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炸毛道,“卧槽!你手放哪!!!”
“放爱放的地方。”笔仙大人哼了一声,开始慢悠悠地算账,“叫你在我的身下还想着别的男人。”
“卧槽……你……恩……啊……恩……恩……”一边骂着一边熟门熟路地把双手环上了人家的脖子。
于是小直男夏小天又一次在笔仙大人的手里缴械投降了。
……
第二天早上笔仙大人走后,夏小天和木头都默契地谁也没有再提起昨天的事。不过正因为这件事,夏小天心里的愧疚已经盖过了原来的那点别扭。他不再尴尬地躲着木头,只是两个人再相处的时候,还是不能回到原来那种轻松自在的状态了。
不过恰好期末考将近,夏小天还没来得及再想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全身心地投入到了紧张的期末复习中。
他们这个专业平时学习全靠自觉,还相对轻松,可是因为需要记的基础理论太多,考前的一周所有人就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陀螺似的转了。万年不进自习室的夏小天,也开始捣腾着家当过去占位置,张森霖和赵谷依一起去了图书馆,于是夏小天就落了单,不过好在看书看累了的时候还可以拿出笔跟笔仙大人唠唠嗑。
“你总在里面缩着不憋屈吗?”
“还好。”
“那我给你找点事儿干?”
“……”
夏小天迫不及待地翻出自己的书,狗腿道,“嗨嗨,森林大人你看看,这些题你都会做吗?”
过了一会儿……
“看不懂。”
夏小天,“……”
于是夏小天希望破灭,继续顶着一张菜色脸背书。回到宿舍的时候已经深夜了,进了被窝,笔仙大人又对身下的人动手动脚,可是才刚开了个头,小直男就已经累得呼哧呼哧睡着了。
笔仙大人郁闷了,于是第二天——
夏小天一道题刚写了几笔,思路突然断了,正咬着笔头挣扎中,放在一边的黑色中性笔突然自己骨碌骨碌滚了过来,夏小天愣了愣,拿起了笔,笔尖顿时自己在纸上哗哗哗扬墨如飞。
夏小天看得眼睛都直了,直到中性笔自己停了才反应过来。
“你,你不是说你看不懂吗?”
“看了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
“……”
“考试的时候不会帮你。”
夏小天啐道,“啊呸!”
不过有了大仙指导,夏小天复习起来就轻松多了,背东西也快了许多,才几天就熬得面黄肌瘦的小直男终于又见了笑模样,晚上躺进被窝里的时候便开始计划考完试后的美好生活。
“先好好睡一觉,然后再去吃顿自助烤肉,还可以随便通宵打游戏升级……”
眼睛亮晶晶地幻想了一会儿,突然慢半拍地反应过来笔仙大人已经沉默了半天了。
“睡着了?”
笔仙大人侧头亲了亲他的侧脸算是回答。
“……”小直男的脸蛋儿在黑夜的掩护下悄悄地红了。
“你们假期多久?”
夏小天想了想往年,回答道,“不会很长,也就四十多天吧……”
“……”笔仙大人突然恨恨道,“那还不长!”
“我呸我兢兢业业地用功了半年就盼着这几天假期你还咒它短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缺不缺德啊……”
“哼。”笔仙大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扭过头不理他了。
夏小天被瞪得莫名其妙,不过还没等他想好自己错在哪了还有怎么哄人,就因为白天复习消耗了太多体力,自己先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
在期末考这座大山还有三天才来的时候,夏小天却先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挂了电话从自习室急匆匆地赶回宿舍,天色才刚刚见黑,张森霖在图书馆自习还没有回来,夏小天取了银行卡就匆匆地出门赶去市医院了。
呃……这事说来有点囧……
原来夏小天的家就在本市,一到了夏天,晚上吃完晚饭后,他家住的小区里就会有许多身体结实的老头老太太自发地聚集到一起扭秧歌,夏父夏母两个人在家呆着闲得慌,所以晚饭后老两口也总爱出去跳一跳扭一扭,可是今天夏母不知怎的,扭秧歌的时候一下没站稳就把脚脖子给扭了。
上了岁数的人有一点小病都不敢耽搁,有邻居立马帮夏父把夏母给送到了医院,可是老两口到底不好意思太麻烦别人,无奈之下只好打电话给了亲儿子。
夏小天呼哧呼哧赶到了医院,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夏父坐在床边给老伴儿削苹果,夏母坐在病床上,一眼就看见了推门进来的儿子,愣了一下后中气很足地给了夏父一捶子,“我也没咋地,你把儿子喊回来干啥啊!”
夏小天一见这架势,可算放下了提着的心,松了口气走到病床前,仔细看了看夏母擦了药酒的脚,“妈你吓死我啦,医生怎么说啊?”
夏父把削好的苹果切成两半,一半递给夏母,一半递给儿子,笑着道,“就是崴了一下,没伤到骨头,今天太晚了不方便就在医院住一宿,明天就回家。”
“小天啊,你是不是快考试了?快回学校吧,我没啥事儿,不疼!”
夏小天啃了口苹果,边嚼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妈,我这么久没回家你也不想我啊,才一来就撵我。”
夏小天这么一说,夏母果然就不再急着开口让他回学校了,老两口心里当然想儿子,不回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回一趟,确实不舍得刚见一眼就让走。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