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院墙翻回去。
可惜,为时已晚。
从发现宋瑞不见了,宋韵梨便搬了张椅子在大门口候着,同时在侯府可以翻进的各处低矮院墙也安排的人手,要的就是抓宋瑞一个现形。
眼下,宋瑞自己犯傻送上了门,她会放过?
“瑞儿……”
刚一转身的宋瑞,被自己姐姐那一声三叹拐着弯的叫喊吓得一僵,木木地转过身去,尽力把嘴角向上翘:“姐,好巧啊,你也准备出门啊。”
宋韵梨笑得风情无限:“是啊,好巧啊,巧得姐姐我已经在这门口坐了两个时辰了!”
“什么?两个时辰?难道是守门的不许姐姐出门?岂有此理!弟弟替你教训他们!”说着宋瑞便挽起袖子,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模样。
几句话间,宋韵梨已经踱步到宋瑞跟前,双眼一眯,扬手便揪住了他的耳朵:“好你个宋瑞!几年没见,翅膀硬了是吧?你老姐的话也敢不听?不止不听,屁股一转就敢对着干了是吧?”
宋瑞疼得头都歪了:“哎呦,姐,轻点轻点,疼,疼,疼……”
沈风逸站在一旁看着宋瑞耳朵瞬间变得赤红,可见宋韵梨是真的下了狠手,一点也没收敛力道,想上前阻止,又不知该如何阻止,只得在一边看着干着急。
宋韵梨稍微放轻了点力道,只是手仍没离开宋瑞的耳朵:“疼?不,还不够疼!之前心窝上的一箭都没疼到让你长记性,做姐姐的只能自己费点心了。”
咬着那个“心”字,宋韵梨换了一边的耳朵继续揪,这一次,宋瑞是真的疼得眼泪都快下来了,那连拉带掐的巧劲,这么多年,他姐姐还是没忘啊:“姐,姐,我的好姐姐,咱有事能回去说吗?别在这侯府大门口啊,有损您温柔贤淑的形象啊。”
宋韵梨哼了一声松了手:“回梨苑再跟你算账!”说着抽出一旁丫鬟一直拿在手里的长戒尺,一马当先走在了前头。
可怜的宋瑞两手捂着红通通的耳朵,对着沈风逸摆出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期期艾艾地跟了上去。
一进梨苑的苑门,宋韵梨遣走了所有的下人,宋瑞原想让沈风逸先回松苑,可沈风逸不说话也不离开,就这么在一旁站着,只有抿紧的双唇在说着自己的决定。
经过几天的消化,宋韵梨已经能一定程度上忽视沈风逸的身份,她尽可能地说服了自己,反正沈风逸是宋瑞的人,那就是宋家的人,关起门来,皇帝的身份也不顶用。
于是,也不去看沈风逸的脸色,一挥戒尺,直指着宋瑞的鼻子:“说,你知错了没有?”
宋瑞两眼望向鼻尖前的戒尺,小心翼翼地伸出食指点了点,想让戒尺偏一偏,却被对面宋韵梨的一个眼神吓得缩回了手,老老实实衣摆一撩,双腿一分扎起马步,同时两手上举,揪着自己的两只耳朵:“我知道错了。”
“错在哪儿?”
“错在伤还没有痊愈,就私自溜出去玩。”
“还有!”
“老姐明明警告过我,我却不听,仍旧一意孤行!”
“还有!”
饶是从小被老姐摧残得信口拈来的宋瑞被问到这儿也愣住了,以眼神询问:还有?
宋韵梨下巴一抬:“是!还有!”
宋瑞被难住了,拉扯着自己的耳垂,恨不得要把它拉长,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得已只有朝沈风逸投去求救的眼神。
纵使小时候经常听宋瑞哭诉,但这是沈风逸第一次亲眼见识宋瑞被宋韵梨教训,早在一旁看得呆过去,完全不知道这种情况下该作何反应,更加不提对宋瑞施以援手了。
宋韵梨见宋瑞完全不自知的模样,眼一瞪:“第三条错便是自己受着伤还敢带皇上出门,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拿什么救人?”
宋瑞微张着嘴巴,虽惊讶于老姐会将沈风逸的安危考虑在内,却也真真是无言以对。
“三条错加在一起,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若只是前两处错,宋瑞完全还是嬉皮笑脸地敷衍自家老姐,可这第三条,细想来,却是阵阵后怕,以自己现在多使一会儿轻功内力都不继的状态,对付一两个地痞流氓还成,若真对上高手,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宋韵梨见宋瑞这次是真的低下头去,对宋瑞的数落更是越说越起劲,说到激动处,甚至挥了挥手中的戒尺。
只是,这无意识的一挥,在沈风逸看来却以为是要抽在宋瑞身上,当即一个健步上前,抱住宋瑞的双肩,挡在他的身前。结果,原本抽不到宋瑞的戒尺,却堪堪落在了沈风逸的后背。
莫提宋瑞,连宋韵梨也被沈风逸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扔了手里的戒尺,在沈风逸身边蹲下:“皇,皇上,你,你没事吧?哎呀,我不是要抽瑞儿,你误会了,这整得……”
宋韵梨说着就要看沈风逸伤到哪儿了,沈风逸转过身来,还算镇定地看着宋韵梨:“无碍,你本就不是要抽他,所以只是碰到而已,没什么力气。”
宋瑞总算回过神来,一脸心疼地搂着沈风逸,当着家姐的面又不能让沈风逸脱了衣服让他查看,那一脸着急的模样,连宋韵梨都要看不下去了。
偏偏沈风逸没事人一样,安抚性地拍了拍宋瑞的肩,站起身,对着宋韵梨道:“我按宋瑞的辈分,喊你一声姐姐,这出侯府逛逛的提议是我说的,我没来过边城,所以一直好奇,姐姐就莫罚宋瑞了。”
宋韵梨无奈撇嘴,你要是好奇,早就出府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