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头疼。
白思禅只得又从被窝里钻出来,头发果然没干,贴在粉白的脸颊上。
何生楝一手拎着吹风机,一手拨弄着她的头发,垂着眼睛,仔仔细细地给她吹干。
小姑娘发色也浅一些,细绒绒的,何生楝捏在手里都不敢用力。
吹干头发,何生楝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去睡吧。”
白思禅很痛快地又钻回了被窝。
她心里忐忑,不晓得今晚何生楝会不会再“兽性大发”。
说真的,她其实并不怎么喜爱这种身体上的交流,总觉着……怪怪的。
所以,当脚步声传来的时候,白思禅迅速地闭上了双眼,搂紧了被子,假装已经睡着了。
身边的被褥陷下去一块,他上床了。
下一秒,她就被一把捞进怀抱中。
耳边响起何生楝带笑的声音:“怎么不继续睡了?”
白思禅声音糯糯的:“我已经睡着了。”
所以,不要再来打扰她啦。
何生楝摸着她的腰,在软肉上捏了一下。
白思禅颤了一下,抖着嗓子:“何先生,我明天要上课呀。”
所以别再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了。
何生楝想起了昨晚未成的遗憾:“叫一声老公,我就放过你。”
这是什么奇怪的恶趣味啊。
白思禅小声说:“老公。”
“我听不清。”
“老公!”
这脆生生的一声,何生楝总算是满意了。
他抽出手来,为白思禅重新掖了掖被子:“乖。”
白思禅一沾枕头,很快便入睡了,只可惜了何生楝,忍着一腔焦躁的火,动也动不得——
先前未开过荤倒也就罢了,如今尝过她的甜美滋味儿,如同上了瘾,便再不肯轻易放开她。
何生楝叹口气,忍耐着,躺在她身后。
……简直要爆炸。
欲求不满的后果是第二日精神状态不够好,白思禅对此全然不觉,打着哈欠,任由何生楝亲手给她穿上衣服。
白思禅垂着头:“我好困呐。”
重重一个哈欠。
何生楝说:“要不也向学校里请个假?”
“……不要。”
白思禅摇头。
那样可不就真的成了荒废学业?
因为困倦,她早餐吃的并不多;何生楝开车将她送到校门口,也不下车——何生楝这张脸实在太过惹眼,先前白思禅不知;如今知道了,说什么都不敢和他走在一起。
瓜田李下,哪怕内心无愧,她也需要避避嫌。
何生楝依了她。
小姑娘说什么都成。
当然,离开之前,没有忘记向白思禅讨要属于自己的福利——直把小姑娘吻的脸红气喘,才放开了她。
白思禅要住校,未来两天都不会回何家。
何生楝目送她进了校门,正欲离开,有人走过来,敲了敲他的车窗。
是多日未见的杜鹤。
何生楝打开副驾驶门,让杜鹤上来:“怎么了杜叔?”
杜鹤眉宇间一抹冷意:“我去见了那一家子。”
他未明说,但何生楝了然。
杜鹤这是去见白松和姜蓉了。
杜鹤点了一支烟,又丢给何生楝一支。
因为愤怒,他的手都在颤抖。
放在唇边,狠狠地抽了一口,杜鹤眼神阴鹫:“这一对操、蛋的混账玩意儿。”
他原本是想过去探探口风,找个理由把思禅的户口迁出来,顺便把姓氏也给改了。
他的女儿,犯不着姓白。
结果那对夫妻,还以为他是过来做何生楝的说客。坐下来没聊几句,白松开口就是股份的问题,听得杜鹤恼火不已。
在他这里如珠如宝一样的宝贝女儿,到了白松那边,还真的成了一件可以用金钱来衡量的货物。
杜鹤骂完之后,又提醒:“你可不能在思禅面前说脏话。”
何生楝笑着说了声知道。
何生楝知道杜鹤先前底子有些不干净,是摸滚打爬拼出来的;性格狠厉,说一不二。
现在上了年纪,杜鹤又想着改邪归正,认回自己的女儿,便收敛了不少,文质彬彬的,倒是也有了那么几分温和的样子。
只是着急上火的时候,本性难免会暴露出来。
譬如现在。
杜鹤狠狠地抽了口烟。
何生楝说:“思禅这两天缓过来了一些。”
杜鹤弹弹烟灰,绷着张脸:“你小子也给我照顾好她——”
他目光锐利地盯着何生楝:“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何生楝手指间夹着烟:“杜叔,您放心。有我在,保证思禅不会受到一点委屈。”
杜鹤抽完了那根烟,在烟灰缸中碾灭:“户口的问题,我解决,你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