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放荡又不在预料之内的夜晚,结果就是第二天兵荒马乱的早晨。
确切的说已经是中午了,黎骞茫然地看着八爪鱼一样缠在自己身上、正睡得香甜的谢昱明,头因为宿醉还一阵一阵发疼,荒诞的记忆回到脑海,让他恨不得回到昨夜把自己敲醒、不,是去把杜亮文揍一顿。
再看谢昱明身上一看就知道有多疯狂的痕迹,黎骞缓缓吐出一口气来,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
和前男友滚上床,还是在对方疯得不轻的情况下,实在不是一件好事情。
他揉揉眉心,费力地抽出自己被谢昱明死死抱住的手臂,想要下床去。
“骞骞……”背后沙哑的声音让他动作一顿,腰间环上一双苍白但温热的手臂。
谢昱明略艰难地爬过来,疼得抽气,眉眼却笑得弯弯的,出奇的柔和,见识过他三年前戾气的人只怕要惊掉了眼珠子。
黎骞看着那瘦弱的胳膊,再一次惊叹自己昨晚真下的去口,也不怕把这人折腾得骨折了。但就是再崩溃,他也记得要尽快给他清洗和上药,否则麻烦更大。
“能走路吗?”他不知道昨天做了几次,只知道自己现在都没有多少力气了,想必谢昱明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谢昱明勉强在他的帮助下站起来,大半体重都挂在黎骞身上,一边吸气一边随着他的步伐走动,白浊的液体顺着大腿根部流下来,和那些凝固的混在一起。
黎骞微微一瞥,就别过了眼,动作轻柔地把他放进盛了小半水的浴缸里。
“把腿张开,我帮你弄出来。”他一只手揽着他的背部,让他能微微抬起下半身,另一只手则轻轻掰开他的大腿。
谢昱明顺从地大张开腿,让黎骞的手指滑入自己臀缝之间,将昨夜被操弄得红肿的穴口微微撑开,手指尖小心拨弄着。
那种酥麻的感觉又涌了上来,谢昱明脸上潮红,断断续续地喘息,他现在可不知何谓收敛、何谓礼义廉耻,甚至难耐地扭了两下,然后被指尖戳得几次呻吟出声。
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只知道好喜欢、好喜欢骞骞这样对自己。昨天被他充满的时候,他更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和安全感,好像牢牢抓住了面前这个人,再也不用担心他会突然不见了。
黎骞两只手都没闲,只能皱眉严肃地警告他:“不许乱动。”
一听他这样的语气,谢昱明立马偃旗息鼓,不再扭动了,只发出一些叫人脸红心跳的喘息。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了,黎骞揽着他出来,裹上浴巾,让他先躺到客卧去。
“我下去买午餐和药,你躺着乖乖等我。”他交代了两句,顺便帮他盖好被子。
“嗯。”谢昱明眼角眉梢都是喜意,看着黎骞出去之后,在床上打起滚来,一下扯动了伤口,疼得“嘶”了一声,僵硬地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之后,他又忍不住扒拉着被子想:做这件事真好,骞骞还这么温柔,今天还想做……
黎骞一下楼就看见了在楼下蹲他的杜亮文,他心中火起,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杜亮文知道自己办砸了,苦哈哈地追上来。他是想等黎骞喝醉了下药,可没想到黎骞喝酒上脸,看起来醉得不行了,实际上还留了几分余地。更何况他、他也不是想强他,他这不是送上去给人强吗!这会他肚子上的淤青还没消呢。
可惜黎骞不领他这“送上门的服务”,见他追上来想说话,当先开了口:“昨天的事情我不与你计较,但是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若不是看在他姐姐和田子丰的面子上,他是真的很想揍杜亮文一顿——他一杯酒,把自己和谢昱明的关系弄得一团乱。
杜亮文白了白脸,知道黎骞现在是真的非常生气,一时被他震慑住,竟不敢再说什么,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走了。
黎骞解决了这个,还有家里那个,匆匆买了涂抹和服用的消炎药和午饭就回去了,把饭放在餐桌上,先去给他抹药。
“撅起来一点。”他让谢昱明跪趴在床上,拿棉签蘸了药涂在红肿的穴 | 口,冰凉的药膏惹得谢昱明哼唧了两声,扭过头来看黎骞,莫名有几分勾人。
药涂好后,谢昱明姿势别扭地套上裤子,黎骞洗完手出来,坐到床边问:“感觉怎么样?”
对方竟突然脸一红,抬头看他一眼,又飞快低下,然后呐呐:“感觉、感觉很大……”
黎骞:???
放弃了和现在满脑子黄色废料的谢昱明交流,黎骞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像有一点烫。
刚才忘记买温度计回来了,他只好固定住谢昱明的脑袋,低下头用眼皮触碰他的额头,来确认是否有低烧。刚松开他,脸上便贴上了一个温温软软的东西,黎骞一惊之下撇开脸,谢昱明无辜地看着他舔了舔嘴唇,跪坐起来,又想凑过来亲他。
他记得昨天黎骞这么对他做过,虽然只有一次,但是那种感觉美好得让人上瘾。
黎骞一只手顶住他的额头,认真教导道:“不可以。”
谢昱明委屈地爬了两步,揪住他:“昨天,骞骞也有…有亲亲……”他思索了很久,从模糊的记忆中扒拉出“亲亲”这个词来。
黎骞一时也无言以对。
跟他解释自己被下药所以神志不清显然没有意义,但也不能理直气壮地说“只有我能你不能”吧。
“骞骞,亲”谢昱明期待地看着他,仰起头来靠近。
黎骞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