏地暗,说是心狠手辣也不为过。”看台下众人听的津津有味,那说书人也不禁露出自得的表情,只差没拍着胸脯作保。
有酒楼的地方自然就有八卦,这说的人煞有其事,听的人一脸信服,那这讲的就不是八卦,而成了所谓真相。只是这所谓真相的主角若是在场,听到了心里不免十分微妙。
滕羽现在的感想就如是这般的微妙,只是他却是带着笑意,仿若那些正兴致勃勃围坐在一起的人,高声谈论的歹毒之人并不是自己。但滕羽不经意扭头发现,带自己出来的林家公子,眉间竟升起了些许杀意,不禁惊讶好奇起来:“你似乎有些生气?可你为何生气?”
不怪滕羽奇怪,实在是林望之所作所为令他无法理解,不仅花了巨大代价把他的魂招了回来,还好吃好喝的饲养着,他说不帮他报复仙盟,就一点复仇大计都未与他商议,除了不能离他身边,自己好像真就什么都不用做,而且还带他出来找他最爱的螃蟹吃,别说滕羽根本不认识他,就是认识,这得多好的关系才能做到这样?滕羽简直百思不得其解。
听到滕羽的惊呼,林望之转头敛去情绪:“你不生气?”
“我为何生气?”滕羽反问,表情更是奇怪,“不只是他们,恐怕仙盟中大多数人都是这么想的,我再怎么生气,也没法改变他们的想法,况且,你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不是真的?”
“呵。”林望之不答,又恢复了先前的漠然。
滕羽倒是无奈,无论他怎么旁敲侧击,林望之就是一副先前从不认识他的样子,他搜肠刮肚,也着实想不起跟林望之有何过节,按说这人这般相貌自己也不会忘记。该不会自己这招魂重生的宿主不小心把脑子磕到了,让他不小心漏掉了点什么记忆吧。
“所以那小子最终被大军打的魂飞魄散,听说数年前,在仙盟第三次招灵未果后,惊动了魔尊流芳尊,大张旗鼓的跑去了钱峰岭,动用了聚灵伞,只是仍未见任何踪影。”
“做人呢,就是不能太丧心病狂,这不,连轮回往生的机会都没了。”听的人啧啧感叹。
那边一行人还在高谈阔论,滕羽这边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