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办管事的一看上面的报告,就不再做声,小小的一间工厂,竟然有百分之七十,是当地各个部门管事的家属,亲戚,在工厂作威作福,不干活,干拿钱,还有那不上班的,就是上班的也往家里偷拿东西,这样的工厂,这样的工人,让人家投资商怎么用,再说了看这人这气度好像也不好弄,他就有些犹豫。
为了在谈判中拿到主动权,韩泽还和这管事的举行了一场谈判,在会议上直接说:“要么工厂我接手,但是工人有我选,要么我干脆就撤资,反正这么大一批工人,不好好的工作,这个场子早晚要完蛋,他们也早晚要回家,要是干的好的,说不定我还会手下留情,要是不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外面没工作的人有的是,一抓一大把,倒是这工厂里的大爷,我用不起,也不想用,犯不上操那个心。”
那管事的一想韩泽这态度,这做派,也不敢得罪,就说请韩泽考虑一下,他回头也得和上面反应一下,他现在做不了主。
韩泽点头明白他的难处,知道他就是给人跑腿的,也不为难就说:“回去和你们上面好好的反映一下,并且说明,这以前场子里的外债我也不背,你们以前的旧债让我一个刚来的接手,我做不到,那几亿的亏损我不当那大头,有那个我自己直接建厂好不好?来你们这里要这几手货干嘛?”
那招商的一听,一下子就坐直了身体:“这个问题,我会立即和上面反应一下的。”实在是怕他这个大财主跑了,现在只要能够拉来一个投资,就能够跟上面的说得上话,说不定还有好处哪。
韩泽离开的时候,和负责整个项目的赵经理说:“态度要硬一些,反正现在咱们还没有往出掏钱呢,即便这段时间咱们运作花了些小钱,不过没关系就当是学费了,有时候和这些地头蛇打交道也要硬一些,别让他们这些人牵着鼻子走。
再说了我要不是看这个场子还有些发展,我才不要呢,现在国内的棉纺厂的发展已经到了瓶颈期,要不是咱们要走高级定制,用的面料都是特定的,我才不要呢,就是以后咱们换新机器也得花不少钱的,和这些地头蛇打交道的时候也要硬一些就是了,使劲的砍价,他们要政绩,就得求着咱们,咱们也趁这个机会有讲价的空间不是吗?”
赵经理点头,然后一行人往出走,在离开的时候,韩泽往外看了一眼,就见到大门那边站了个人,畏畏缩缩的,也许别人不认识,可是韩泽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张静,没想到这人会在这里,他差不多都忘了这个人了,有意思,这人在这上班吗?那就要好好的玩玩了,托她的福两辈子自己都没少挨李家的人收拾,这辈子她落到他手里,这回要新仇旧恨一块报了想跑没门。
车上没什么人,他就和冯凯说:“冯叔,去给我查查那女人的事儿?”说完示意了一下窗外。
冯凯往窗外一看,就见到大门口站了个女人,看到他们车队经过的时候,往后缩了缩,很怕碰到车,人也有些畏畏缩缩的,应该是没见到过什么大场面的乡下女人,但是长相他记住了,然后点头,紧接着看了韩泽一眼:“韩少,这人和咱们有仇吗?”实在是不明白韩泽什么时候认识这样的人。
韩泽冷笑一声:“这就是当初李益民那个外面的姘头,还给他生了个儿子呢,正好连着也一并查了吧?我能够有今天,怎么的我也得谢谢他们不是吗?”说完还冷笑了一下。
冯凯点头,不再说话,对于韩泽的过去他全都知道,只是有些人没见过而已,今天见到了就想着:“也好,一并了结了吧?这样的人少在身边转悠也是好的。”
韩泽不再说话,就看着窗外,当年这里他来过几回,随着南方沿海城市的发展,这座承载了几代人梦想的城市,随着改革的步伐,也慢慢的开始凋落,经济衰退,即便现在这里的一些有实力的钢厂被秦焱收购,也改变不了它落后于那些沿海城市的事实,他和秦焱能够做的只是为了这个国家民众,让这些要衰落下去的城市的脚步慢一些而已,抓住机会要改变它的发展步伐往另一个方向走而已,虽然任重道远,但是不无机会,当然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运通集团只是他的第一部,随后还有很多的想法要慢慢的付诸实现。
圈子高层也直接给了他特权,只是被这些地头蛇们给搅合了,当然了不到关键时候他是不会拿出杀手锏的,毕竟他还是很低调的,也不愿仗着家里有特权就干那些让家里担心的事情,他不想也不屑就是了。
当天晚上,招商办的人请韩泽一行人吃饭,在饭桌上就直接说了上头的意思,可以听从韩泽的要求,但是另一层的意思,也要韩泽懂,说完捻了捻手指,韩泽明白了,这是要钱啊!就笑了,笑的让人捉摸不透,然后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开玩笑跟自己玩这套呢,他们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他们什么东西,管爷要钱,就是给乞丐也不给你们。
当晚韩泽一行人直接驱车离开了沈城,连个招呼都没给招商办的打,直接就去了临省,在那里还有一座他们当初相中的工厂,不过这里的工厂是一个乡镇企业,不大,不过工人都是吃苦耐劳的,也听话,那厂长也管的好,就是吧生产的布匹有些过时了,只能够卖市里的商场是看不上的,所以也挣不了多少钱,只能够说是可以温饱而已。
到地方的时候,天还没有亮,一行人直接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