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这两天,她是承受不住了。
“好。”
何生楝给她揉了半天肚子,问:“还想不想看庙会?”
“想。”
“那我背你去看?”
小姑娘这下是被折腾惨了,彻底成了个软包子。
白思禅拒绝的很干脆:“不要。”
小镇上总要比外面的风气要收敛很多,白思禅不想引起那么多关注。
虽然说累的腰酸腿疼,但也不是不能坚持,只是买个月饼而已。
庙会上有很多摆摊的,各色小吃,何生楝负责掏钱和拎东西,白思禅负责挑和吃,两相十分和谐。
而外婆让白思禅去买的月饼,是一家店里的,外面挑着个灯笼,只是因为白天,所以还没有亮起来。牌匾上大大的几个字——老刘月饼。
五仁、红豆、莲蓉,蛋黄,都是挺常见的馅料。
白思禅每样各买了一斤。
月饼都是今天刚做出来的,何生楝拿着,白思禅从袋子中捏出一枚,高举着手,递到何生楝唇边:“你先尝一尝。”
瞧她多好啊,第一口要给喜欢的人吃。
何生楝低头,轻轻咬了一口。
月饼很甜。
这月饼不是酥皮的,偏硬,一口下去,是瓜子仁和花生仁,混着芝麻和红绿丝。
“好吃吗?”
白思禅性子急,还没等到何生楝回复呢,她自己就着何生楝咬过的地方啃了一口,满足地发出一声感叹。
“好吃哎。”
可惜的是她刚刚吃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吃不下这块月饼。
胃口有限,她又吃了两口,只好悻悻然地递给了何生楝:“你替我解决吧。”
何生楝自然而然地接了过来。
虽然相处的时间尚不算久,但是吃她剩下来的食物这种事情,已经养成了习惯。
对于何生楝来讲,白思禅已经是自己的一部分了。
但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惊恐无比:“哎呀呀,你这孩子,怎么能让你叔叔吃剩下来的东西呢?都这么大孩子了,也该知道点……”
白思禅:???
循声望去,白思禅看见了熟悉的脸庞,叫了声“二表舅妈”。
二表舅妈手里牵着自己的孙子,看着两人直摇头,语重心长地说:“知道你俩感情好,但怎么能让长辈吃剩的东西呢?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白思禅说:“我错了,二表舅妈。”
她乖乖认错,活像个被训斥的孩子。
何生楝哪里忍心瞧她这幅可怜模样,心里虽然不满二表舅妈管这闲事,却也保持着礼貌的微笑:“这没什么,您不用这么严肃。”
他也很想跟着白思禅叫一声二表舅妈,又觉着不合适,这才作罢。
二表舅妈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也是,咋能这么纵容孩子呢?你呀,就是脾性太好,纵的这些小辈都无法无天了……”
白思禅:???
她怎么就无法无天了呢?
委——屈!
何生楝拉着白思禅的手:“她这样挺好的。”
轻轻巧巧的几个字,立刻把二表舅妈驳了个哑口无言。
她噎了一下,继而又说:“我这还不是看她不尊重你,才帮你教育一下小孩。”
白思禅想,自己看上去还真的那么像高中生吗?
何生楝哪里受过别人的道德绑架,瞧着白思禅委屈的小模样,他连笑容都有些懒得维持了:“要是您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外婆还在家里等着我们呢。”
二表舅妈全然不知,仍在笑:“傻孩子,这辈分又乱了不是?你该跟着叫声四婶。”
说到这里,她又问:“你们晚上是在家吃啊?”
白思禅点点头,心里却想,不在家吃还能去哪?
中秋节团圆夜哎。
她自然是要陪外婆吃月饼看月亮啊。
白思禅与何生楝到家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了半个,外婆在厨房里切菜,咚咚咚地响。白思禅献宝一样,把刚买的月饼递过去,让外婆尝。
外婆虽然年纪大了,牙口还是好的,就着白思禅的手吃掉了一整块月饼,便要赶她出去,不经意地说:“快去床边的小桌子里拿点皮炎平抹抹,你瞧你脖子,都被蚊子咬成什么样了。”
白思禅出了一背的冷汗。
她火急火燎地跑回了卧室,拿镜子一照,零零星星的红痕,在她脖子上浮现出来,乍一看,还真的像是蚊虫咬的。
都是何生楝,下手也没个轻重。
白思禅好想痛哭一阵啊,咬咬牙又忍住了。她精神萎靡地放下镜子,走到院子里,看到正挽着袖子扫地的何生楝,又怨又怒地踢了他一脚。
二表舅妈恰好进门,看见这一幕,叫:“你这孩子,怎么能踢人呢?”
白思禅还未反应过来,二表舅妈就冲了过去,卡在两人中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