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请给我手机,我要马上报警!”虽然有惊无险,但谁知道唐卡头脑一热,会不会有天也伤害陆禾,我必须以防後患。
“赖原,这件事私下解决如何?你出个价。”
我胸口顿时被重击,心底不敢想的事情竟然成真,全身疼痛,抵不过他一句话。
“前……前辈,唐卡是你什麽人?”我开口问他,才发现自己声音在抖。
我不会忘记,喝醉的陆禾和我在浴室sex,抱著我饱含爱意唤出的名字:卡卡。
☆、(12鲜币)24、迷局2
我更不会忘记,这已是他第二次拿钞票羞辱我。
“是我什麽人,你不必知道。”他放开我,拿出一张空白支票,面不改色地递过来,“我代他,向你道歉。”
我稳住颤栗的身体,深吸一口气,“你喜欢他,对不对?”
他沈默著,没有回答。
“不说话,是表示默认吗?”
对峙中,我直视他,强迫自己笑,湿意却孬种地聚集在眼底。
他还是不说话,却将那张刺眼的支票,放到我手边。
“前辈!请你回答我,回答我!”怒火不断攀升,几乎要控制意志,窒息的胸闷感,令我喘不过气。我努力克制著拿起支票,摔回他脸上的冲动。
“我在警察局有朋友,”他终於开口,却是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威逼利诱和我谈条件,“即使你报警,也无法立案。更何况,你最近风评不好,事情闹大,舆论不会站在你那边,只会写你为搏出位,使出新手段,唱衰你。”
我不敢置信地瞪圆了眼,除了怒瞪他,激动得说不出一句话。
他无视我的目光,为了唐卡,继续做恶人,“用钱解决这件事,或许对你不尊重,但你该懂得权衡得失。怎麽做,才对你最有利。”
混……蛋!我握紧了右拳。
“有了赔偿,至少比白挨一顿揍,什麽也捞不到要合算。”他语气平静,继续说服我。
“混蛋──!”我忍无可忍,终於失控地挥拳。
陆禾完全没有防备,脸上挨我一拳,人向右倒去。
我一时愣怔住,只见勉强稳住身形抬头的他,嘴角已经溢出鲜血,却面不改色。
我,揍了他?揍了陆禾?!右手因为用力过猛,在火辣辣作痛,提醒我这不是幻觉。我自己也难以相信,气怒攻心的我,居然揍了这张,这些年,我只是在脑海里想一想,整颗心就会砰砰乱跳的脸。
“不要钱,你想要什麽?”他镇定地掏出手帕,擦去嘴角的血,心平气和兀自说著残忍的话,“只要条件不太离谱,我都可以满足。”绝口不提唐卡。
“你喜欢唐卡,对不对?”我手不停在抖,却厌恶自己多过他,事到如今,第一时间我仍在担心,刚才失手揍伤了他。
可如果他和唐卡相互喜欢,只需要坦白说清,我就会努力学习死心,为什麽唐卡还要搞出这些恶心的事?他配不上陆禾!我尝到嫉妒滋味。
“我没有义务,向你报告我的私事。”
他既不回避我的逼视,却也不肯给我答案。
“前辈,你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你对谢彦前辈的态度,又算什麽?”我痛心低吼,心中除了愤怒、难过,只剩迷茫。
我无法再欺骗自己,也再找不到为陆禾开脱的理由。
我豁出所有自尊和热情,以他为榜样追逐,但喜欢的偶像,为何竟变成一个连喜欢谁,都不愿承认的懦夫?甚至还沦为与秦监制一样,将强暴毒殴伤害他人的犯罪,当作不以为然,以为有钱就可以抵消伤害的混蛋。
我丝毫不为秦监制的事难受,因为秦监制本就是人人厌恶的人渣,总有一天会得到报应,可我心心念念崇拜的陆禾,怎麽也变得这样人品低劣?是唐卡的原因吗?如果是由於唐卡,为什麽他却连大声说出来的勇气都没有?
“也许你认为,上过一次床,我凡事都必须向你交代清楚。”陆禾毫不掩饰他的讥诮,不带一丝感情地说,“可赖原,我早说过,经过美化的陆禾,只存在於drad和你自以为是的想像。”
我怒视那张脸,攥紧拳头,牙关咬得咯吱作响。此刻,偶像就坐在我触手可及的地方,我却觉得,陆禾离我从未有过的遥远,简直不在同一个世界。
难道我一开始就错了?那些他的温柔、体贴,都像他所说,只是我自以为是的幻想,是我在自欺欺人?而真正的陆禾,根本连做戏都懒得做?
可是──我喜欢他这麽多年,跑来c城又是为了什麽?
不、是、这、样、的!心底跑出一股直觉,笃定地提醒我:陆禾绝对不是品行恶劣的男人!
想到这里,我一刻也无法再忍受,扑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嘶吼:“像个男人说出你喜欢谁,有那麽难吗?说啊!说你为了唐卡,所以才这麽对我!你敢不敢说?”气恨、失望与渺茫的希望全堵在了胸口,我眼底溢出了泪光,开始弄不清自己追问答案的意义,偶像的幻灭、追逐的一切失去价值和晚来的第三者的失恋,对我来说,无论哪个答案,都是残酷。
陆禾任由我揪著,我们呼吸交错,他脸上表情纹丝不动。
他从始至终的淡定,越发衬托得我,像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放手。赖原,成年人的游戏,玩不起就不要玩。弄成这样,纠纠缠缠,太难看。”对峙片刻,他制住我的手腕皱眉说。
玩……?游戏?或许是我太笨,以为把一腔热情与真心传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