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作为此次大比的主持,代替老宗师拿着酒杯穿梭在宴席之上。
他的酒量不好,座上又皆是江湖儿女,能拿着酒坛灌人的。二师兄被撺掇怂恿几下,只能也提着酒坛子,克制着自己貌似豪迈地微抿一口,陪着笑几声便走向下一桌。
这时候不管多爱酒,这应付人的事,喝酒都成了种煎熬。
走到荆家桌前时,已是醉了七八分。他满脸酡红,拿着一个酒坛子走了过来,正要灌自己,就被人出手拦住了。
二师兄眉头一皱看了过去,发现是荆楚。
少年担忧地看着他,站了起来:“泽兰,你酒量不好,别喝了。”
“……你个小孩懂什么,这是礼数。”二师兄对着他小声道,接着后知后觉地哼了一句“我和你不熟,你别管我。”
二师兄说完就要敬酒,酒坛却被人拿了过去,少年人抱着酒坛子猛喝了一口,脸上立刻上了红,嘴上却对着荆家人道:“我替他喝。”
荆家人见了都笑着打趣:“小少主,你自家人对自家人,喝个什么劲。”
荆楚抱着酒坛子也笑了回去,很是深意道:“泽兰也是自家人。”
荆楚半搂着醉得不轻的二师兄回了弟子峰,二师兄这次醉得乖巧,也不说话也不乱亲人,只是窝在荆楚怀里小声哼哼。
荆楚一路摸进了二师兄的卧房,黑暗中将二师兄先置在了床上,转头要去点灯。
他走到桌边,正要擦火点灯,就看到了桌上放着的一个大花灯,他眯着眼睛一瞧,正是庙会那夜二师兄赢来的那个绘着越人歌的花灯。
荆楚不自禁弯了嘴角,伸手要去拿那个花灯,却只听得床铺那边惊雷一般响了一声:“别点灯!”
声音里醉意浓浓,不像是清醒。
荆楚也依他,不开就不开,摸着黑去了床边,正欲去看看二师兄如何,就被人一个猛子摁到了床上。
接着一个试探性的吻,柔柔地落在了他的唇上。
“……”
荆楚的心一下跳得厉害。他也回吻了回去,两人便在被席间厮磨缠绵了起来。
一吻毕了,二师兄乌发散乱地躺在席上,看着伏在他身上的荆楚,眼里水光弥漫,他小心翼翼地看着荆楚,轻声问道:“你喜不喜欢?”
荆楚想,喜欢,当然喜欢,喜欢得想带你去江南,日日缠绵,夜夜笙歌,非要你满心满眼都是我不可。
二师兄见荆楚久久不答,便以为他是不喜欢,心里又难过又害羞。他小心地把自己蜷成了一团,伤心欲绝地对荆楚说:“你走吧!”
荆楚自然不顺他的东风走,他低下头凑得和二师兄更近:“你醉了都喜欢亲别人吗?”
二师兄听着气了,浆糊一般的脑子尝出了个味道:“你觉得我亲你,我不干净!”
说完便拳打脚踢地要把荆楚踹走。
荆楚无法,压着二师兄又是一顿亲。
他像狼一般咬住了二师兄的洁白修长的脖颈,□□意味地□□着。可惜二师兄活了二十余年也没受过这些,一时间软成了一滩春水,眼啊嘴啊脸啊都红成了一片。
二师兄迷迷糊糊地想,自己是不是要被日了。
他顿时被自己吓得快要哭出来,急忙红着眼睛扯着荆楚的衣领,委委屈屈地说道:“你,你能不能别日我……”
荆楚:“……”
荆楚也没日过人,方才脑子里那点日来日去的想法这时候被二师兄这么一语点破,脸上也飞了一片霞色,他扭过头去,哑着嗓子:“你不愿意的话,我,我不会的。”
荆楚转过头去,眼里满是认真,他看着二师兄:“你明日会和我一起去江南吗?”
如果去了,我不会再放你回来了。
没成想二师兄竟是拽着他的领子睡着了。
荆楚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又亲他一口,轻手轻脚地为他盖好被褥。
“明日山门,我等你。”
第二日清晨,荆家人已收拾好了行李准备下山,荆楚执意多等一会,荆家人便先行下山,说是在山脚下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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