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墙壁慢慢走过去,哑声道:“祝庄主,终要如愿以偿。”
许夺锋放佛被这声音唤的清醒了些,带着些迷惑的看着沈轻玄,他抬起沈轻玄的下颚:“沈轻玄啊沈轻玄……你真是天底下,仅次于我的第二号痴人了。”沈轻玄有些难过的闭起了双眼,却意外感到许夺锋轻轻吻了他一下,不带任何情欲,不带任何侮辱的,温柔的轻吻。
沈轻玄不敢置信,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看他,眼中带着几分羞怯与欣喜,如同回忆起了他们最初相识的日子。
许夺锋摇头道:“若我知道你是个这么难缠的人,我当初就不招惹你了。”沈轻玄如遭当头棒喝,脸色一下难看极了,季朝宗气急,放下许霖铃就要上来打许夺锋,却被许夺锋一脚踹到一旁,许夺锋接着道:“往后不要再跟着我了。我不管你是要找这个书生还是别的什么人,我看在你真心对我八年的份上,奉劝你一句,早日将我忘了吧。”
沈轻玄抽了口气,泛了些泪光,像是自言自语道:“太晚了,已经来不及了。”
许夺锋却不再理他,绕到了冰棺后挂着画的地方,小心将画取了下来,珑玉往那处看去,是一道暗门,许夺锋哆嗦着手将锁打开,凌续与珑玉对视一眼跟着许夺锋进了暗室。
许夺锋点了灯,堆得满地的金银珠宝闪的珑玉遮了下双眼。整间小室竟然铺陈满了金子,珠玉,珑玉往日贪钱贪惯了,见到此景也忍不住蹲下身去摸着这些东西。
凌续巡视一圈道:“这里有封信。”珑玉忙凑过去拆开看。
“梦青吾女,见信如晤。爹自幼将暗室钥匙交予你,只盼得吾女来日长大后平安喜乐,此室钱财尽数属于你,为父自知无法尽责,唯恐将来吾女嫁人受到欺凌,特准备了一室钱财,供你一世无忧。许劫欢。”
凌续看完后都在腹诽这父亲做的实在偏心至极,为女儿留下让她一生享之不尽的财物,对儿子却未留下只言片语。珑玉也沉默了一晌,将信又塞了回去,对凌续道:“我先收着吧,往后若有机会能给她上炷香,就把这封信烧给她。”
凌续安慰珑玉道:“不必介怀,嫁到我家后不会让你受一点委屈,衣食财物也不会短缺,你要的我都会尽力给你。”
许夺锋在堆着满地的金子中刨翻,手指被划破出血也顾不上,焦急的大汗淋漓:“不可能……一定在这里……怎么可能没有!”
珑玉冷冷道:“执夜玲珑虽传了多代,就算是有,说不定也被谁私自用了,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
“住口!你父亲临死前告诉我,他说山庄有一处冰棺,可以保尸身百年不腐败,难道他不是在暗示我救他吗!”
“叔父,我既将你想要的东西给了你,现在是否可以告诉我当年你为何要杀我爹?”
许夺锋许是挖的久疲惫不堪,靠在一处笑了一声,这时季朝宗扶着许霖铃与沈轻玄一道进来,看见屋内的财物均是一惊。
许夺锋的目光穿过他们,似是在回忆往昔:“当年,我一心爱慕的大哥,是武林中一等一的人物,模样长的俊俏,引得多少女子对他倾心,但是他都一一回绝了,那时我心中还有些欣喜,想着说不定他也对我有些心思呢。然而后来……他前去青城派拜寿,路上遇到了当时武林第一美人,暮云花。”
许霖铃惊道:“那是我娘……”
“呵呵,他们二人一见倾心,回来后与我说,要去向暮云花提亲,我怎么会同意!”许夺锋手掌拍在一旁,目露凶光咬牙切齿:“但是他是我大哥,我阻止不了他。于是我连夜赶往了暮云花的家中,她父亲对我以礼相待,当我是来替大哥提亲,那夜我就把她强暴了。”许夺锋说这句话时,竟透出几分得意之色。
凌续斥道:“无耻之徒。”
“我那时哪儿管得了那么多,第二天她爹亲眼看见我从她床上下来,她们家中一向注重名誉,她心中即使千百个不愿,还是被她爹强行嫁给我了。”
“你为了不让我父亲娶亲,竟然就这么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子一生?”珑玉有些发寒,觉得这个人简直卑鄙至极。
“没错,只要我达到了我的目的,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不过后来,你爹还是娶亲了,孟州白家的嫡女白依绡。只不过那个女人一点威胁都没有,我压根没放在心上。我还在谋划着如何将你的父亲囚禁起来,一次我外出谈生意,提早回来了,竟然看见你爹和暮云花在偷情,真是贱妇,已嫁作人妇竟然还与人私通!”
“所以你便因爱生恨杀了我父亲?虽暮云花做出了逾越之事,却是你先不择手段强取豪夺。”珑玉也搀住了受不住刺激差点昏厥的许霖铃。
“没有,我当时只是生气,所以我找来了当时还怀着你的白依绡,让她亲眼看看自己的丈夫与妯娌是如何偷情的,接着她一气之下早产生下你,便死去了。”
珑玉头有些发昏,母亲虽不是许夺锋亲手所杀,却又因他而死,许夺锋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可恶一万倍。
“你父亲对你们姐弟愧疚了许久,我以为他们二人会收敛一些,没想到几年后,又被我撞见二人苟且。那时我便再也忍不住了,我想杀了那个贱妇,再将我大哥锁起来,对外就说他得了急病去了。”许夺锋语气呼吸突然急促了起来,忿恨道:“谁知你父亲,见我要杀贱妇,竟然自己挡下那一剑,我收之不及将他误杀!那贱妇当即要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