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太多。”温澜知道林宸是个人精,知道很多秘辛,为人也最为敏感多思。她无意深究林宸是如何知道这些秘辛,只不过担忧林宸慧极必伤,从不肯让她多思多虑。
看出了温澜眼中的担忧,林宸握住温澜的手放在唇边,对准掌心吻了一下:“没事的。”
温澜回以一个笑容,用空闲的左手戳了戳林宸笑出来的酒窝:“你自己有分寸就行。”
就在粉红泡泡满天飞的时候,东王公直接泼起了冷水:“你们俩能不能注意点,教坏小朋友了。”
林宸那个气啊,眼看就要到嘴的亲亲没了,没了,没了!什么叫教坏小朋友?别以为她不知道,初七原本那么乖,然而现在已经学会听墙根了。至于谁教的?不言自明。现在倒好,倒打一耙。真是不给点颜色瞧瞧,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三只眼!
气急的林宸直接就拎起东王公摔了出去,新章旧帐一起算。完全没毛病,两个灵魂用同一个躯壳,都不是老实的主,早就想一起打了。
“闲来无事,比试一下拳脚怎么样?”大敌退却之后,没了外在压力的三个幼稚鬼,开始了新一轮的内讧。
温澜:“管不了了,都扔掉怎么样?”
小心翼翼行走在暗道中的石白右手有一个印记悄然炸裂,同一时刻,他感觉与傀儡铜尸之间的牵连被完全切断了。
石白觉得十分不可思议,被他种下印记的铜尸足有七十具之多,怎么可能就这么会功夫间就消磨殆尽。他不相信,冥者印记可是他无往而不利的撒手锏,怎么会失败呢?但印记破碎,铁证如山,由不得他不信。
冥者之力,是石白与生俱来的血脉能力,来自他的父亲——一个冥界行走。对这个能力,或者说是对这个连名姓都不了解的父亲,他有着极为复杂的情感,绝不是简单的爱恨两字可以描述的。
恨吗?自然是恨的。如果不是那个男人自己管不住下身,强迫了为普通人族的母亲,吃干抹净之后却杳无音讯,独留母亲应对流言蜚语。
而石白自己,又怎么会因为血脉之力太过强大,没等到足月就将母体营养抢夺一空,弑母而生。在血脉之力尚未觉醒的幼时,又因是孤儿被同龄人排斥,为了吃上一口饭,不敢反抗,成天被打的头破血流。
而就在他对生活失去希望时,恰恰也是因为这个令他厌恶的血脉,让他得到了一个跻身上层的地位。若非身怀一半冥界行走血脉,天生拥有足以匹敌冥者的力量,他也不可能三年筑基,十年结丹,如今年岁不过而立就成了天机阁内执掌一方的东域执法队队长,察查东域一切事项。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翻手为云,俯首为雨,好不惬意。多少人想巴结他还得看他心情好不好。较之以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已是天壤之别。
石白心中冷哼一声:“渣滓,下次就不是这么容易了。”扪心自问,他先前并没有对林宸起必杀之心。只不过旅途无聊,正想找点乐子的时候,林宸刚好就撞了进来。他喜欢将其成称为缘分,只不过和他有缘分的一般下场都不怎么好,这就是后话了。
没想到开路的炮灰没找着,自己反倒被蝼蚁利用来开路,蝼蚁还大摇大摆还跟在后边捡漏。当自己的冥者之力是摆设?以为靠着灵魂力量就能遮蔽气息,瞒天过海了?实在是愚不可及。
他石白的赫赫凶名,在中域可是能止小儿夜啼的。没想到来了东域这乡下地方,居然被无视了,还真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随手抓了一个铜尸刻下冥者印记,他想通过铜尸来看到这群蝼蚁死前的悲鸣,然而印记的突然碎裂打破了他的计划,破坏了他无聊旅途中难得找到的小小乐趣。“且多留你一会,一定会更有意思吧。”
十白思考时也没有停下脚步,这地下洞穴从外看来其貌不扬,内里却豪华的如同王宫一般,只是时不时透出阴冷腐败的尸气破坏了这堂堂正正的美感。
“九宫八卦阵?”循着血脉本能一路畅通无阻走入大殿的石白有些愣了,没有想到在这个地方会看到只在典籍中看到的荒古阵法,而且还是个完全版。
“有意思,果然有意思。东域诚不欺我,太有意思了。”性格偏激的石白不惊反喜,毕竟他人生最怕没有挑战。
林宸打破了他的冥者印记,他只觉得有一个生命力顽强的新玩具出现了。而面前这个九宫八卦阵,荒古流传的名头也没有吓住他,反倒令他感觉心中久违有热血涌出。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东域果然有很多乐趣。”兴奋的舔了舔因激动而有些干涩的嘴唇,石白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他闭着眼入阵了!完全无视了放在阵中的八具金尸,
这九宫八卦阵若是用其余方式布阵倒也还好,偏偏用的是尸气。对于石白这种冥界行者之后,到这就和回家一样,待在里面超舒服的。不用多余的考虑,闭上眼睛随着本能走就好了。任何防御机制对他来说都是无效的,哪怕阵中安排了八具和他实力不相上下的金尸。这就是他敢一个人独闯这葬龙岗的底气所在。
一想到龙族以藏匿珍宝重器而闻名大陆,石白就有些眼热。他不缺灵石花,但也从来不嫌灵石多。有备而无患,特别是他感觉自己快要迈入金丹巅峰期了。
要不怎么说情报工作很重要呢,石白只以为越过大殿不久后就能看到龙族宝库,步履匆匆。林宸打了一架之后却开始胡吃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