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小三已收拾过谢都军,对这位都军也没手软,不过,并非让“山匪”出手,徒小三弄了些毒药来,把这位都军慢慢儿的给药死了。
反正锦州城穷山恶水的,娇贵人实难在此存活。
新都军一死,朝廷只得再派新都军。
如此,一连换了三个都军,总算来了个识趣的。新都军姓王,据说八百年前是琅琊王家子弟,也就是说祖宗显贵过,到王都军这里,也还成。据王都军说,他是得罪了朝中当权派,然后,给流放到这么个必死之地的。
王都军特识时务,直接与徒小三说,“我不懂军务,事情就由徒将军做主,有什么要我签字盖章的,与我说一声就行了。”
如此表态,徒小三脸色大缓,恭敬道,“一切军务,自然要都军决断。”
王都军摆摆手,“行啦,我不跟你来虚的。我跟你说啊,要不是因着你们锦州城连死仨都军,这地儿轮不到我来。我那死对头觉着,把我放到这锦州城就有你们替他解决我了,嘿,他这是做梦。徒将军,我不与你客套,该给我的那一份儿,你可不能看我好说话就少了啊!老家一大家子要养活呢。”
前两个都是宁可不合作的作派,如今这王都军,身段软的叫徒小三有些无语。徒小三连忙道,“那是自然。”
王都军便什么意见都没有了。
徒小三都与林靖道,“这位王都军为人很是随和。”
林靖唇角一翘,“这就好。”
徒小三此次来,是与林靖商量买些兵器的事,林靖问,“你又招摹人手了?”
“那倒没有,就是几位守备将军手底下的人我见了,刀枪很不成个样子,这样的手下,哪里打得了仗,还不是白给么。我想着,一并给他们换了。兵就得有个兵样,不然,以后打仗怎么着?”
林靖问,“要多少?”
徒小三说了个数字,林靖问,“你有钱么?”
问到这个,徒小三面上微窘,很有些不好意思地,“那个,暂时能不能先付两成,余下的容我慢慢给。”
林靖打量着徒小三,很怀疑的问,“你现在能拿出两成的银子?”
徒小三不解,“阿靖你咋知道我拿不出来?”
林靖白眼,“拿不出来你充什么豪富啊。”
徒小三道,“我这不是想着,下个月该有一笔款子回来么。这么算着,应该差不多的。”
林靖教徒小三一招,“你别忒实诚,难不成一下子就要把他们的装备全换了。你这样,缺什么给什么,手下如何能有感恩之心呢?”
林靖道,“你这样,每月举行大比,哪家兵练得好,就先换装备,练得不好的,就排在最后。待有缫匪之事,一并出去缫匪,死一死人,那些懈怠兵事的,以后也就不敢懈怠了。”
徒小三真心赞道,“阿靖你就是聪明。”
林靖假假谦道,“一般一般啦。”
徒小三看林靖那得意的小模样,心下很是喜欢,拉着椅子坐近了些,与林靖道,“阿靖,我也不瞒你,我那边儿的事你肯定也清楚。你说也怪,以前谢都军在的时候,人家指头缝里漏点给我,我就觉着日子过得不错,置了大宅,兄弟们也有肉吃了。可现下,按理现在我拿大头,可不知为何,这银子是越来越不够花。”
林靖道,“养军队就是这样啊,吃喝拉撒,样样都是钱。而且,想底下的兵忠心,每月的饷银断不能少。有了饷银,兵士们起码能把银子托人送回老家,寄给妻儿,他们有盼头,才会卖力。想养出一支精兵,刀枪剑戟,粮饷衣食,都是钱。你私盐上得钱虽多,却是架不住这样花销。不够用正常,你要觉着够用,那就不正常了。”
徒小三问,“我怎么没觉着你这里不够花销啊。”
林靖道,“我又不只做参葺一项生意,凡寒州城的生意,都要给我交平安税。就是你们私盐进寒州城,不也要给我分子钱么。你觉着你们私盐给我的钱多,实与你说,不能与茶丝相比。”
徒小三问,“他们交这钱,能没意见?”
“没听说有人有意见啊。”林靖一脸无辜,“我又不是强要人交银子,不愿意的,就不要来我寒州城做生意啊。再说了,他们交了这钱,一无兵丁打扰,二则行路平安。我没来之前,他们能有这份儿平安?感激我都来不及。”
徒小三叹为观止。
徒小三道,“这钱,你收可以,你这里商事繁华,我看你这里人颇是复杂,既有北蛮人,也有寒州城本地百姓,又有些红眉毛绿眼睛的罗刹鬼。你这里生意做得大,那些商贾愿意交银子。我那里不成,人家不过是路过,就是本地的商家,也与你这里没法儿比。就是挨家收银子,也收不上多少。”
林靖道,“锦州有锦州的好处,锦州地广人稀,你要是不嫌见效慢,我有个省钱的法子练兵。”
“阿靖你快说。”
“你要是招摹那些青壮,每月要出银饷不说,光粮草得吃用多少啊。先时你除了谢都军那一系人,应该得了不少田地吧?”
“当时手里有上万顷,但底下分了分,我手里还有五千顷。”
“五千顷地,佃户也得上万户了吧?”
“差不多。”
“锦州城时常打仗,你把青壮招摹走,家里剩下老的老、小的小,种地都种不好。你不如以村或以乡为单位,训练佃户,就挑青壮有力的。每一天训练半日,现下的佃租,四六就是厚道的东家了。你这么着,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