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问题吧, 直接拿出去问别人, 又显得她……特别儿矫情。
白思禅在心里面默默地唾弃了下矫情的自己, 又抱着兔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继续矫情下了去。
唐绛喜欢上大块头,是在春季运动会的时候,唐绛报了长跑, 还极为勇猛地拿到了二等奖。
但在冲过终点的时候,唐绛两腿软的不行, 直溜溜地倒了下去;即将趴在地上的时候, 大块头伸手扶住了她。
就是那天晚上, 唐绛眼神明亮地抱着枕头对舍友宣布自己春心萌动:“我喜欢上这个男人了。”
她曾如此形容过那一刻内心的感受——整个人如同被流星亲吻过,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欢喜。
而白思禅——
她认真地想了一下, 自己与何生楝有肢体接触的时候,也并没有那种“被流星亲吻”的感觉呀。
倒是在某些时刻,会浑身发抖,战栗不能自已, 从骨头到皮都是酥麻酥麻的。
啊……一不小心又想到了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白思禅闭了闭眼,试图把这些乱糟糟的念头都从脑海中赶走。
祝杏好坐起来,惊异地看着白思禅, 问:“小白, 你想什么呢?脸怎么这么红?该不会是思春了吧?”
“……”
小杏的观察力怎么这么细腻啊。
白思禅才不会承认,若无其事地说:“没啊, 可能是热的吧。”
祝杏好狐疑地看着她身上的长袖睡衣。
热还穿这么多啊?
白思禅对着自己的电脑发了阵子呆,噼里啪啦敲了会代码, 频出。
心思乱的时候不适合敲代码,越敲越乱。
白思禅搓了搓脸。
怎么她也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了啊。
全部删掉,白思禅无比忧愁地问祝杏好:“小杏啊,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李世卿的啊?”
祝杏好正在喝水呢,闻言,一口水呛住,差点背过气去。
她把杯子放下,难得的面红耳赤:“谁说我喜欢那个臭石头的?”
白思禅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地看她。
十秒钟后,祝杏好移开目光:“……顶多算是有好感。”
她的耳根渐渐烧起来,实在不想表现出太过娇羞的模样。
祝杏好强自装作镇定:“也就是上期末班级聚餐那会吧,他过来帮我挡那么一下的时候,我觉着自己的心跳差点都停了。”
白思禅知道她说的那次班级聚会,地点定在了商业街的一个露天烧烤摊;班上有男同学喝多了,和旁边的社会青年起了冲突,一来二去,从言语上升到肢体。
李世卿当机立断,让女同学先离开。
混乱之中,不知是谁扔了个酒瓶过来,直直冲着祝杏好;李世卿站在她前面,替她挡了一下,眼镜直接被砸破,碎片还险些伤了眼睛。
眼眶都是刮出来的血。
白思禅想了想自己与何生楝。
似乎也并不适用。
她也没有体会到过“心跳停止”的感觉。
啊,更忧愁了。
白思禅迷茫了,那自己,这是还没喜欢上何生楝吗?
何生楝近期要出差一阵。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白思禅刚刚洗完澡,拖鞋湿乎乎的,她不想穿,拿毛巾擦干净了脚,哒哒哒地跑到了卧室。
在即将跳到床上的时候被何生楝掐着腰抱了起来,他丝毫不避讳,伸手捂着她的脚掌,拿温热的掌心去暖她,轻声斥责:“地这么凉,光脚走会生病。”
白思禅搂着他的脖子,树袋熊一样扒着他,突然的失重让她害怕:“你快把我放下来啊。”
何生楝不逗她,老老实实将她放在床上。
白思禅伸手去摸自己的脚——何生楝方才接触过的地方令她浑身都在发麻,一双脚本来就比其他地方敏感,更可况被摸着脚心。
何生楝去浴室里洗澡,白思禅一边揉着脚,一边想事情。
直到何生楝洗完澡出来,她都没想清楚。
何生楝只围了一条浴巾出来,将白思禅按在床上,亲她的脸颊,颤抖的睫毛,还有微微张开的嘴巴。
他的吻带点强迫的意味,但又不至于咄咄逼人。是慢条斯理的进攻,一步步的攻城掠地。
直把白思禅亲的透不过气来,他才说:“后天我要出差,差不多一周才能回来。”
白思禅茫然地“啊”了一声,继而问:“去哪?”
“港城。”
白思禅小小地“哦”了一声。
一周啊,时间也不算长。
毕竟,平时的话,他们也不是经常住在一起。
“明天是杜叔生日,”何生楝任由白思禅趴在自己身上,手里把玩着她的一缕头发,“晚上我们得过去一趟。”
白思禅已经有段时间没看到杜鹤了。
对这个人的印象,还停留在上次