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后轻轻的搂住,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裘劲也没有出操?这还是我来哨所的头一回。难道昨天晚上真的喝多了?
他怎么在我的被窝里?他不是说不习惯和别人睡的吗?
他的一条胳膊穿过我的颈下,我枕着它,也不知压麻了他没有。他另外一条胳膊搭在我的腰间,手掌有一半插进了裤腰,放在我的腹部。他还是赤膊上身,宽厚的胸膛贴在我的后背,均匀的呼吸在我的颈后传来一次有一次规律的温热。
忽然,我的脸一阵潮红,原来,隔着衬裤,他坚挺的qu;正顶在我的屁股沟里!我几乎要跳起来,下意识里,他这样的举动我难以接受。不知道他是故意,还是在睡梦中的无心之举。
凭直觉,裘劲还没有醒。因为除了他勃起的yīn_jīng外,他的手脚完全处于放松状态。我是推开他,还是就这样继续躺着等他醒来?我不知道那种方法比较恰当,最后还是选择了不动。
两、三岁时,我就有自己的小床,所以懂事后,我从来没有和别人同床过,更不要说被人搂着睡觉了。现在躺在他怀里,其实挺舒服的,一种温暖的感觉,只是多少有些怪怪的,又喜欢又抗拒。
因为醒了,面对这样的情况,自己的全身肌肉都很紧张,老想动一动,放松一下,可我又怕弄醒他。怎么办?
继续睡吧,一点睡意都没有。别说我不困,就是再困也会睡不着呀。我干脆闭上眼睛,希望他快点醒来。
等待的滋味是难受的,更何况我的qu;也硬硬的挺在那里。
起来就起来,没有必要想得太多。不是已经要自己放松了吗?那就应该做自己想作的事情。
我忽的一下坐了起来,被子都掀起了一半。我两眼直直的望着窗外,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时,裘劲翻了个身,又继续睡了。他竟然没有醒?
帮他掖了掖被子,我穿上了衣服。
(二十一)
蒸好馒头,煮好稀饭,已经十点了。裘劲还没起床,看着他熟睡的样子,我不忍叫醒他。本来想自己先吃,不知怎么却不觉得饿,于是就在院子里和虎子玩儿。
下雪了!
没有一点儿先兆,飘飘洒洒的雪花就铺天盖地而来,雪花也比以前的要大,象柳絮般的,马上院子里就象铺了一层雪白的地毯。
也许没有风,所以并不感觉到冷。我在屋檐下静静地看着,伸出手,轻柔的雪花飘落在手上,慢慢的被融化。
突然想出去走一走。
把虎子留在哨所,我漫无边际的在白桦林里转悠,似乎想感受点儿什么。
不觉中走到了山后,这里有一个水泡子(类似池塘),上面结满了冰。和裘劲一起巡逻时路过,他还在跑到冰上滑了几下。我几乎都忘记了,现在来了,突然也想去溜冰。
冰上全是积雪,我穿着大头鞋在上面滑,很快就露出一条光滑的冰面。我象个快乐的孩子,来来回回的滑呀、溜呀,摔倒了再爬起来,滑两下又摔倒了,身上到处是雪,也顾不得打一打,玩得倒是津津有味。这也难怪,在南京雪都不多几场,更不要说是滑冰了。
雪越来越大,刚露出的冰面马上又是一层积雪。双手插在裤兜里,静静地站在那儿,我一动不动,带着愉悦的心情,欣赏这眼前茫茫大雪。
雪花飘啊飘啊,象温柔的仙子,轻抚你的面颊;似欢快的精灵,擦亮你的眼睛。那时的我,心无旁念,只有眼前洁白的世界。
其实身上倒不觉得冷,手脚也挺热乎的,就是没戴帽子,雪都落在头上,耳朵开始有点儿凉,我怕感冒,所以准备回去。
“大翰!”
我一抬头,十米开外是裘劲,虎子已跑了过来。
他手里拿着我的棉军帽!
“快戴上,也不怕着凉。”说话间他就来到了身边,扑拉扑拉我头上的雪。
“劲哥,你怎么来了?”我把帽子戴上。
“陪你赏雪呀。”停了停他接着说,“你也是的,下这么大雪,出来也不戴上帽子?”
“也不冷,忘了。到东北来这么久,我还一直没有好好的看看雪,本来以为春天快来了,不再下什么雪了,没想到还会有这么大的雪!”
“看你傻的,你以为是在南京呀?白石山的冬天不会这么快就过去的。”
“真的?你是说还会下雪?”
“是啊,有时候四月份还会下雪呢。不过,这么大的雪,可能是今年最后一次了。”
“太好了。”
“还好?”
“我是说,冰雪中的白桦林才有味道,我希望冬天长一点儿,我好多画几张画。”
“又是画画,可别再拿我当模特了。”他笑了。
“自作多情。这山上可画的多着呢,哪儿有你的份儿?”我也笑了。
“笑话,是谁那天在偷偷的画我?如果我没记错,那是你来哨所的第一张画吧。”
“那是巧合,是你闯进我的画面的。本来想画哨所的,谁知道你光着膀子跑出来,在那儿雪浴,所以,我就顺手喽。我以后不画你就是了。”被他一说,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还真在意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想画就画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还说呢,那天不知道我多尴尬。”
“尴尬?为啥?”他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就装傻吧你。”
“我真没看出来你有什么尴尬的,反倒是我,从头到脚一览无遗的让你仔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